01
成长的困惑
前不久,我在知乎上提了下面这个问题:你有过把对方当朋友,可是她并没有把你当朋友的经历吗?
我是在青春期十几岁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一直到现在,我还时常被这个问题困扰。直到上周和朋友一起去逛书店,偶然发现了一本书《你笑起来真好看:女性友谊中的爱与伤》,我被治愈了。
这本书的作者是美国的特里·阿普特和朱瑟琳·乔塞尔森,她们花了几年的时间研究女孩和女性的成长和生活,最终决定写一本关于女孩和女性友谊的书。
书中的女性年龄跨度大,从最小的幼儿园小朋友到中老年的女性,她们对待友谊的看法和变化过程,在书中都有相关描述。不过本书比较侧重于儿童时期和青少年时期,很适合作为青春教育读物。
在我的二十多年的成长里,除了亲情、爱情、原生家庭,还有一个话题——友情,我一直都很想探讨,我迫不及待想要解开成长中很多关于友情的困惑,例如:
我什么会和朋友越走越远?
我们为什么会产生矛盾、互相伤害?
我和她为什么变得无话可说了?
我为什么想逃离她?
我为什么莫名其妙讨厌她?
我为什么会如此嫉妒她?
为什么闺蜜要背叛我?
还有,你们可能会好奇的,为什么女生的友情那么多变,为什么女生喜欢两个人多过三个人,为什么女生喜欢一起上厕所等问题,都可以在里面找到答案。
在我没看到这本书以前,我曾试着去看电影、看小说、请教更年长的人。在电影、小说里,我能找到一点共鸣;而如果和大人说起来,他们只会觉得,都是小孩子过家家,几天就会好了;等到我大一点时,他们又说,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朋友,没有人会陪你走到最后。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没告诉我,他们也不会知道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朋友和闺蜜有多重要。
比起爱情,友情复杂得多。《你笑起来真好看:女性友谊中的爱与伤》用理论+故事的形式,描述了女生之间的友谊故事和相处经验,让我们更透彻地了解女生间的友谊。
02
不是谁都是闺蜜
男生可能会奇怪,为什么你们女生都喜欢手拉着手一起上厕所?
作为一个大学毕业了还喜欢结伴上厕所的人告诉你,我们女生吃饭也喜欢一起去,去到哪都喜欢结伴。因为这样可以远离那种独自一人的恐惧和羞愧。
当一个年轻的女孩进入到大一些的社会环境,比如学校、商场,可能会害怕并且惊讶,所以最初的时候,她们也许会为了摆脱在团体中的孤独感而找某个人来作伴。
女生很渴望找到有和她们有一样经历的人,然后一起面对生活中的问题和挑战。女生需要朋友的陪伴,但并不是谁都能成为那个朋友。
回顾整个学生时代,我们发现,男生总是能成群结队在一起玩,而女生却可能分成很多小团体。这是十分普遍及正常的事。
男孩的友谊更倾向于活动或者是一起做事,如果一个朋友没时间去打篮球,那么就找一个有时间的人去。而女生不会随便找个人替代,她们会找个有共同话题、能够为她“一直守候”的朋友,比如:
她和我听一样的歌、我们有共同认识或可以讨论的人、我们喜欢一起逛街、任何时候她都会等我、我想说话时她愿意倾听,在任何争议中她都站在我这边,会帮我占座等等。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也就是大一入学前两个月,是我最孤独的时候。以前不管升小学、初中还是高中,身边总会有几个以前的同学陪着,而上了大学,我以前的朋友一个都不在身边了。虽然大学的室友很照顾我,但大家都不熟,面对陌生环境,我的心里总想着依赖以前的朋友。
直到半年以后,机缘巧合下我才和我的其中一个室友成为朋友的。某个晚上,她有些问题问我,我和她有了认识以来第一次较长的交流,聊完后发现,我们的想法极其相近。从那以后,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的生活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孤单。
03
占有欲和排他性
我们对朋友的期望是什么?我们怎么知道自己真的在乎他们?我们如何对待被爱——但不是唯一的?
看了这本书,我才终于承认,原来我对朋友也是有占有欲的。我喜欢你,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把我的秘密分享给你,想要你知道,但不希望你告诉别人,因为这样才能体现我们之间的亲密和特殊关系。
同时我也期待你也能把你的事情分享给我,不然我总觉得不公平,我觉得你不信任我,没有把我当朋友,我感觉很受伤。
当然,我现在明白了,我最好的朋友,她和另一个女生也是最好的朋友。一个人既可以是我的朋友,也可以在他们的生活中拥有其他的东西和人。
当我们成熟的时候,就会痛苦地发现,没有人像婴儿时期母亲爱我们一样全身心地爱自己。人们会爱我们,但不完全,也不是唯一的。
有两个阶段,女生在友情中的占有欲比较常见:
初中,许多女孩进入了一个更大的学校,失去了熟悉的人际网络和规范的保护。在这个阶段,她们会感到很不自在。在她们的想象中,每一刻都有批评或嘲弄的目光盯着自己,她们需要一个朋友的陪伴来找到自己的方向,而且朋友的出现也给她们一种备受呵护之感。
另一段强烈占有欲的常见时期是在大学的第一年。远离家乡和家庭,远离高中时最好的朋友,也许是高中时的男朋友,这个年轻的女孩必须和别人在一起保护自己。
我大学的两个室友(简称朋友A和朋友B),她们是我们宿舍里发展最早的朋友。大一刚开学,她们就向我们高调宣扬,她们是最好的闺蜜:穿闺蜜装、吃双人套餐,参加排除别人在外专属两人的各种活动。
可不久之后,两人就爆发争吵,原因是朋友A觉得朋友B对她太好了!最后的解决方法是,朋友B开始扩大自己的交友圈,把对朋友A过多的关心转移到我们身上了。
像朋友A这样的感受我也经历过。中学时期,我们都会有固定每天一起吃饭、上自习的小伙伴。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烦过我的时候,但我有。
那时候的心理很奇怪,她们来找我的时候我很开心,但我并不想天天和她在一起,偶尔我也想单独一个人,或者和其他朋友一起,我不想她太依赖我、天天黏着我,所以我会找借口拒绝。
当有人把我当成唯一、最好的朋友时,我会感到压力。因我怕她会失落、会嫉妒,因为我除了她,我还有其他朋友,我不可能把她当成最好的唯一的那个。
事实上,我也说不清我最好的朋友是谁,因为这个排名在我心里一直在变。
想到这,我就释怀了开头那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为什么我把她当朋友,她却没有把我当朋友?其实并不是她没有把我当朋友,只是没有达到我的心理预期,简单地说,就是没有满足我对她的占有欲。
想清楚这些问题后,我心里也不会再去纠结“谁才是谁的朋友”这个问题。只是当时的困惑和“被背叛”的心情,已经变成了一根刺,时不时会显露出来。事实表明,不管是什么年纪,我们都还是要面临友谊中同样的问题。
庆幸的是,当我们慢慢成长,我们学会了在友谊中要求更少的排他性,并更好地忍受它的变幻莫测。
04
和朋友渐行渐远
在女生的友谊中,或许我们困惑最多的是,为什么我和曾经的好朋友越走越远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从前的感觉了?
很多人的理解是,因为上了不同的高中、大学,毕业选择了不同的路,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生活的交集越来越少。没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人自然慢慢地就不联系了,友情随之也就淡了。
间接原因看似是距离,实则是差异。
女生会因为两人的相似而和对方成为朋友。我和大学室友成为闺蜜,就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相近的想法、相同的困惑、共同的追求。而后来和她产生矛盾,也是因发现了差异,比如生活习惯和行为差距、不同的选择。
当发现对方和我们之间的差异后,我们觉得对方变了。因为我们总是认为在亲密的朋友身上会有相同的想法,却没有意识到差异本身就一直存在。
即使是那些曾经彼此深爱的老朋友,也会在在差异中渐行渐远,而我们为了相互理解而跨越隔阂,简直遥不可及。
在大一的时候,我觉得她已经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有一段时间,我们越来越相似,我们的成绩总是不分上下,我们一起学习考证,我们会逛同一家衣服店,我们的穿衣风格越来越像,我们约定多年后出现在对方的婚礼上……
然而,在大三之后,我们各自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后来不太愿意经常和她待在一起,我感到某种压力,大四时我搬出了宿舍。我以为我很讨厌她,而毕业后,我却开始想念她,也怀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青春。
借用书中一个女生的话:
她并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我知道自己仍然喜欢她,但我们融为一体相互理解的感觉——就是不见了,我不打算装了,我只是不明白我们如何才能保持朋友关系,但如果不这样的话,情况会更糟。
05
如何维持一段友情
这本书带我感受了一遍我的友情之旅,这是它的神奇之处,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从里面的例子和故事,看到我们曾经的友谊。
作者帮助我们认识女生关系中的痛苦、悲伤和危险,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承认,这就是关系的真面目——不完美和冲突。
当你意识到问题所在,就是解决问题的开始了。
作为女性,我们需要去学习,停止将友谊理想化、期待友谊没有坎坷和失望。没有任何规则可以使任何关系完美或不冲突。
书中有一对好朋友是这样做的:
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失去了一些东西,于是几周前我去找她。她也注意到我们之间的问题,她说:“我能感觉到你心不在焉。”我心想:“不,这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她们从各怀心事到最后坦诚相告,是彼此的诚实让她们继续前进。
好的友谊是复杂而不易的。对友谊的治疗,就像所有其他的治疗一样,需要增加交流,这样我们就更能说出自己的体会,并认识和包容朋友的想法和感受。
停止把彼此理想化,我们允许朋友做她自己,我们也要做自己。即使和闺蜜间有什么差异和矛盾,也要知道,彼此的友情和爱都还在。
点个「赞」,一起呵护我们珍贵的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