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遇上大雾,本该明朗的天,此时雾蒙蒙的,能见度极小,不时的有雾水滴落下,一会儿就把你的头发打湿了,想回去拿了帽子出来 又怕耽误时间,就一头扎进雾中。
大街上只看到车灯一明一明的,但看不到是发往何处的车辆。见开过来就拦,但雾迷了眼睛,开车的看不到我站在路边挥舞的手臂。一路从我身边开走了,追了两步,车已开出很远,是没法追上的,只有超近路截行了,就一路奔跑,在环城路口,看见车过来就拦,还真奏巧,那辆车正好被我拦下。坐上了通往母校的路上。
说是母校有点牵犟,母校是带有温度的,有同学们朗朗的读书声,有晨练时,班长吹的哨子声,也有整齐的脚步声,有乒乓球案上挥洒的青春,有和老师同学们合影下灿烂的笑脸,月季花散发出的清香,第一次送男孩手编毛衣时,羞涩的样子。夏天躺在露天楼顶数星星,乘凉的浪漫。一切一切,仿佛昨天一样。
可培育了无数精英的母校,已完成它的使命,和别校和并,连地址都搬迁到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地方。对它陌生和一脸迷茫。只有一路问寻。
还好碰到热心的开车师傅,告诉我下了他们的车,再搭几路公交车。我连声道谢着下了车,来到公交站牌,查看发往何处的地址,一个熟悉名字映入眼帘,让我的心砰砰直跳,那是母校的名称,居然还保留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留有它的气息。站在牌下,心情激动,像见了久别的亲人一样,端详着,端详着,有液体从眼角流出,模糊了视线。
不一会16路公交车已到达,我跳上公交车,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路线让我摸不着头脑,只怕自己坐过了站。就一遍一遍的问公交师傅。他一边开车,一边不耐其烦的回答我,还不忘提醒到站的人们下车,真是佩服了。下车后,还听到师傅告诉我,对面就是我要去的学校了。
雾还没散去,学校还在朦朦胧胧的雾中矗立,门口坐着两位和蔼可亲的老大爷。见我走过来,老大爷起身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明来意,大爷告诉我几楼几房间,好贴心。学校的院子好宽敞。我直接向教学楼走去,楼里很安静,大厅内贴有每位老师的照片和简介,我看了看,想找到熟悉的照片,可一无所获。灵牙利齿,雷厉风行的高老师,温柔文静的语文老师,老实稳重的历史老师,幽默风趣的生化老师,都活灵活现的在我的脑海里一一出现。可我却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一时间的惆怅,仿忽如梦。
三楼的门虚掩着,我敲了敲,“请进!”里面传出一声男高音。我推开门,才发现屋子里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工作人员,我说明来意,他指着沙发让我坐下,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满了档案 ,他告诉我这些都是你要找的,管理员还没到,我这就打电话,你先找一找你的名字。看着茶几上的档案,一下子尘封了30年的时光,摆在了眼前。我颤抖着翻开那一页页已经发黄的纸张。突然感到它的厚重而又沧桑。时光好像倒流。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在我眼底下跳跃,赫昆霞,一个带着眼睛,个子不高,文静的小女孩的跳出来。朱玉华、王玲、丁玉芝、凌二春,一群小姑娘都跑了出来。我一个个的看着她们。幸福着、激动着。我又回到了校园和她们一起玩耍,一起上课 ,一起去食堂打饭。我的眼前热闹起来。直到有人进来,我才回过神来。是管理员过来了,我急忙站起来,说明来意,和气的管理员帮我复印好我所需要的成绩单,加盖了公章,又告诉我再去幼师那里,这边的路我分不清东西南北,管理员就耐心的给我指明,出了校门右拐,前方看到大转盘再往右拐就到了。我连声道谢着出了门。
最让我欣慰的是临走时,一位穿白大褂的老师步入教学楼,和她走对面,多想叫她一声老师,她比我年轻多了,走起路来多像我们当年的班主任老师,我又找到亲切熟悉的身影。
看着在风中飘扬的五星红旗,我感概万千。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一切都改了模样,唯一不变的是记忆仍然鲜活。我永远忘不了你当初的模样,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按照管理员指引的路线我一路小跑着,路上急匆匆的行走着一位大哥,我怕迷失方向,向大哥打听,我们并肩而行,一路大哥给我指引着方向,一直到分手。好感动,天气虽然有点冷,可一路走来,遇到那么多的好心人,我感到特别的温暖。不知是走的快还是怎么的,身上越来越暖和了。
路过一个水上公园,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雾蒙蒙的,铁索桥从中间横过。我多想走上去,可又怕耽误时间,只在岸边观看了一会。清澈的水域,静静的铁索桥。一切都在朦朦胧胧中充满了诗情画意。我拍下两张照片,匆匆离去。不知有没有下一次再遇,我一定多和你呆一会儿,走上神秘的铁索桥,听一听水流动的声音,再看一眼高飞的鸟儿煽动翅膀在上面飞翔。
一个大雾迷茫的天气,我并不是一个人在大地上行走。而是与那么多的热心人在一起,用他们那颗善良的心温暖着你我,孤独中有了陪伴,寒冷的天气多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