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經歷過強度密集度非常高的活動—年會,通常結束當下,許多人都會有種好像很多話想說,卻又憋不出幾個字的感受;用社群語彙來說,我問夥伴們我們這次台灣行的復盤結束了嗎?基礎形式好像走完了視頻錄完心得寫完,但就像個老酵母丟進新麵糰,令我們更期待是後面的蓬鬆和發酵
為什麼我覺得這次感受如此難表達呢?我問自己其原因大致可以這樣說:(一)對於自我身分角色產生了模糊(二)個人生命狀態家庭家族關係及台灣整體環境新覺察先說第一部分:我是個台灣長大的青年人2013年由台北到上海尋找新職業發展當轉折來workface上海駐點e408,我被這群人所接受也就安心安頓下來我到底是屬於台北還是屬於上海?當我站在台北年會開場活動現場時,全場大概只有我有這種疑惑,不清楚不知道我應該站隊在那一側,是寶島還是神州?後來我想,一個人的全部就是她生命經驗的組成如果是強迫自己只能選擇其一,可能就是給自己下了套兒;或許外界都沒有人強迫做這個選擇,那我又為什麼會有這些反思?年會結束之後和幾個台灣朋友見面時都討論這個問題,大家也不意外的都沒有結論沒有答案這,就是自己所選擇的生命道路只有持續摸索前行
接下來說第二點,因為來大陸,所以和台灣同學朋友少很多線上線下聯繫互動好多結婚紅包還沒來得及包,親姪子姪女出生沒有親眼見到等等諸如此類人與人相處關係下產生的社會連結,紅包白包都有延遲效果,到底對我是好還是不好的呢?因為工作關係得以順便回家看看,這心情卻和必須回家過農曆年有些微差異在台北街頭,問自己是不是還愛台北?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問題怎麼會這麼多,唉,大概就是一種文藝少女的強說愁
台北年會一早就搭捷運到場地我安靜坐在報到台帳篷後面的石階上,看到這麼多人,人來人往卻也沒有想要起身幫忙什麼,因為知道台北夥伴們應該都把事情安排好了不急不徐吃著美而美三明治早餐,配小溫奶一杯從高中開始吃了好多年的早餐必備一整天活動議程老實說我真沒有聽很多場,更多時間是坐台在場外和各種朋友聊天,這種流水席式陪談,大概也是一種workface特色吧!午後,和Tami娘娘去回顧下我私人散步路線在這種時刻,看著路樹,踩著街道才又找回些和台北的情感連結
我是田螺,一個既屬於台北又屬於上海的姑娘愛是不能拆解的,就和愛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