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尤其想念你,我想给你写信,写很长很长的信,把一切微不足道的事物都说与你听,娓娓道来,仿佛是你就坐在旁边,我给你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长,足以让我们一下午都坐在屋檐下,太阳慢慢落下去。
我还想给你写短短的小诗,就夹在那封信里。短短的,每一个字都是想念你的时候得来的,我想,你看了应该会欢喜。你可千万不要把它读出来,否则我脸上的红霞一定会蔓延到耳尖,你肯定会笑我。
我还要在信的开头叫你 沈先生,这是我能想到最美好的称呼了。沈先生,你满意我这样唤你吗?
你可一定要给我回信啊,把你的平生都说与我听,只要你情愿,事无巨细,都说来,我想听,我想懂你。我明明不了解你,却这么喜欢你。这可真是一件怪事啊!
在回信的开头,你便唤我张小姐吧。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高兴地快要从桌子上跳起来。这让我想起了沈从文和张兆和的爱情,纵然年少时情到深处,但他们没能走到头啊。沈先生,我只想对你说:只要心系一处、现世安稳,便好。
沈先生,我可能是害了什么病,我什么都看,看什么都是你,近来感觉衣带渐宽、食欲不振。
我没有办法给你寄信啊,我们的联系只有朋友圈,我总是等着,等着,等着你的只字片语,看到了高兴,看过后忧心忡忡。我没有办法,只能去点赞,去接受你那恩赐一般的匆匆一瞥,只这一眼,便可以满足了吧?哪怕只是看到我的名字呢。
就像张爱玲写的: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我也已经很低很低了,可再怎么努力,我也开不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