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读《简爱》,总觉得在爱情之外还有许多意犹未尽之处。适逢百丽宫重放Sally Cookson导演的戏剧《简爱》录播,开阔了我对原著的想象力,收获一份格外的感动。
这部作品的每一处灵感来源都来自于夏洛蒂勃朗特Charlotte Bronte于1817年发表的同名小说。与两百年间不断被翻拍的浪漫爱情经典剧不同的是,这版戏剧就像在字里行间捕捉到夏洛蒂创作时的心跳,为我们呈现一个完整的简爱,而不是断章取义地将重点放在和罗伯特情感关系上的简爱。戏剧充分用对话、肢体语言、音乐等形式描绘了简爱勇于追求自我的心路历程。整个演出时间包括中场休息时间共200分钟。
简爱出生不久,父母染病双亡,被舅舅接到家中。即使舅舅临终将她托付给舅母,舅母的偏心和对儿女的骄纵,使简爱受尽委屈和侮辱。将反抗视为叛逆的舅母将她关在舅舅里德去世的红房间,简爱被耳闻和想象的鬼魂传说惊吓到。最后舅母将她送到罗沃德教养院。
罗沃德教养院之所以不叫学校,是因为这里是个孤儿院。所有的女孩子都失去了父母,都是被救济的孩子。每个孩子15英镑一年的费用,这费用相当于后来的简爱做家庭教师时半年的收入。孤儿院的收入由布洛克赫斯特先生教区里那些慷慨的老爷太太们捐助,但校长给孩子们的待遇并不好。
这里冬天没有炉火,简爱和同学们一起抱团取暖。简爱最好的朋友彭斯一直被批评是一个肮脏讨厌的女孩子,有一天早晨,因为没有修剪指甲,她甚至挨了打,身上还被挂了一个写着SLATTERN的大牌子。简爱在这里遭受了更恶毒的打击,校长对所有的孩子们说,简爱不是你们中真正的成员,是一个闯入者,一个异类,……你们不要和她在一起。
看到彭斯挨打,简爱有些孩子气地袒护她:”说你有缺点,还能有什么缺点,在我看来你非常好”。彭斯很不好意思地笑,坦陈自己确实像老师说的很邋遢,很少收拾东西,不能保持整洁。简爱心中忿恨:“如果她用那根棍子打我,我会反抗的。我会把棍子夺过来,在她眼皮底下折断”。彭斯觉得那是草率的行动,会造成恶劣的后果,连累亲朋好友。
彭斯告诉简爱:“我们来到这世上都是带着缺点的,爱你的敌人,祝福那些诅咒你的人”。她说:”有了这个信条,仇恨从来不会占据我的心。不公也永远不会把我压倒”。
轮到简爱受校长责罚、被所有的同学都瞧不起而深受伤害时,彭斯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和鼓励:“就算上帝批评你,只要你问心无愧,你还会有朋友的。”。
就在他们相识相知的冬天里,彭斯病倒了,她最后安慰简爱:“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死,而且夺取我生命的疾病并不痛苦。在地球之外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世界,一个灵魂的国度。那些灵魂在俯视着我们。”
简爱毕业后留校当老师,重复着她以往所学,教授学生语文,做针线活。直到有一天,她终于不能继续忍受这单调、乏味、虚伪且压抑的生活,她对自己说:“够了!”。背景音乐响起,歌唱着外面自由的世界:“那是大门,再往外,道路延伸为砂土路,在远方是蓝色的山峰,那些蓝色的山峰……”。
简爱去意已决:“我必须拥有自由,如果我不能拥有自由,但我必须改变。至少给我一种新的苦役吧”。
简爱是无助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知道该如何找到新工作。她只好去打广告。简爱成为桑菲尔德庄园主女儿阿黛尔的家庭女教师。初到庄园的简爱惊了一匹归途的马,使罗切斯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简爱把他扶了起来。回到庄园,简爱才知道罗切斯特是庄园的主人,他经常和简爱争辩不休,简爱切实领会到管家说主人的情绪是多么的阴晴不定。
住在庄园里的简爱被毛骨悚然的笑声惊醒;又发现罗切斯特的房门开着,而他睡在着火的床上。她叫醒罗切斯特,罗切斯特解释是裁缝格蕾丝神经错乱了,并要她保密。
罗切斯特把英格拉姆小姐和其他舞会里的客人请到家里。宴会上,罗切斯特把简爱叫到客厅,并介绍她和英格拉姆认识。客人梅森被庄园里的神秘女人伤害,流了很多血,简爱帮罗切斯特把他安全送出城,罗切斯特叮嘱梅森三缄其口。
听到罗切斯特的话语、看到英格拉姆寄来的书信,大家传言罗切斯特要和英格拉姆结婚了。人们的轻慢态度和罗切斯特要结婚的消息,让察觉到自己对罗切斯特产生情感的简爱决意离开庄园,罗切斯特却要她承诺从故乡回来要回到庄园。
在简爱最悲伤的时候,听到舅母病危的消息。重新回到舅母家她才知道当年打她的表哥已经不在人世,里德太太虽然记恨舅舅把她抱回来,却也良心发现地把五年前简爱叔父寄来寻找侄女继承遗产的信件交还给她。听到里德太太亲口承认当年谎称简爱病死在孤儿院的过往,不再称呼她舅母的简爱含着眼泪对将死之人说:“我完全且毫无保留地原谅你。”。
简爱回到桑菲尔德庄园,她感受到一种回家的感觉。尽管罗切斯特保守着一些关键秘密,尽管听到管家关切她的建议,简爱还是答应了罗切斯特的求婚,罗切斯特高兴地筹办婚礼,不忍简爱过于朴素,他想到送她各种礼物,都被简爱婉拒了。只有一条昂贵的头纱,简爱为了让罗切斯特高兴,欣然收下。
婚礼前夜,简爱从梦中惊醒,她看到一个女人把她的头纱撕成了两半。罗切斯特想掩饰,可是已经被撕毁的婚纱就在地上。罗切斯特拉着简爱去教堂,要和简爱如期举行婚礼。梅森闯进来阻止了婚礼,他说庄园里的疯女人是他的姐姐也是罗切斯特的妻子。罗切斯特领众人到他15年前结婚的妻子面前,告诉简爱,是伯莎在夜里狂笑、在房间放火、撕毁婚纱。
21岁的罗切斯特,被送到国外迎娶了一位父亲为他指定好的新娘,用他未来的幸福换取了3万英镑的财产。伯莎一开始迷住了罗切斯特,他以为自己是爱她的。然后伯莎开始呈现出间歇暴力的迹象,医生诊断她有精神病。罗切斯特想和简爱结婚,想要以吻封缄,和我一起生,一起死的感情。“这样,至少还有无尽的喜悦。我爱着,也被爱”。
简爱悲痛欲绝离开了桑菲尔德庄园,一路乞讨,被牧师圣约翰和妹妹救起。自立自强的简爱在圣约翰的帮助下谋得乡村教师的职位。圣约翰去印度传教前,向简爱求婚。简爱只想报恩,不肯答应做他的妻子。
简爱回到已经一片废墟的桑菲尔德庄园。就在几个月前,伯莎烧毁了庄园。罗切斯特为了救她,摔伤失明。简爱赶到罗切斯特身边,向他吐露了自己的心声,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当第一个孩子降生的时候,在简爱、罗切斯特以及周围人中响起同简爱降生时人们说的相同的一句话:“是个女孩,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