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皮卡丘。
去年12月,天虹百货入驻珠海,这个浪漫之城又多了一处闲逛休憩之处。彼时,在光棍节当日成功忽悠相识相恋三年的女友领了证,少女成少妇,虐了朋友圈一众圈友。而后,经常来往天虹扫楼闲晃。
哥哥,快看,那里有个兔子百货!陈太太惊喜地叫道,双眼透露着渴望。不知何时,天虹一楼开了个如此萌宠商店,本就对萌宠毫无抵抗力的陈太太见此自然无法自拔,没奈何,摇摇头只能随她去了。
兔子百货里,不全是兔子,也有一些龙猫、仓鼠。仓鼠怎么可爱也萌翻不了太太对老鼠的恐惧,龙猫在她看来也是鼠类,一概不喜,只在萌兔区域驻足徘徊。终而,被一只棕白相间的猫猫兔成功吸引,小家伙相当好动,左边晃晃,右边跳跳,时不时站立起来趴在透明玻璃笼上,甚是活跃。
二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新晋成员,是只有巴掌大的小家伙,只有两个月的猫猫兔,被我取了个“图图”的名字。都说兔子胆小,图图很符合,刚带回家时,只在笼子附近溜达,不敢多迈一步。而后几天,方才慢慢扩大活动范围,一周后,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已然成为它的领土。
我不喜欢它,或者说我不喜欢养宠物。在我看来,宠物只是增加自我负担罢了,自己尚且照顾不周,又何尝能照顾得了巴掌大的图图。然而,爱屋及乌,终究还是要给它当老妈子:上班前给它添水加料,下班了清理一天留下的排泄物,随着年岁增长,量也愈渐增多难闻。而我们越来越发现一个问题,图图真笨。
或许是太太对它期望赋予太高,图图不会说话,也不怎么能听懂说话,喊了无数次它的名字,全然无反应,只好发出较大呵斥声才能吸引一点注意。配备了的磨牙石丝毫不动,房间里的柜子、床脚倒是被咬得碎屑遍地,处处开花,采取了许多方法教育均是无用,只能呵斥惊吓,忍受不过便抱回敲打敲打,终是不改。
尽管如此,太太也是对它极为疼爱,总与它玩耍,带它出去溜达,一有狗狗接近便护住抱在怀里,生怕被叼走,也总围着圆圈小跑,我总笑她浪费精力,它那么笨不会跟你玩的,它也一直很配合我,自顾自玩耍,而我总喜欢在家里抱起它,大喝一声,去吧,皮卡丘!它就落地向前滑行,滑行距离我说了算,那是它唯一带给我的乐趣了吧。忘了什么时候,图图开始喜欢跟着太太绕圈圈了,太太跑它跟着,太太不跑,它也自顾自在太太脚下绕圈圈,乐此不疲。也能听到太太呼唤屁颠屁颠追过去,然而我唤它却终无反应。
我说,图图真没良心,吃喝拉撒我一手伺候。太太总是得意,谁让你不陪它耍,还总是折腾人家,肯定不理你的啦。我说我不习惯,不理就不理吧。
九月,周末的早晨,图图拉稀了,太太早晨起床发现的,很严重,身体里咕噜咕噜,呼吸很重,抱它时便发觉身体有点僵硬,身体很轻,没等得及去宠物医院便走了。
太太哭了很久,不知如何安慰。我装作若无其事,帮它料理了后事,也处理了与它有关所有的东西。晚上,太太说睡不着,想图图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原本放置它笼子的地方,说,睡吧,图图在我们心里,一直都在。
终究,还是做不到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