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要生活下去真的太难了,后来有人说,如果你想要最快地瓦解自己求生的意志,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经年累月地热爱生活,哪怕生活从不曾热爱过你,不曾驱散不曾青睐。大概从未想象过自己能够举世无双,哪怕在最不切实际的梦里。弗洛伊德说,梦境是现实生活的映射,但是同时也是没有逻辑可循的。所以这样一种状态已经称不上咸鱼了,大概是厌世吧。在某本小说里,在非主流的人物传记里,有那么一个人,他会在他的年纪拥有堪称宏伟的阅读量和知识积淀。在某本小说里,有那么一个人不曾更迭自己的本心,在经历背叛,伤害,痛苦和离心之后始终如一地迷信人性。在某本小说里,有那么一个人,他怯懦,悲观,看不到灰色世界的丝毫光亮,也对缓缓划过的星辰置之不理。在某本小说里,有那么一个人渴望成长,渴望强大,渴望了解世界本源的真相最终沉醉在衔尾之蛇的诅咒之中不曾醒转。后来那本小说第一季完结了,名字叫做可可你为什么不快乐。
有人说,这个世界是彩色的,世界对待你的态度取决于你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有人说,幸福的家庭大多大同小异,不幸的家庭才是各不相同。有人说,如果不能经历最惨淡的败北如何有资格,去攫取那顶被称作成功的桂冠。有人说啊,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诋,那么毫无疑问,凡人是没有办法成神的,没有神灵的庇佑,大概那些从不想矢志奋斗窥探世界终点的人没有办法一帆风顺吧,就好像漂泊的船没有了桨,甚至丢失了本应该存在的风帆。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只想做一个废物,一个只想安逸堕落到死亡,不经历风云变幻的废物?后来生活拭淡了留白,轻轻用最不屑的笔触描述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做一个垃圾需要了不得的天赋,如果想要足够废物,那么就得展示出来足够妖孽的天赋供给一颗愚昧到只剩下本能的种子。只是那又是为什么呢?我从未幻想过举世无双,做一个废物又需要更多体量的蛰伏,像不可语冰的夏虫,像无心秋叶的苦蝉。
某本书里面说,凝视深渊之人必将被深渊所凝视。后来,时间没有带着光阴摆渡在经纬坐标的长河,他们在携裹着隶属于陆地的人强游碧水蓝天,看着波涛悍然吟诗。没有脚蹼的人要怎么泅渡一方赤水?没有羽翼的人要如何才能滞留不属于自己的天空?二八定律说尽了经济学定律,可是谁要证明出,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终归一场梦空?王对将的生物链最底端不是残忍的士与民,而是贼刺王的吊诡结局,是的,大概甘心一腔诗意喂了狗的俗人,总是要面临大厦将倾的痛苦吧?茅草屋太过于残破了,残破到没有办法挣扎过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霜苟且,不曾幻想举世无双的人,某种程度上更像独行的刺客,或许不再标榜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但是刺王的使命说到底更像是一种宿命,一种游走生死边缘的宿命。俗人苟且繁华,倦栖阴暗,食糜烂无数,不再怦然心动于美好,痴迷卑鄙。神人翱翔九天,醉卧云端,饮无根之水,仿佛行云布雨在世间,迷困昌盛。我辈无力自持,尚行走人间,朦胧行顺心意,恍惚间,已自囚信仰,那个闪烁光辉的自己。神,是需要渡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