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圣是一场旅行,那么第一站就是“等待”和“没辙”,在不停拖鞋穿鞋,上楼下楼中,忽然很愤怒。
更不用说地上经常有油,水,土混合物,那脚感...在信息中心用蹩脚的英文勾兑时听到三声巨大的撞铃,心花怒放!Amma!!
我雀跃的和同伴飞奔卡利庙刚跪坐下来,一个念头闪过,Amma嗯,不说中文…真是囧囧有神,这时身后有人拍我,我一回头,Kavyasri!中国部门负责人,她笑盈盈的说一会我会给你们翻译,几千人的场!难道因为发型她认出的我?!
在这常常不知为何流泪,不知为何欢笑…不知如何就变得谦卑,几位女僧开始为众人排座位接受Amma拥抱时,我看着自己和同伴被越排越远,觉得有些质疑和不确定。
当坐下后我的身体不自觉后仰,天啊!台上的光像太阳让人无法直视,我无法坐直只能歪歪扭扭的祈祷,被拥抱过的人从我身边经过踩到我的脚,我低头,这哪是人的脚!肿胀变形的骨头和皮,顺着向上看去,两个家人搀扶着一位佝偻的老人,脸上是圣光和眼泪。没有生命体征的人!!
我当时除了震惊也涌出了眼泪,我开始看着一个个从Amma身边走出来的人,我开始感到巨大的翅膀在抚摸他们时也在触碰我……
随着队伍离Amma更近,我第一次体会,等待,等待是如此“值得”的事,身边有人说你不觉得等得久么,我说还可以更久啊!非常非常神奇!神奇就是我这些天的口头语。
我头脑已经短路,浑身颤栗,自己的“愿望”光明的黑暗的,神圣的,小我的已全记不清,唯愿时间永恒,我看着越发接近的白袍,一股浓郁的花香席卷了我。
我内心呼唤着Mama,Mama,不要为我担心,眼泪和鼻涕就不听使唤的奔流。我抬起胳膊蹭了鼻涕出了眼泪,一只温暖的手搭在我身后。白衣印度女僧轻轻给我支持,并不像传言的他们粗鲁或大力,反而这样的温和让我平静。
我前面被拥抱的男子有一世纪之久,我也就在白光中洗刷了如此之久,还经历了停电,我晕眩了这神圣的恩典让我失去意识,当被拉入Amma怀中我听她叫“my daughter”眼泪是热的,接着像高烧后,我脚踩棉花般回到座位上不能直立,当下的心念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