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你不懂我,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或深或浅,盖上布,就以为不存在。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那里。从阴雨走到艳阳,我路过泥汶、路过风。但如果有你,该有多好。
突然想到埋葬这个词,孤独而浪漫。你要自己静悄悄的躺下,在小小的狭窄的四方空间里,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黄土,下面伸手不见五指。你用手指敲一敲上面的木板,想呼喊,大叫,自然不会有人理你。你只能一个人独处,在里面点一支蜡烛,作为长明。这蜡烛如世上的太阳一样,也会暗,等到燃烧完了,你就再点上一根,自己和自己闲聊一会。就这样过了四季,度了春秋。
小小的,没有风。日落的天空四角都有弧度。一棵草触碰了另一棵草,还是相同的孤独。但是影子慢慢的长了,被埋葬的人的影子也变长了。 埋葬就意味着隔绝,埋葬了一个人你会永永远远失去她。但埋葬一粒种子,你不久便会得到一朵花。这神奇的土壤,这片该死的土壤,插着一圈圈长满荆棘的篱笆,不远处的旷野,杂草死而复生。人在尘雾的空间描墓着惨白的裸体,和烧着人的火一样的眼睛。为自己悲哀和为别人悲哀是一样的事,虽然自己的梦是和别人的不同的,但是我知道今天我是流过眼泪,而从外边,寂静是悄悄地进来。
这辈子做过和做不到的事情,我要通通刻在墓碑上。正面写上,背面也写上。世人路过的时候会说这个人以前怎样怎样。死亡是真相,突破的是虚假繁荣。它终究会让你明白,别人怎么看你,或者你自己如何探测生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要用一种真实的方式,度过在手指缝之间如雨水一样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你要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
一场大雨,突然袭来,一切都被冲刷。突然想起《银魂》里有一句台词说:“等你们长大成人了就会明白,人生还有暴雨也冲刷不干净的巨大悲伤,还有难忘的痛苦让你们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泪,所以真正坚强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声,怀揣着痛苦和悲伤,即使如此也要带上它们笑着前行。”我本就是天生拥抱暴雨的人,一条小路泥泞,两边都是河沟。摔倒了,爬起来,继续摔倒;掉进河沟,爬上来,继续掉落。
睡觉前 我对自己说,我要死了,但我明天会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