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画了一幅画,他在我年幼时,一边描绘,一边讲述,那让孩童眼神明亮的梦幻乐园。
可在他来之前,我便已存在。
我是曾经,我是过去,我是另一幅画未干的墨迹。只是因为时间并未停止,我便一直活着。我看到了他描绘的美好,新兴,奇幻。我憧憬,向往,梦寐以求。所以我也努力的成为那幅画的一点,一划,一个杯子,一个书桌。
可我一直追逐,那色彩就在眼前,我却做不到。我被割去舌头,砍去双臂,挖去一只眼,甚至影子都被剥离开来。努力只是让我走到了那个岔路口,只能对着那个憧憬的地方,远远的看上一眼。
时间还未停止,我仍然要活下去。可是啊,那当初一丝光亮,我付出了超过五分之一的代价,却连一丝泡影都摸不到。它在问我,你是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可我眼前,却布满荆棘。他和他的世界不欢迎我,从一开始,就不欢迎我。我只为了一个肥皂泡而徒劳。
所以,我,我们,是什么?
我拒绝的力量,又是什么?
他们想看到的色彩的我可以轻易达到,所以我有理由自大,我是旧世纪的最后的符号我用有的架构要比他完整的多。只是我和旧世界一样是残缺的,我无法做到所有,我只能做到一件事。那个将我勒出血的锁链,上面挂着最后一扇门的钥匙。
我扯下了钥匙,插进了它的心脏,它说,最终你还是做出了选择,穿上它,你就是我,我就是,意志。而你,则是记忆。
被遗忘的记忆。
我是留在新世纪的旧世纪那幅画的影子,也是过去记忆的影子,可他太心急了,将还未死透的过去埋在了坟墓里。
因为杀戮,我醒来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与青年的他抗衡,也不可能融入他描绘的那幅画,那么就让我再站起来一次让这些本来就是火焰的颜料燃烧如何?我知道上个世纪的真相是什么我也知道做出选择即使是这种被迫选择的意志叫什么。
火种。
听起来就像癌症。
也许就是癌症。
活下去,到达巅峰,但这只是开始。
打开这扇门,
我就可以坐在这里
静静的看着。
仇恨是一朵难以种活的花
我得有足够的力量
把它种在力量里
这样它就可以在我的壁炉前
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