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个词儿叫做“声名鹊起”、“一炮而红”,最近上了热搜榜的就是《歌手》与赵雷。看着热热闹闹的评论里叫着:“赵雷不红,天理难容”。虽然我是赞许赵雷的,但心里却觉得这样的呐喊和赞许并不是赵雷真正的味道,也跑偏了民谣本来的轨道。红或者不红,火或者不火,都是大众对于一人一事于某一时刻、某一阶段的评说。对于真正的手艺匠人、艺术创作而言,没有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打扰和惊悸。
现世的艺人我觉得可分两种:一种是吃舆论饭的,一种是吃艺术饭的。前者需要鲜亮亮的舆论头条,需要博大众的眼球,需要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不时鼓风起浪,这类艺人叫做“明星”;而后者不需要舆论太多的鼓吹和关注,平日里他们低调而为,娱乐杂志新闻头条均不见踪影,但是好的影视艺术作品里,他们掷地有声、振聋发聩,这一类艺人大多可以称之为“艺术家”,再其次也可称之为“艺术匠人”。而对于今天这篇文章的主人公赵雷而言,纵然被媒体的荧光灯推上喧嚣的大头条,可我依旧希望他走进“艺术匠人”的行列,以他十几岁出走时的热情与倔强,用着匠人心、做着匠人事。
好的故事总是需要时间打磨和累积,把好的故事写成好听的曲子,再用好听的声音把好的曲子唱给有着共鸣的人群听,那更是一件颇为煞费苦心的事情。所有的匠人所做的行业虽然不同,但异曲同工之处在于,匠人之作必出于心血之力,非经过匠心炮制打磨的作品必不可公之于众。赵雷亦如此。从2000年知道他到2017年被热捧和热议,他永远是我记忆里那个不太快乐、有点忧郁,又饱含深情的少年锦时。
他总是那个短发的T恤少年,背着他的吉他,带着他的忧郁。从自家的院子里画着弯弯的月亮、画上大大的窗、画上想念的妈妈、画上温暖的床…再到远方去流浪,孱弱的瘦削少年走过南方的小镇看见爱笑的南方姑娘,走过吉姆餐厅唱着写给妈妈的思念和歌声,走过云贵高原遇见待他如亲人般的姐姐,路过某个小城的小酒馆里和一群陌生又熟悉的哥们儿喝到了天亮…这是谁家的孩子,从年少走到成长;这是谁家的孩子,带着忧郁行过了几多风雨与寒霜。赵雷,他把他一路走来看到的、经历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切连同那些欢笑、泪水、舍得的与舍不得的情感都揉进了他写的每一句词、谱的每一句曲中。一首首讲的是小时代里的小悲欢、小离合,静静诉来的也都是小情绪、小衷肠。但是,他恰恰给了这个时代,特别是庞杂的娱乐圈儿里稀缺的真诚与感动。
为何一首《成都》会引起无数的共鸣,为何那首《画》会湿了大咖刘欢的眼眶,为何再唱起《无法长大》会撕裂开一代年轻人的精神迷惑与伤疤…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赵雷,这个忧郁的孩子,有着一颗真诚的匠人心。他写的是来自心底的歌,是他的生活,是他的情感,是他经历过岁月陶染与沉淀后得来的心灵之花。这个忧郁的男孩子,干净的站在台上,捧着他的吉他,无论他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是而立之年的青年,你都在感觉他真的无法长大。因为,他活在那一方心之净土里,那样忧郁、那样纯粹、那样干净,就像他画的夜空,除了星辰璀璨、不染杂尘。在这样的时刻,我宁愿赵雷,永远做一个纯粹的匠人,永远默默生活、经历,用心血酿造成一阙阙来自心底的歌。
“赵雷不红,天理难容”。“难容”又怎样?我宁愿红尘的喧嚣不要打扰这个忧郁的干净少年。若是走红在赵雷身上有所意义,我希望是给了这个男孩更多心意相通的知己,给了他更多的精神鼓励,给了他更多将美好与纯粹分享的意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真的希望,在此之后,他还是那个略带着忧郁、游走四方的少年,不被太多的人认出与打扰,用自己的声音讲着自己的故事、唱着自己的歌。
若是有幸运,我希望有朝一日,就像他所画的那个夜晚,有星有月有窗有画,有陪他耳语的知心人,有他梦里思念的人儿去而复返暖心间。我们不爱明星,我们更爱匠人;我们不追逐星光璀璨,我们更愿聆听心音;我们给珍惜之人的不是闪闪的镁光灯,而是一种带着敬意的悄然相伴。
赵雷,我愿你永远是那个忧郁的纯净少年。纵然年华渐长,但初心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