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这两天在干嘛呀?天不亮,有个东西在的溜骨碌地滚,有人在说话,唉,睡个觉都不能安顿。请问,你们家半夜在埋地雷吗?啊?
不喜欢自己做的视频,不过看看自己写的文字还挺好。可是这么多年了,好像只写过一首诗,好像只写过昨天一篇日志。其余的都不忍直视。不过这样也好,每一个文字都是重新开始。
记得我小时候特别会说,成天把五姨气的哭。怎么老了又成这个样子了?喜欢码字?
昨晚有个苍蝇在卧室里嗡嗡叫,这可把小米卡忙坏了,成晚上忙来忙去的,仿佛找到了她光荣的使命。现在这家伙正对那无厘头的苍蝇在黑暗里严阵以待。可怜的家伙,她可能觉得那苍蝇会伤害我,就这样守着我一晚上了?唉,长这么老了,还没有一只十斤的小狗狗勇敢。
与小米卡相处三年了,打开门总是她第一个冲出来欢迎我,拥抱我,亲吻我。门外有声响,总是她第一个冲上去狂叫,仿佛要与那“歹徒”搏斗。人这一生,有这样一只狗狗,足矣。
刚才拿着拖把头,冲着楼上敲了两下,杂音没有了。你们以为楼下住的是寂寞吗?有什么事不能亮天干,非的半夜里忙活?
隔壁按时有个娘们嗷嗷叫,楼上也不让人睡个好觉,唉,这世界就是呆在家里也不让人安静。
今天看见有个人,长着龙一样的头。它的额头是凸出来的,脸的两边留着三嘬很长的头发,像龙须一样,它这个样子我只能用“它”字了。这个人把自己修剪成龙的样子,手里拿着毛笔不停地写着大字,可是他并没有龙的气质。油光满面的,像抹了油的馒头。还有一个人看着沉默不语,走起来却是雄赳赳的样子。人的外表都是他的表象,不过,通过他的行为动作就知道这些人的修养。
看到这些人,是因为跟着鑫姐去参加了一个聚会。鑫姐,六十多岁了,中年之交。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近了。下午,鑫姐跟着我上班,给她梳头,然后听她评论男人,晚上请她吃的寿司。
鑫姐说话慢且有趣。观察人特别细。不管男人与女人特别注重鞋子。她经常对我说,你看那个人穿的那双鞋……什么样子?
所以与鑫姐约会我都会打扮一番,然后穿一双高质量,擦得很干净的鞋子。
鑫姐对她看到人有独到的见解,并且很准。
搂着鑫姐的腰,使我想起亲爱的丽。她俩有相似之处。
天亮了,世界安静下来,人类又要开始新的冲刺,太阳,让人对新的一天充满希望。
喝水,吃个大枣,领着米卡出去跑步。买了蜕皮的大枣特别好吃。不过一次只能吃一个,吃多了,上火。
可怜的小米卡,到现在,还以为苍蝇是歹徒,依然在床边保护我。
7月1日
夜半醒来,又听到楼上稀里糊涂的声音。
楼上住着一个女孩,酒店前台工作,下半夜下班,猫不跟着她闹腾了,听到她跟猫一样,走来走去,洗澡,冲水的声音……前几天上去找过她,她,一副惨淡的面孔,单薄的身材,看到这样一个无助的人,我实在是不忍对她发火,火冒三丈的情绪瞬间降落下来,简简单单的说了她几句。唉,人都不容易呀。
睡不着,想那些梳子,想起一款叫蜗牛的梳子,这几天,对着这款梳子出神,发呆,哎,你说奇怪不,她们竟然在同一时间卖了两款蜗牛。但是,与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人家卖的,又不是你。但是,是不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心,不是孤立的,在某一时刻,某一瞬间,它们会相遇。或许,是的。
睡不着,从鸽子的床又回到自己的床。这就是单身的好处,半夜起来,走来走去,不必顾忌什么。是呀,我也经常夜半听音乐,走动,我的狗也是在后面跟着我,我还喜欢在家踩着凳子,在家锻炼身体,是不是,我也是在家像楼上的女孩一样弄出各种声音,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找过我,她或是他都能原谅我,我为什么不能原谅那个女孩呢?世界本来就是由各种声音组成,如果一个人处在真空之中是多么的可怕。女孩,只是下班,需要洗漱,又不是针对我,自从上次我找过她,再也没有听到猫的溜骨碌造地雷的声音,可怜的猫可能真的晚上在笼子里面。
她一个喜欢小动物的人不会因为我找她就把那可怜的猫扔到外面吧?不会的。为什么有时候,我感觉别人是可怜的?那些小动物是可怜的。想起一句话,他人即使地狱。或许,我自己才是那个可怜的人。
世界又安静了,打了一些文字,心里舒服多了。最近读张乔木,读的多了,心里不吐出来,难受,或许,这是我睡吧着的原因吧。
窗外,车在马路上奔驰。我们活在有声的世界里,我们能感受的声音,感受到他人和自己,活着,真好。
还有,小米卡这个跟屁虫,啊啊啊,我怎么成了一个屁了。睡了,睡了,再不睡,天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