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这是一部以我故乡为蓝本创作的小说，这个故事是和一条大河有关的，这条河的前身就是黄河，后来黄河改口山东，留下了一条千里长的废黄河。起初故事发生的地点是在废黄河边高岗村。小说中的人物有我故乡众生的影子，但是又超越而上。
择水而居的民族，创造了自己的文明，有自己的地域特色，有自己的各种规矩。小说的女主人公为李艾花，她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她爱的人是王胜利。在王胜利眼中李艾花是美轮美奂的，而且不止一次的这样说。但是不幸的是他们经历了那个特殊的年代，战争、饥荒、还有那场weida的运动，李艾花不幸落入废黄河中，到了一个传说中的地域“遗川”，这算是一场奇遇，结识了好妹子赵婷兰，并且在混乱中怀上并分娩了别人的孩子。当他回到废黄河的时候，她的爱人王胜利已经被家人准了婚约，娶了小牙医做妻，李艾花争取徒劳，以死相逼，也未能改变这个事实。随后，战事到来，李艾花和王胜利奔赴战场做狙击手。一次李艾花只身一人yasongfanren人途中，船只遇海风倾覆，犯人与李艾花漂到一小岛上，与世隔绝，日久生情，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李圆、李盈。而这个犯人竟然是赵婷兰的哥哥赵亭之。两个人如此相爱，以为就这样天长地久，但是一次意外，有船到来，误会中李艾花开枪射杀了赵亭之。李艾花随海盗李宜仁到了一处黑暗之地，随后又结识水族水中金，和水中金演绎了一场亦真亦假的夫妻故事，不想艾花受感孕石感孕，诞下一子，取名李过，此子后来与水中金之姊相恋，成了一对水中的恋人。在某岛遇见自己的二叔，后经周折，回归故里。但是时过境迁，自己的爱人已经不能再说爱。而长大的弟弟们，还有那些废黄河的儿女们还要继续演绎情情爱爱的故事，先是艾花四叔之子李解放与小牙医之妹一段令人赞美的情爱，结为连理。接着是王胜利之子王三丰与艾花二叔之子李道陆妻子潘玉魂偷情，潘玉魂怀上孩子，即将分娩，不想被人揭发，于是乡间动用私刑，致使王三丰与潘玉魂含羞蹈废黄河自尽，婴儿却奇迹活了下来，取名河生。后来李阿九被一个杨三妹死死盯住，李阿九不从，结果被杨三妹陷害，在那个时代被错判，然后牢狱之灾使阿九对红尘心灰意冷，于是独居孤岛，以了残生。但是最后还是被杨三妹征服，从此二人与世隔绝，天荒地老。
……
废黄河滔滔流古今，河上的儿女们继续演绎着悲欢离合。
当豪华落尽，当再也没有谁能阻止李艾花去爱自己心底的男人王胜利的时候，他们已经花甲之年，但是李艾花还是拉住王胜利问，王胜利，你行不行？王胜利回答。行！
附：人物关系表
李艾花：废黄河西北乡高岗村人氏，既是本书女主人公，也是本书叙述主人公，流落江湖，初心不改。
王胜利：李艾花最爱的男人，五短身材，粗犷豪放，负责，亦有温情的一面。
李神州：李艾花祖父，废黄河边神一般的人物。
李世国：李艾花之父，李神州长子。
花雨：李艾花之母，带着妹妹们从中原想漂泊到废黄河畔。
李世界：李艾花二叔。后从军，随军至W岛。
花田：艾花二婶，花雨二妹。夫走后守活寡，无怨言。
李世代：艾花三叔。从军，与妻离异，后悔过。
花朵：艾花三婶，花雨三妹。
李世纪：艾花四叔，读书用功，后成一中学教师。
花蕊：艾花四婶，花雨四妹。
李世齐：远房族叔，做响马，后随李世界从军，最后流落mizhi那贩du为生。
李宜仁：李世齐义子，原姓阮。做尽坏事，本质不坏。
李道远：二叔李世界之子，本性温和，后遇妻不洁，性情陡变。
潘玉魂：李道远之妻，“水浒古镇”人，自称潘金莲之后，性格泼辣豪放，敢爱敢恨。后与王胜利之子王三丰偷情，被辱两人双双殉情。
李道陆：三叔李世代之子，性格随和。
孙二丫：“水浒古镇”人，自称孙二娘之后，能歌善舞，良善贞洁。
李解放：四叔李世纪之子，为人忠诚，为爱牺牲前程，娶萧奈美为妻。
李仁爱：李道远之子。
李仁人：李道陆之子。
李仁心：李解放之子。
李阿九：李艾花误入遗川时与富少刘子川所生。
李过：李艾花在水族国因感孕石感孕而生。
李圆、李盈：李艾花流落孤岛时与赵婷兰之兄赵亭之所生一对双胞女儿。
王一能：王胜利之父，纨绔子弟，为人跋扈，但亦有一份英雄气，后不知所踪。
王胜利他娘：姓名不详，为人固执，但有原则，是个好妇女。
王三丰：王胜利独子，多才多情，与潘玉魂偷情，为爱殉情，英年早逝。
王河生：劫后余生，是废黄河有好生之德，使其活了下来。
沙三泰：王一能表弟，为人虽左右摇摆，本质不坏。
小牙医：王胜利之妻，原名萧凉子，绰号响，被人遗忘真名，这在乡间常有的事。
萧奈美：小牙医亲妹，泼辣，善良。
宋河：“水浒古镇”人氏，自称宋江之后。
林退：“水浒古镇”人氏，自称林冲之后，林冲如果有后。
武大良：“水浒古镇”人氏，自称武大郎之后，武大郎真有后。
武木：“水浒古镇”人氏，自称武松之后，武松绝对没后。
刘子川：遗川富少，好赌，趁人之危，占有李艾花，但关键时刻对艾花亦有真情流露，后被流弹射杀。
赵婷兰：忘川深意赵逸山之女，小巧美丽，理性干练，女中豪杰。
张老爷：忘川地主。李阿九之名即为他所取。
水中金：水族国少壮派，为人重义气，单纯可贵。
水中玉：水中金之姊，最美丽最纯净之女子，后与李艾花之子李过日久生情，做了一对水中的鸳鸯。
水龙吟：水中金祖父，与李神州有过一面之缘，神州赠他金错刀。
水族长老：水族国的先知，亦有局限性。
何其顺：李艾花第二个真正的追求者，可惜英年早逝。
何仔：何其顺前妻之子。
姚主管：某某主管。
苏妈妈：青楼老bao。
杨三妹：李阿九追求者。
孔瞎子：废黄河算命先生。
黄老呆：废黄河牛皮大王，世界的大事都和他有关系。
朱八：二叔李世界属下，后背叛作恶，李世界来清理门户，一场血战。
刘junguan：W岛jingguan，为人正直，对李艾花有追求之意，惜无缘。
新二婶：二叔李世界在W岛新妻，善良体贴。
附：另一短序
主人公李艾花阴差阳错流落江湖，九死一生，吃尽各种苦楚，入“幻境”、进“魔窟”、走进“水族国”，枪林弹雨，漂泊异乡。世外桃源，也不能改变她对故乡的依恋，烈女失贞，也不能改变对爱人的专情。她至死不渝，即便垂垂已老，也要积极去爱。当然在叙述李艾花爱情主流故事的同时，其余儿女们的支流故事也很重要，就像一条大河是由众多的支流汇聚而成，水网密布，有水的地方就有故事，有水的地方就有爱情，最终还是合并在一处流入汪洋，于是就构成了这一部煌煌小说。
第一章 择水而居
我叫李艾花，我和王胜利的爱情将会成为我们废黄河上的绝唱，我一生嫁过六个男人，但是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王胜利。许多年后，我还会记起王胜利对我的评价，他说我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女人。
我们的故事应该从我爷爷说起，因为就像一条大河总有一个源头。
我的爷爷名号叫做李神州，他说，我们废黄河是块宝地，当时这儿可是绿树成林，良田万顷，楼房成片，人称小天堂。九曲黄河曾经从我们家门口流过，我们都是黄河的儿女，可是黄河也有舍弃我们的时候，清朝末年，光绪帝的时候，黄河爷爷突然决堤变了脸，不从我们家门口走了，直接北上，经齐鲁而入海，那个气势大啊，简直就像女人的奶水奔涌一般，据说我们头上的这条天河就是王母娘娘怀玉帝的时候因为玉帝吃奶，奶水奔涌而成。当时那个水啊，波浪滔天，许多良田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许多牲口，庄稼和人，就成了鱼鳖。
爷爷的爷爷在洪水来之前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就带着全家去山西老家去走亲戚，那亲戚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其实爷爷的爷爷是回去祭祖，是回我们山西老鸹窝。一走几个月，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家在何处了。只是等到洪水退了，他们才看见我们家的良田。其实爷爷对我们说爷爷的爷爷并没有找到自己家的良田，不过那块土地是最先露出来的，爷爷的爷爷想讨个巧，当时洪水刚刚退去，每个人都在找吃的，没人跟他争执，而且大灾之后必是瘟疫。爷爷的爷爷认为高处好，高处不胜寒，冻死苍蝇，害虫不敢来，瘟疫也会望风而逃。我不知道爷爷的爷爷逻辑为什么这么好。后来这个地方就成了废黄河边的第一个村落，村落的名字就叫做高岗村，据说这个名字就是爷爷的爷爷取的。
这是一个新生的世界，洪水过后，艳阳普照着大地，处处充满着荒凉，处处充满着生机。虽然逝者如斯，很多逝者不能再回来，但是人世生生不息，爷爷的爷爷说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那泪水只能咽到肚里去。哭哭啼啼真没出息，但是爷爷的奶奶却在不停地抹泪，因为最好的邻居寡妇没有了。再到后来住在高岗村的人家都搬到了平坦处，我们这儿开始荒芜了，爷爷的爷爷也顺从了民意，认为高处不如低处暖，自己的老寒腿抵不住风寒，这个高处是年轻人的地方，多少个年轻人，于西风凋碧树之际独上高岗望尽天涯路，爷爷的爷爷吟着诗走下了高岗。我们后人再也没有上过那个高岗，我们的仙人都留在了那个高岗上，于是我们的祖坟后来就在那个方位了。
后来，我们就问，难道爷爷的爷爷有预感洪水会来。爷爷说，有啥预感，那都是胡诌，我也是听人说的，有预感就该让全村上下都离开。离开了吗？没离开。可是这东西也说不准，挺邪乎，很出奇。爷爷的话有时候就有些语焉不详，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那爷爷的爷爷为什么去山西呢？这你们不知道吧，我们的祖宗是山西洪洞县的人，戏里面唱“洪洞县内无好人”，那毕竟是戏，我们不都是好人嘛。当时是迁到这里来的。可是我们祖祖辈辈都不能忘了我们的根啊。告诉你们，我们这一脉能传到至今，多亏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我们后人都称呼她为“老奶奶”，老奶奶没有名字，模糊的记得叫李王氏。那时代，女人都没名字的，只要有个姓就不错了。这个女人很不幸，因为还没有嫁到我们李家，自己的未婚夫，就是我们的其中的一个祖先就没了，那个时候这又是很常见的事，但是那个时候不兴改嫁的，当然也有改嫁的，富家大室改嫁了，另当别论。如果穷人家改了，总被瞧不起。那时的女人从不认为自己不能改嫁是一种不幸，相反倒认为这是一种忠贞，这是女子的本分。我们那个祖先没了，可是祖先留下一个弟弟，这个弟弟还小。那么到了出嫁的年龄，到了出嫁的日子，我们的“老奶奶”就嫁了过来，嫁到了这个只有一个弟弟的家，于是，这位“老奶奶”就把弟弟拉扯大，含辛茹苦，并且给弟弟娶了媳妇。所以这位老奶奶有风格，有气节，没有她就不可能有我们了，有我们这样的农耕文明和子子孙孙。县太爷为了表彰我们的老奶奶给她赐了一块匾，上面写着“贞节凌霜”四个金色大字，一直挂在我们的祠堂。她的故事不断地被我们传送，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都会给老奶奶先磕头然后才能给长辈磕头，老奶奶在我们心中就像一个神一样。
后来洪水彻底退去，留下的是一层厚厚的黄沙在上面，原来肥沃的土地变成了一片黄橙橙的土地，太阳一晒就干，一干就成沙，再干，虚土狼烟，那沙经太阳一晒，我的个娘哎，烫的脚疼，走都不敢走，别说跑了。如果长时间不下一滴雨，那更是可怕，远远的望去，就像一片小沙漠，简直像到了西域一样，可是这个时候如果来一场雨，更是恐怖，所有的细沙土就变成了泥鳅一样粘着你的脚，让你动弹不得，如果不慎到了田里，一旦陷下去，就和沼泽差不多，所以洪水之后，我们这儿就是一片荒凉的土地。后来这片地方就叫废黄河，由于乡音，有些地方的人也是为了恭维我们，叫我们这儿“凤凰河”，奶奶的亲娘啊，真是抬举我们了，于是我们也开始飘飘燃起来了，我们也自称凤凰河畔的人，其实就是一条废了的黄河，我们什么不爱呢？爷爷说了，这叫变废为宝。
爷爷的爷爷算是安营扎寨，渐渐地活下来的人继续繁衍生息，逝者已矣，活着的还是那样的活着。土地贫瘠，风水也欠佳，所以当时我们的凤城西北乡流传着一句话，好女不嫁西北男，好男不娶西北女，为什么孔雀东南飞，因为穷酸西北乡，西北无高楼，只有一土丘。我们西北乡是贫穷的象征，是落后的象征，我们那座高岗被视为我们西北乡的最高峰，岗上不住人的时候更显得荒凉，我们在大水之后从那儿生息，是我们的血地。结果被视为穷山，我们的废黄河被视为恶水，我们呢，被视为泼妇刁民。但是骂名也是广告，我们废黄河的名称在四省之地响开了，我们那儿后来被称为淮海大地上的“西北利亚”。但是来我们这儿的女子还是很多，我们嫁出去的女子也很多。
我们废黄河西北乡盛产奇人怪人，东乡有个孔瞎子，据说是孔老二之后。传说祖上曾经给努尔哈赤皇帝算过命，保他的大清朝两百多年，借着这块招牌，他常年的走在八百里废黄河上。西乡有个黄老呆，因为长相痴傻，其实人很精明，但是聪明人多懒惰，不爱劳动，喜欢吹牛，时不时说自己见过多少名人，并且去过多少省份，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都成了他的听众，在没有电影的时代，他就是我们的一台好戏。黄老呆也有很温情的一面，那个时候他不再吹牛，那个时候就是家里该吃饭的时候，他回到家看到家里的饭不够吃，就笑着转身对孩子们说，你们吃吧，爹不饿，我再去转转。他的老婆既生气又心疼，喊着孩他爹，你回来吃饭。黄老呆挥挥手走向院外……
废黄河西北乡，出英雄也出狗熊，藏龙卧虎，藏污纳垢，鱼龙混杂，鱼目混珠，最好的和最坏的，最美的和最丑的，都出自一炉。我们爱他恨他骂他躲他最终还是离不开他。
关于我们谱系，历来很渺茫，因为爷爷的爷爷这一生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把我们的谱系给丢了，因为家谱一直带在身上，但是洪水滔天只顾逃命，结果家谱随大水而去，我们的辈分就乱了套，我们姓李，据说堂号是“陇西堂”，陇西一地是很多李姓名人的发祥地，太宗李世民，还有诗人李太白李贺都是那个地方的，爷爷说。可惜我们失谱了，所以和别人沾不上边，是被别人瞧不起的。爷爷的爷爷凭着自己的记忆把家谱续了上去，开始拿给别人看，别人都不信，曾祖父也忘了自己是多少世了。
爷爷的爸爸是个穷秀才，没能考上举人，爷爷就跟着曾祖父读书写字，曾祖父凭着自己的记忆把家谱告诉了爷爷，爷爷写成了一部家谱。可是那家谱只能在内部传阅，传出去就被人下笑话了。爷爷除了文韬，还有武略，平日里除暴安良，乐善好施，谁要是没有粮食吃，只要说一声，爷爷给他一代粮食，不求回报，爷爷不知救济了多少人，多少路人，所以提起李神州的大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的爸爸是老大，我的爸爸叫李世国，我的爸爸也是一个读书人，那个时候还实行私塾，不过爸爸说所谓的私塾就是新式学校了，有自然也有语文算数，但是爸爸读了没几年，家里就发生了变故，变故就是奶奶的离世。爸爸说奶奶是个旧式的女子，身材奇高，据说比爷爷都要高，难怪爸爸还有大伯父个子都很高，原来遗传啊。但是唯独我李艾花身材一般，永远的长不高了，为什么呢？先听我讲讲我们的家族历史，我再来告诉你我的爱情史，虽然充满着悲酸，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人生也值得一过。奶奶走了，家里没了女人，日子就会枯燥一些，伙食肯定不如以往。爸爸很早也开始劳动，并且学会了做饭，并且会缝缝补补。爷爷常在深夜跟他们讲故事唱小曲听，或者来一段破嗓子的梆子戏。
爸爸没读书的那一年正好十四岁，但是爷爷就让爸爸出去学手艺，去了离我们废黄河两百里路远的彭城，在那里学会了面饭生意，炸油条，炸麻花，贴烧饼，炸馓子，只要是北方的小吃爸爸尽学会了，两年之后，爸爸已经长得五大三粗，膀阔腰圆，且是周正的五官，轩昂的气宇，饭店老板非得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爸爸，可是爸爸说什么也不同意，原因很简单，因为两家隔那么远，家里一些事也不好照顾，虽然饭店老板同意，爷爷还是婉言谢绝了老板的好意。
爸爸回来后用自己的积蓄开始做起了面饭生意，一晃四年，那个时候我们村的人只会吃，没人会做，于是在我们村是第一家，我们村是我们这片土地上在大洪水之后最早崛起的村庄，所以我们村也成了我们这一代的集市，逢双为集，这一天是最热闹的，很多人到这儿买取自己要的东西，很多小伙子这一天也会到来，寻找自己心爱的姑娘。而我的妈妈就在这个集市上被我的爸爸感动，那一天的到来是要记入我们家的史册的。那一天阳春三月，响晴的天气，柔和而微寒的风吹得人醉醺醺的，爸爸支起了烧饼摊，一会热气腾腾的烧饼就出炉了，麦香味就飘满了整个高岗村，飘满了废黄河上，很多人围上来买烧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