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的时候,班主任一直向我们灌输这样一个理念:“不努力的女人的未来,只有逛不完的菜市场,和穿不完的地摊货。”好像,努力和市场是个界限分明,彼此对立的词语。
但,我喜欢逛菜市场。
如果是夏天的早市就更好了。这个时候的太阳还很温柔,小摊上的蔬菜水果都还带着点水珠。满眼的色彩,满眼的清凉。
回家的一个多星期,每天的第一件事是把姐姐的两只狗放到楼顶,喂食,玩耍。然后开火给自己做个早餐。八点多一点,出门,逛市场。
我有一个大学好友00,无比地热爱着超市,几乎每次出学校都会去里面逛逛。但于我而言,超市总是大同小异,而市场则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各不相同。
在汕头的四年里,几乎每个学期末,我都会邀着好友去市场提条鱼炖汤,买个排骨做菜。到大四下学期因为无所事事,更是隔三差五地往鮀浦跑。
鮀浦的菜市场和姐姐家这里的很不一样。
最大的差别体现在食材上。逛过的汕头市场里,鱼都是一条一条摆在小摊上的,有各种各样的颜色,还有着各种各样我不知道的名字。而在我从小逛的市场里,鱼都是放在大大的水箱里,活蹦乱跳。看中了哪条,就叫老板捞起来,现杀。
除此之外,汕头市场里的小摊在大多时候都很安静,只有摊贩和买主的低声交流。这里就不一样了。还没走近,就可以听到喇叭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喊着“垮价了,垮价了,本地的丝瓜子,本地的豇豆子,统统两块,统统两块。”
我曾经问过姐姐,为什么这里在蔬菜后面都要加个“子”字,结果只换来“本地的瓜娃子,统统两块”。
它们之间也存在着本质的相同,这也是我爱逛市场的原因之一。
在市场里,温情和生活的气息是最迷人的。
小摊的老板们和和气气地拉拢你,展示着这个季节的“珍宝”。你可以毫不害羞地问一句“可以便宜点吗”,也能在大多时候得到抹去零头的优惠。你甚至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每天都拉拉家常。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的是三姨家那里的市场,还要是夏天的大市。这个时候就可以和妹妹坐在篷篷船上,一边玩水一边讨论市场上的好东西。水面上的水葫芦,开着一串串淡紫色的小花。我从来没能摘到它。
多想再坐一次篷篷船。多想摘一次水葫芦的花。
可是路修好了,篷篷船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