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多么像一个人类。”上校看着凯撒说道。
那一年,一场秉持着人类进步愿望的药物实验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实验的对象,也从小白鼠变成了更具有测量价值的猿类身上。看似人类的进步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唯一的变量诞生了,一名高智商的猿类,不,可以说是异变能引发人类恐慌的生命体,凯撒诞生了。
伊始的凯撒就如同教派的智者一般。睿智、冷静、洒脱,还带着一丝君王的气息。与人类相处然后脱离,依赖然后独立,单独行动然后引领族群找到避难地。当一个君王没有征服欲又对另一个种族具有眷恋时,听起来好像就会成为一个和平祥和的结局。可是往往历史的洪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凯撒,就如同一代生灵交替的火种一般,被投在了漫天草原里,进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种局面就像自古一山不容二虎一般,也许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但这却是灵长物种之间无法回避的战争。这也导致了这最终一战的由来。而我们却能发现,无论是人类的自相残杀,还是猿类的营救计划,最后都不及大地母亲赐予的雪崩。让一切都回归到了泾渭分明的局面。
人类的脆弱总是那么突如其来。病毒的泛滥,海啸的侵袭,无意的车祸,剧烈的碰撞、同类的拼斗还有每分每秒都会发生的未知事故。若是出现了物竞天择更偏袒的一方,人类是否就会被灭绝呢。作为被物竞天择的规则倾斜了几万年的我们,会不会有一天失宠,变成旧时代的沙子呢。
也许再过不久,人工智能就能给予我们答案。
影院里的观众全程都是热情高涨的。尤其是看到了猿类成功的脱逃,以及人类最终化为乌有时,那隐藏不住的为猿类的欢呼。可是,失败的一方明明是我们的人类这个物种,为何反而为了另一个种族的胜利而欢呼。
当你仔细去搜寻就会发现,在这部电影里物种的界限已经并不那么清晰了。无论是人类和猿类,都成为了某类思想特征的载体。历史长河里保留下来的和遗弃掉的人性,通过两个族群展现了出来。而人类在这里扮演的大多是人性里不讨喜的那些。贪婪、嗜血、残忍以及忘恩负义。
从恺撒的诞生到消亡,从他的身上我们能看到太多人性的一面。勇敢、正直、爱好和平等等等等,这些将他的灵魂穿透了物种的区别印射在我们眼前。所以我们才为凯撒痛失妻儿而悲伤,为他被羞辱而揪心,为他成功营救族群而欢呼。甚至最后,为那大雪中了无痕迹的平地而觉得痛快。
观众对异族情感的倾斜更多的是出于同理心和共情。他们支持的不是某一个种族。而是在人性和人类之间,选择了为人性呐喊助威。这是一个让人欣慰的结果,也是一个让他人感觉更有安全感的事情。至少在阵营的选择上,他们都站在了一条线上。至少此刻,他们不需要自相残杀。
凯撒曾为了和平而拯救,又为了复仇而选择抛弃。上校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是因为恐惧而行使本能,还是为了净化人类的大义。这些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能确定。
人性的复杂和未知都构成了每一个重要节点的延续和倒塌。
人类会亲手摧毁自己吗?肆虐的流感,未知的科技、光年的探究、深入的挖采,是将人类带向更光明的未来,还是拉入无边的黑暗?
人类的希望什么时候会被扼杀,这个答案我不知道。但是我至少明白,人类所创造的艺术,体现出了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了对万物之灵长的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