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薛是只喵
序
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我看到雨中的她,难掩悲愤,泪流满面。一切都只是记忆,是的,童年记忆,飘渺而遥远。只是,她的背影却如此清晰,时隔数年,现在想起依旧毛骨悚然……
打住!如果你以为这是个悲剧,那么你错了;如果你以为这是个情感剧,那么我错了;如果你以为这是个恐怖剧,那么我们都错了!因为……这彻彻底底的就是一个闹剧!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出乎意料……
“小瑜,不好意思啦,你的伞暂借我一用!”那回眸一笑迷倒众生的女孩,用她的樱桃小口吐出了这银铃般的话语,但是,我没有被迷倒,因为我要抓狂了:她野蛮地、残忍地、凶狠地抢走了我的雨伞,而我,像个傻瓜般被倾盆大雨淋了个透心凉儿!我无语问苍天:老天呀,天理何在呀!
那个魔鬼般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龙凤胎姐姐欧阳楚,所以这不仅是她的童年往事,也是我的,但是这悲愤,我要咆哮:“这绝对不是她的,而是我的!”
龙凤胎的出生日
欧阳楚大我58秒,她经常以此为借口要挟我干这干那。我叫欧阳瑜,听起来娘们儿兮兮的,反倒是欧阳楚的名字听起来颇为大气。为此我俩经常被弄混,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不知道的经常叫错。我常向老爸抱怨:“瞧您起的这名儿,辨识度忒低。”老爸抬了抬他那瓶底子般厚的眼镜,用眼白看我:“小瑜,学学你姐,多看看书,别总问一些技术含量低的问题。”得,又被鄙视了。
据说老妈在生我们之前,足足阵痛了两天,这期间,她有好几次都说自己不行了,要生了,结果老爸蹬着奶奶家的三轮车,往返北X妇产医院N次,幸亏医院离得近,大约10分钟的路程(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不让住院,难不成因为我们离得近,要照顾那些离得远的孕妇同志吗?),但即便如此,老爸也是累得汗流浃背,呼哧带喘的。没办法,知识分子吗,平时严重缺乏体育锻炼。
哦,对了,忘了说了,我和欧阳楚出生在7月,北京的七月可以用“恐怖之极”来形容,虽然80年代的北京还没有这么多私家车喷洒CO2,也没有各家各户的空调在外面滋滋地冒着热气,但也算得上是骄阳似火,烈日炎炎了。我奶奶说我们俩出生的日子口好,大夏天的,枝繁叶茂,有的吃。是啊,谁让我们属猪呢,但用我奶奶的话说就不一样了:“属猪好,吃饱了就睡,谁都没它舒服自在!”
又话说老妈终于是要生了,这次是直接被抬到了手术室,据老妈回忆,期间的过程甚为惨烈。别看老妈平时看上去一副女强人的架势,其实她最怕疼了,划破了点儿皮就能让她龇牙咧嘴的。所以,生孩子对她来说简直是去阴曹地府溜达了一趟又回来了。当时老妈在手术室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听得在外面踱步的老爸的心脏一颤一颤的。老爸说,他都快被老妈吓出心脏病了,以为老妈为革命捐躯了呢!
终于,大夫提搂出了欧阳楚,然后言简意赅地对老妈说:“还有一个!”老妈差点儿背过气儿去,不过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为了我,老妈再一次发出了震人心魄的呐喊声(我认为老妈绝对有成为花腔女高音的潜力),于是,我就在这呐喊声中降临到了人间。老妈说她至今也忘不了生完我后对大夫说的一句话,“全心全影儿吗?”大夫依旧言简意赅:“全心全影儿!”随后,老妈便昏了过去。
当老爸得知他有了一对龙凤胎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怎么能有龙凤胎,祖上没这个遗传基因呀?!而护士们则像看到了怪胎般兴奋地奔走相告:“快来看,龙凤胎呢!”
我有三个舅舅,两个大爷,而三个舅舅又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大爷也生了两个儿子,所以我的降生并没有让长辈们产生多大兴趣,反倒是欧阳楚,这两个家庭唯一的女性第三代,得到了舅舅、舅妈,叔叔、婶婶们的格外抬爱。所以,我十分认同那句颇有哲理的话:“人,生而不平等。”
我和欧阳楚
欧阳楚是我们家的太阳,每时每刻都在发光发热,而我,就是围绕在太阳旁边的那不起眼的行星,即使憋着劲儿地散热,也赶不上她那强大的威慑力。她学什么都比我快一步,哪怕我就比她晚了1秒,但对于大人们来说也是不新鲜了。
我爸是个老学究,熬了些许年也没熬到正教授,他就像《围城》中的方鸿渐,总是对那个“副”字耿耿于怀。而我老妈,不夸张的说,绝对是巾帼女英雄,她是系里最年轻的女性正教授,获奖无数,深受学生爱戴。很不幸,老爸跟老妈在一个系,然而更不幸的是,老妈被提拔成了系主任,所以……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老爸怀才不遇,希望把我打造成为李白第二,为我们欧阳家的老爷们儿争口气,翻身农奴做主人。怎奈,天不随人愿,偏偏我们家还有欧阳楚这位大小姐,于是乎,在这场老爸誓要翻身的战役中,我被欧阳楚那绝对强大的高射炮震成了炮灰。
欧阳楚在她小时候即展现了与众不同的“天分”。有一次老爸送我们去幼儿园,我傻乎乎的舔着早上买的油条,(我喜欢舔油条,为此欧阳楚嘲笑我舔油条的时候就像看门的王大爷养的那条京巴)而欧阳楚则像只小麻雀似的唧唧喳喳叫个不停,以下是她和老爸的对话,那年她6岁。
“爸爸,我这次考了全班第一!”欧阳楚向老爸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同时还不忘冲我翻白眼儿。
“小楚真厉害,下次还要考全班第一哟!”老爸和颜悦色地胡撸了一下她的脑袋。
“那当然了,我还要考第一,将来挣大钱!”看看,从小就是狼子野心。
“小楚挣大钱干吗呀?”老爸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挣大钱坐火车去美国呀,我还没坐过火车呢,我要带着爸爸妈妈去坐火车!”我晕,这思维逻辑,不过她竟然知道美国,而我还在纳闷儿:美国是哪庙的。
听了欧阳楚的话,老爸哈哈大笑,看来他很认同他宝贝女儿的“过人之处”:“小楚,那爸爸就祝愿你挣大钱坐火车去美国,哈哈哈哈……”我说老爸呀,您老可别笑岔了气。
登时,我不舔油条了,我看着欧阳楚,她扎着两个羊角辫儿,就像魔鬼头上的俩犄角。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差距就是这样产生的,“悲剧”也是这样产生的。
“欧阳瑜,小傻瓜,去美国,不带你!”欧阳楚冲我做着鬼脸儿,气得我真想上去挠她。
再话说我们老欧阳家的遗传基因还是相当强大的,老爸虽不能说玉树临风,但也是风度翩翩的斯文学者一枚。欧阳楚自不必说了,从小就被大院儿里的叔叔阿姨们夸奖,什么“长得像洋娃娃”呀、“机灵”呀、“聪明”呀,等等。要知道,知识分子是不轻易夸人的,从他们对我的态度中就可见一斑。
“小瑜,你怎么又黑了?是不是天天不着家呀?赶紧做功课吧,看看一个暑假都快过去了,暑假作业还没写完呢吧?”这是隔壁徐伯伯的话,也就是我的发小儿兼死党徐峥的老爸,他一见到我,除了让我做功课,还是让我做功课,哎……
而徐伯伯每次见到欧阳楚,就是另一番说辞了:“小楚,这次考试又是全班第一吧,有时间教教我们徐峥,你这个小班长要帮助落后同学一起进步呀!”瞧瞧,我们成落后同学了。
“徐伯伯,您放心吧,老师让我监督徐峥和小瑜的功课,我每天都会看着他们写作业的!”完了,女魔头要出手了,大事不妙呀!
写到这儿了我不得不提一下我小时候的长相(虽然后来男大十八变),因为实在是貌不如人呀。瘦小枯干不说,还黑了吧唧的,所以我的外号叫“猴子”,而欧阳楚的外号是“女魔头”,哈哈,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想,我要是有孙悟空七十二变的本事,一定要将欧阳楚打回原形!
“女魔头”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因为爸妈工作忙,我跟欧阳楚小学1-3年级是在奶奶家的四合院度过的,这期间发生了很多有趣儿的事儿,但是有一件事,我至今也忘不了,因为那是欧阳楚的骄傲,我的耻辱。自从那件事后,欧阳楚成了胡同孩子们中的孩子王,而我则彻底沦为了她的小跟班,她“女魔头”的绰号也是在那时候流传下来的。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我奶奶说起。提起欧阳奶奶,胡同的邻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奶奶是幼儿园的保健大夫,谁家孩子有个头痛脑热的,都会说:“走,找欧阳奶奶看看!”因为常住奶奶家,于是乎我们认识了一拨儿找奶奶看病的孩子,这其中有一个人让我们一想起来就脑仁儿疼,他就是邻居钟大大的儿子——钟晓。
提起钟晓,我就气得牙根儿痒痒,因为他是我的克星。他还有一个妹妹叫钟雪,我的同班同学,十分可爱而内向的小女孩,钟晓比我们大两岁,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不光是令他爹妈头疼,还令他老师头疼。
他是个混不吝,油盐不侵的主儿,自小儿就跟人打架,看谁不顺眼就扁谁一顿。很不幸,我和欧阳楚被归为了他看不顺眼的那一类,尤其是看到我和钟雪总在一起玩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就开始威胁我:“要是下次再看到你跟我妹玩儿,看我不抽你!”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胆小如鼠,除了会哭,就会说:“我告你爸去!”真是够缺心眼儿的。
这会儿就该轮到我们的主角——欧阳楚上场了,她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吗?当然不是,因为她-是-欧-阳-楚!
一天放学后,我又被钟晓堵了个正着,因为我没听他的话,又跟钟雪在一起玩儿了。他照我脑袋就是一瓢子,恶狠狠地说:“让你跟我妹玩儿!”
我哪见过这阵仗,哇的一声就哭了,声音之大把周围放学的同学都招过来了,这其中也包括我的“女魔头”姐姐——欧阳楚。欧阳楚见我被钟晓打哭了,她身体中魔鬼的基因瞬间爆发(我想她是觉得她的弟弟只能她自己欺负,别人打我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上前一步用手指着钟晓:“钟晓,你敢打我弟弟!”
钟晓哪里吃她这一套,不屑地说:“怎么着,臭丫头,你再嚷嚷连你一起打!”
这时候,我分明见到了欧阳楚眼中冒出了绿色的小火星儿。只见她把手中的书包跩到钟晓身上,钟晓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欧阳楚顺势用手使劲一推,钟晓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
随后,精彩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欧阳楚坐到钟晓身上,左右开弓,扇了他好几个大耳刮子。钟晓长到这么大,哪吃过这亏?他拽住欧阳楚的胳膊,给她甩到了一边儿,然后就要过去打她。欧阳楚怎是省油的灯?还没等钟晓动手呢,就一头撞到了他身上,又给他撞了了跟头,就这样,两个人厮打起来,周围的一众小屁孩儿,包括我在内,都看傻了。我又顿悟了:原来欧阳楚真的不是“凡人”。
这场“厮杀”由于钟大大的出现而终止了。战争的结果就是钟晓的脸被欧阳楚抓成了花瓜,而欧阳楚的胳膊也被钟晓掐青了,头发也乱了,与她平日“小公主”的形象相差甚远。钟大大一看傻了眼,因为他眼中柔柔弱弱的“乖乖女”欧阳楚竟然把他这个“小霸王”儿子打成了这副惨样。我奶奶也闻讯赶来,她也傻眼了,因为她以为是我跟钟晓打起来了。
奶奶就给钟大大赔不是,“子期呀,你看小楚真是的,怎么把晓晓打成这个样子!?”钟大大依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欧阳大妈,我真不敢相信,肯定是钟晓先贱招儿,一定是这样!”两个大人互相道歉,周围的小孩儿们哄闹着散了伙儿,看来明天学校一定会传遍“二年级的欧阳楚大战四年级的钟晓”的消息。而我,则成了大家眼中受姐姐保护的小男孩儿。
自此,欧阳楚的名声大震,而我,因为她英勇救“弟”,更加被她使唤来使唤去了。
说也奇怪,从那时起,钟晓不再找我们的碴儿了,但是他跟欧阳楚依旧是“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防空洞事件
我爷爷家院子后面有个神秘的防空洞,平时基本上盖着个大木板,大家都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有人说里面有鬼,有人说里面有宝贝,说得我们这些孩子心里痒痒的,一直想下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不过只要我们一接近,带红袖章的居委会陈奶奶准保窜出来阻拦我们,难不成她在四周围安了监视器?怎么每次都那么准?
那天,欧阳楚神秘兮兮地跟我说:“欧阳瑜,想不想去防空洞探险?”
我一脸傻样:“陈奶奶看着呢!”
欧阳楚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胆小鬼,算了,不加你了!”
其实我心里也是好奇的厉害,但也只是想想罢了,真没想到欧阳楚要将其变成现实。
“别介呀,老姐,别不加我呀,我也想去!”我赶紧响应。
“看你这么积极,就算你一份吧。”欧阳楚有些拿搪。
“还有谁呀?”心中暗忖:不会就我跟这个女魔头吧?
“还有张莹莹和贝贝姐姐。”天哪,娘子军!
这俩都是欧阳楚的死党,张莹莹是中队委,欧阳楚是大队长,两个人狼狈为奸,把他们班男生管得大气都不敢喘。而贝贝姐姐是爸爸的同学陈峰叔叔的女儿,也就是居委会陈奶奶的孙女儿,大名陈佳,小名贝贝。她已经是六年级的大孩子了,因为功课好,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怎么贝贝姐姐也被欧阳楚拖下水了?不管那么多了,期待着这次防空洞探险。
计划暂定在周六下午两点,大人都睡觉了,而难缠的陈奶奶则由贝贝姐姐搞定。因为贝贝姐姐的爸妈山西插队后就在那儿扎根了,所以她从小跟陈爷爷陈奶奶生活,是两个老人的宝贝,陈奶奶对这个优秀的孙女疼爱有加,贝贝姐姐跟她奶奶说在新华书店看到一本书,让陈奶奶陪她去买,就这样,陈奶奶轻而易举被搞定了,计划成功,不过现在行动小组只剩下三个人了:我、欧阳楚、张莹莹。
我负责偷出爷爷的手电筒,这好办,小菜一碟,趁爷爷午休下手就成。手电筒偷来了,我顺带着把爷爷的拐杖也拿出来了,探路用。
作为三人行动小组唯一的男性,我被欧阳楚推到了前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跳下了防空洞,乌七八黑的还有一股子霉味儿。我拿着手电筒打头阵,两个小丫头片子跟着,此时我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终于在欧阳楚面前技压一筹了,哈哈。
“我说欧阳瑜,你到底成不成啊,带个路都这么费劲。”欧阳楚这家伙又在嘀嘀咕咕的了。
“你小声点儿吧,谁知道一会儿前面会冒出什么怪物来。”我突然一转身,拿手电筒照着自己的牙齿,“你看我的牙!”
“啊……”只听两声尖叫,我心中窃喜,惊吓欧阳楚成功。
“欧阳瑜,你这个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欧阳楚上来就给我后背来了个黑沙掌,疼得我是龇牙咧嘴。
突然间,欧阳楚没动静儿了,我一转身,看到她扶着胸口蹲在地上。
“欧阳楚,你没事儿吧。”一旁的张莹莹扶着她,有些惶恐地问着。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一想不要紧,着实给我吓得一激灵。——欧阳楚的哮喘病犯了。
人们总说双胞胎有一方的身体不好,因为一个人的营养分给了两个人,但通常体质不好的是后一个,我们俩正相反,我小时候虽然长得瘦小枯干,但没病没灾,很替爸妈省心。
欧阳楚就不一样了,可能人的智商与体质成反比吧(在此,间接承认了我的智商不如欧阳楚),她从小就体质不好,别看她平时生龙活虎,这背后,伴随着一种随时可能致命的疾病——哮喘。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没办法,这些年控制的好,她已经很久没犯病了。平时家中都是常备着药,她的书包里也是常年装着药,谁承想因为小孩子强烈的好奇心,我们竟然忘了这碴儿。
这下我是真慌了,虽说我平时总看欧阳楚不顺眼,但我们毕竟是从娘胎里一前一后出生的同胞姐弟,且虽说双胞胎之间心有灵犀在我看来是瞎编,但是当看到欧阳楚那痛苦的表情时,我的胸口确实有一种被堵了的感觉。
“欧阳楚,欧阳楚,你没事儿吧……”我把手电丢到一边,焦急地询问,早已六魂无主了。
欧阳楚不说话,只是揪着胸口不停地倒气。我没了主意,想背起她却又背不动。张莹莹抽泣着,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欧阳楚你没事儿吧,欧阳楚你没事儿吧……”
至今想来,那是我们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原来是这么近,如果没有他出现,欧阳楚早就化为防空洞里的一抹冤魂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出“英雄救美”中的他,原来是欧阳楚的死敌——钟晓。
话说那年的午后,钟晓不偏不倚刚好骑车路过,看到防空洞的木板子被打开了,心中有些蹊跷,他是个胆儿大不怕妖魔扰的人,自然要下去一探究竟。这一探不要紧,正好探着欧阳楚哮喘病犯。
于是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钟晓犹如从天而降的救星,在问了一句她怎么了之后,没等我开口,就背起欧阳楚往外跑。我不得不说,长期跟人打架还是有好处的,比我高一头,壮一圈的钟晓背起欧阳楚就像背布袋那般轻松,突然,我心中有个疑问:这样的钟晓,怎么可能被欧阳楚抓成花瓜呢?不容我多想,因为救欧阳楚的命更重要。
幸亏钟晓的飞毛腿,欧阳楚在喷过药之后立即被送往医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欧阳楚从鬼门关回来了,而钟晓竟意外地成为了她的救命恩人,真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世事难料!
后面的故事
记忆就此打住,因为出院以后,为了让欧阳楚得到更好的照顾,爸妈决定把我们接到他们身边,在登门给钟晓道过谦后,我们就离开了生活了三年的四合院和胡同的小伙伴们。
再后来,胡同拆迁了,小伙伴们都各奔东西了;再后来,欧阳楚真的像她说的一样去美国留学了,不过不是挣大钱,而是去学医,她说她最终是要回来的,医治那些跟她患同样疾病的小孩子。而我,留守北京成为了一名IT男,时间验证,我还是拼不过我那个优秀的“女魔头”姐姐,哎!
我们的小伙伴们都怎样了呢?钟晓成为了一名散打教练(看来好身手要从小练就),钟雪成了一名护士,张莹莹是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贝贝姐姐则出乎意料地做起了生意。大家偶尔聚会时提到小时候那些趣事依旧会哈哈大笑,是啊,童年最是难忘,而成长,不就是一路磕磕绊绊吗?我们虽已长大成人,但我们庆幸见证了彼此的喜怒哀乐,和彼此拥有的那最珍贵的童年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