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出自古词的一句惹人遐思的叹息,这叹息好似是出自初怀心事的少女倚窗的垂目,也好似是归乡战士在桃林深处遇年少伴侣的追忆,而脱离了古色古香的林间小宅,诵起哪句词来都是不知其味的无痛之吟。太理智,反而让我们做不到古诗里有情人的有血有肉,思虑过甚,也让我们离这些幽婉的古词之风愈来愈远。
花非花,偶闻一缕薄香却触指即散。雾非雾,似在眼前却不见其宗。唯有梦想能被其诠释,也只有梦,如花如雾。
梦想,是一个被人说到空泛而虚渺的词,比起真正的怀梦之人,更多人的心中,梦想不过是一个文艺的调侃,一个不知为何物、可有可无的东西,一个永恒的叹息。
梦想就像幸福,无从说起,也无法深入。它贴着你眼,拂过你的面,你看见它时,它便在。你忘记它,它便飘离你身边。有时,梦想需要压在桌底,有时,梦想却更适合写在气球上,让全世界看见。他们见证着你的所有努力,向你点头。鞭挞着你的懒惰,向你皱紧眉头。停下脚步歇息,光影中,拍拍你的肩头。
梦想是抓不住碰不见的雾,你可能有幸看到他的模样,当你在母亲怀里看见一橱窗的糖果;当你踉踉跄跄派去触摸警察叔叔的制服;当你从书堆中抬起眼,看见桌前的励志标语;当你牵着恋人的手漫步在误被你看成巴厘岛的浅沙滩……梦想那么虚,却又那么真实贴近。
贴着你的眼,拂过你的面,正像雾。只有对于梦想,古人与今人的思想才能碰撞的如此之多,思想的长河之中,因相同或异同的梦想而擦出的火花永远凝固着最耀眼的晶莹。
“你在大雾里得意忘形”,铁凝的这句话在这里更是应了情,大雾中的我们自娱自乐的走着,走得自在,走得稀奇古怪,走得得意忘形。而在我们梦想的世界里,又何尝不得意忘形自在其乐?这般看来,雾与梦,实在是有缠绵的牵连,因为这样的牵连,雾不再恼人,梦也不再生硬。也许我们能不再怀疑梦想的存在。
如有一日,我们在雾中相遇,彼此都踉跄着自己,给彼此一个鼓励的微笑,因为我们都有梦,因为我们都走在梦想构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