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木云伊
离家去上班的第两个月零三天,听到了母亲离去的消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早,现在只能靠回想跟妈妈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真不相信她就这样走了,一点儿让我尽孝的机会都不给。
在郑州火车站买完票,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去买飞机票,从郑州飞到沈阳,等了三个小时,再从沈阳飞到哈尔滨,又等了三个小时。买了往牡丹江去的火车票,恰好大姐跟姐夫也在这个车上,这节车厢里。
到了县城,又等了一阵子才坐上车回家。到家了,看到了大门口摆着的花圈,门里的灵棚,妈妈躺在中间的棺里。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的妈妈。
临走时,妈妈一句话也没说。最后只是眼角流下了两滴泪。我知道,她不舍得这个世界,这个有我们姐弟仨儿,有爸爸,有亲人的世界。多好啊,家里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秋天,一个收获的秋天,但老娘却怎么也没有享受到。哎,让我们几个后悔啊。
想着把国家贷款的钱缓些时候还,过年回家到领着妈妈到市里看病;想着年后买笔记本,再回家的时候就可以让妈妈高兴高兴了;想着拿钱回去,把妈妈那些没弄好的牙整好,已经跟我说好了。但为什么来的那么突然!
妈妈总说因为养活了三个好儿女高兴,可到头来,她却撒下我们不管了。绕着妈妈的不停的转,先前还是妈妈送我时煮鸡蛋,现在却躺在了那冰凉的棺里,一点儿机会也不给儿子留啊。我还没准备好过没有妈妈的生活,我还没有准备好看着妈妈穿寿衣的样子。儿子磕头您也看不到了,儿子喊您您也听不到了。为什么不睁眼看看儿子,儿子回来了,儿子给您争气了,再也不让您过苦日子了。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三个都在的那晚,天下起了雨,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也不知道娘冷不?第三天下葬的时候,天还漂着雨,我扛着领魂帆,手轻轻的摸着娘的棺头,从此就阴阳异路了,娘啊,走好,再让儿子扶您一回,娘啊,这路不好走,再让儿子陪您走一次,娘啊,想儿的时候,一定要给儿托梦啊。
看着乡亲们抬着母亲,我一个人默默的跪在娘的坟头。娘,儿以后就不能侍候您了,这些年来儿一直没有在您身边,现在又让您一个人在这孤单的山里,儿不孝啊,但又为什么不给儿一个机会呢?儿欠您的太多了,下辈子让儿还做您的儿子吧,让儿好好孝敬您一回!
眼泪已经没有了,下葬后的第二天本来是要去看娘的,但二姐说不要去了,娘看到会伤心的。就等到圆坟那天了,我们三个都没有哭,因为他们说哭了以后妈妈在那边的房子就会漏的。我再也不哭了,娘,因为我哭的时候您总是上火,儿子不让娘上火。
他们说娘走的太早了,也说娘这是享福去了。但我知道,妈妈希望我开心,儿子再也不哭了,儿子要让您看看,儿子会变得坚强的!这样妈妈也会开心。
妈妈,放心吧,儿子年前再去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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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当您的灵魂远去,
儿子守在您的身旁,
您是否还会像我小时候一样,
吻干我脸上的泪光。
妈妈,当您在天国,
俯视儿子梦魇时的慌张,
您是否还会往常那样,
轻轻呼唤儿子的小名,
并鼓励儿子不要怕。
妈妈,当您一个人孤单的在另一个世界,
您是否知道,儿子在这个世界里也很孤单!
没有您的世界,儿子不知道能否撑得下去,
撑不下去的时候,您能鼓励儿子一下吗?
妈妈,天凉了,记着加件衣服;
妈妈,儿女不在身边,多注意饮食;
妈妈,想您的时候,儿子也不哭;
妈妈,想念儿子的时候,一定要给儿子托梦;
哎,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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