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放假的时候总是很忙碌,我倒还好,东西不多,走起来也方便,就是运气欠佳了些。昨日早晨打算慢慢动身,就没吃上早点,肚子咕咕的叫,此类情况坐车我一般就得难受的不行,二十岁人了,总不能呕吐一番,难免吓到人家,一人难受就算了,不能让人家也跟着难受,自然忍着,后面实在难忍,哇哇两声,肚子空空如也,倒也没东西可吐,幸好,幸好。
到目的地时,翻了半天书包才想起充电器忘拿了,忍不住仰天长啸,阿西吧呀阿西吧,这年头怎么都行,没手机就走不了天下。哦豁,我得出血。随即看了看时间没法,让司机又回去,一路上我自然又被这晕车折磨得不行,手脚一直抖动,想让自己好受些,偶尔呕几次,也没呕出东西,由于戴着口罩,自己呕出那份浊气只得自己又吸回去,可是造了孽啊。
终于又到了学校,进门时我讲清楚了由来,保安说得给老师打电话,半天也没人接,我一着急,就往里冲了去,大保安大喝:“站住,必须打电话”我说:“拿了东西我马上出来”依旧是不行,此时,另一个小胖保安倒算通情理,脸红扑扑的,略显稚嫩,说:“人家回去拿个东西,就让他进去嘛……”我倒也没听清后面说什么,似乎是小胖保安声音大了些,大保安觉得冒犯了自己,心里不爽冲过来指头骂到:“老子就看不惯你这个态度……”二人口嗨过后结果自然是扭打到了一起,隐约听到小胖保安说:“来啊,弄死我啊”。对了,还有一个老保安倒是忘了讲,他就坐在二人旁边,也不拉架,也不说话,吃着他的热干面,面里放了很多麻酱,还有个蛋,让我一阵反胃,倒不是说面卖相不好或难吃,只是原我也吃过,我是西南人吃着有些腻,便是我那本地同学,当时也吃吐了。又回到二人扭打的画面,我着急忙慌自然也没空拉架,只顾打着自己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我接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对方回到:“你打错电话了吧”。
唉,后面总算是打通了电话,进去拿到了东西。生活就是这样,一个烦恼过了是另一个烦恼。现在得赶紧打车走了,不然待会赶不上火车。出了校门,二人也不再扭打,给小胖保安道了声谢便去等车,左等右等左等右等,半天打不到,此时有一小哥出来,听人问他也是和我一个地,车也打好了。我眼一亮,救星来了,便询问他还有位置么,巧了刚好有,上车摊钱我问他:“好兄弟,多少钱,我扫你”好兄弟比了个手势:“八块”我反复确定:“确定吗,一共八块”?好兄弟点了点头。我瞬间开心,本来一趟最少是四十,这不是捡便宜了,我想了想得尊重人家,转了六块给他,笑着说了句六六大顺嘛。这可好,一开心,手脚也不抖了,也不反胃了,一路倒是自在。下车才知道是他有优惠券。倒也羞愧,占人家大便宜,随即和大慈大悲活菩萨道了谢,道了别,祝他一路顺风。
终于上了火车,缓缓的我对铺走来一个令我痴迷的小女子。
我看她行李放不下去,帮了一把,打开始大概感觉是个小孩子,好奇便问了句:“小妹妹你多大啊”
“我十九唉,上大学呢,看不出来么?”她笑着回我
一瞬间,苍山的雪融化了,滋润着万物。
几秒后我回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之后,我便开始仔细打量她。大概是一米六的样子,拿着米白色挎包,穿着粉白色外套,宝蓝色的毛衣,米色裤子,灰白色增高鞋,皮肤很白,睫毛和眉毛根根分明,眉似远山,眼睛大而不圆,眼角不扬不抑,也不失可爱,鼻子微翘,唇红润微翘,一丢的骄傲而不刻薄,小巧的瓜子脸,额头左右各扎一辫子别到后面,两缕长鬓垂下,发质丝滑随风摇曳,再配上她那金框眼镜,真真的万种风情。
她似乎发现了我在看她,老脸一红,看向了窗外。一会子,她递给我两个溜溜梅,我连忙说:“不用不用”她说:“没事没事吃吧”此时心中千言万语,奈何羞涩难以启齿。又过了一会儿,列车员卖水果来了,我瞅了她一眼,她也瞅了我,自然是高低买点了。今天橘子格外的甜,我想和她分享这种滋味,自然还是不知如何开口,一会只得抓了一把双手奉上:“给你” “不用不用谢谢”她说道。
随后我把她的梅吃了,或许她见我吃了她的,便也能接受我的,随后又递给她,她伸手接了,见她要了我便一股脑全给了她,她那小手温暖柔软。
苍山下的雪莲开了。之后我们也没说话,只我时不时的偷看她,自然也不敢长看,怕吓到人家。
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很珍惜每一个相遇的人。我们最远的距离仅有六十公分,在八个小时后,我们的相遇结束了。临走时我还是给她拿了行李,她留了一盒饼干在桌子上,我看着窗外,希望能在看她一次,看了半天不见人影,转头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窗户,也错过了这刻美好。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在信阳下的车,勉强记得她的样子。
看像桌子上的饼干,我自然知道她是留给我的,那晚上我把二十多块饼干全吃了,我知道东西不能放久,放久了就会变质,会过期。就不是她给我的那种味道,而每一块我都尝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只是最后只有久久不能褪去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