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岁女高管:就算死,也要阻止我爸二婚|真人故事

作者 | 卢璐

来源 | 卢璐说 (公众号:lulu_blog)

前两周,我发了一封15岁女生写给妈妈的信,一下子击中了全天下老母亲的心,收到了很多让人热泪盈眶的回复。

然后我也收到了这封回信,可完全不同的是,这个已经30+的女人,用了她人生将近一半的时间,去阻止她的父亲再婚。

这封信,算是所有读者来信中,情感最浓郁最热烈的一封。里面的后悔、悲伤、痛恨,仿佛要从字里行间中跳出来。读的过程中,我的心跳一直很快,时不时地掉眼泪、发抖。

世上不存在感同身受这回事,我有些时刻会想劝这位读者“放下仇恨”,但最终还是压下这种心绪。因为我不曾经历那样的时光和心路历程。

社会万象,时常需要隐忍,时间让人们淡忘,让人们不再铭记。可有些东西,是那么的鲜活,好像是永存的。很久没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心理悸动。也明白了“大女主复仇戏”被人追捧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确实不值得原谅。

希望岁月流逝,你永远敢爱敢恨,做生动的自己。

卢璐姐:

您好。看了您上期的实录——一个15岁孩子的来信,我泪流满面、感慨万千。并不是因为跟她有着相似的遭遇,恰恰相反,我远没有她那么“伟大”。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爸就永远别想娶那个女人。

我爸跟我妈算是青梅竹马,我的爷爷和外公,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

在单位里,外公其实比爷爷的职位高,而我的妈妈更是大院里最受追捧的女孩子,她很美丽。因为外婆的家庭条件很好,她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外婆甚至教她讲英语,读过很多书,远没有50年代女性的保守封闭。

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会用英语念惠特曼的诗给我听。这在当时的人们,都是无法想象的。

我爸爸是大院里最高的孩子,也无疑是最帅气的,我印象中,他总是穿着白衬衣,即使有时候,衬衣脏了,他还是会发光。

全院的小男生都归他管,都听他的。我看过他年轻的照片,一群穿着没有领章的旧军装的半大孩子,而我爸爸站在中间,威风凛凛,像是一位将军。

他们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童话故事,当然应该在一起的。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一起做作业。我妈妈身体还好的时候,经常跟我说爸爸年轻时带她蹲在墙边烤红薯的事,因为搭块砖头烤红薯,就总是会把墙面熏黑。爷爷奶奶都很生气,勒令爸爸下不为例。

可是为了我妈妈,我爸一次又一次地破例,一次又一次地被骂。爸爸从来都是冷静克制的,但妈妈永远是他的例外。

妈妈一皱眉头,爸爸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如果星星真能摘下来,他一定会把最亮的那颗做成戒指套在妈妈的手上。

但就算是得到了爸爸专属的极致宠爱,妈妈也没有恃宠而骄。她在工作上非常勤劳,一点儿都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我的妈妈,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温柔,最有气质的女人。

但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孩子,顺风顺水地长起来,没有见过人心险恶,周围的一切都甜蜜得像块棉花糖。那就会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太单纯,容易识人不清。这在后来,成为她临终前最大的痛。

随着爸爸公司的调动,妈妈跟着爸爸搬去了一个稍落后的城市。爸爸只要在地方熬上两年,就可以回市里成为高层领导。

搬家的那天,我抱着自己的毛绒大熊一直在止不住地哭闹。我不想来这么个穷地方,连卖糖水冰棍的都没有,更别提饼干和蛋糕。

而且,我的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我至今说不上来那种不安是否是种隐喻。但真的不得不承认,小朋友很多时候的预感,准到让人伤心。

妈妈拉着我站在楼梯口,看着爸爸带着搬家公司的人上上下下。

对门突然开了,一个伯伯探出了脑袋。看到妈妈的时候,他显然愣了一下,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我搂着小熊,不满地瞪着他。

妈妈笑眯眯地说:“您好,我们是新搬来的邻居,这段时间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个看起来呆呆的伯伯好像话都不会讲了,磕磕绊绊地说:“哪里哪里,欢迎欢迎。”我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妈妈有些责怪地按了按我的肩膀,非常歉意地看了一眼伯伯。

吃完晚饭后,我在阳台发呆,有点紧张新学校的同学是否好相处。爸爸妈妈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腻腻歪歪地开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门铃突然响了,爸爸整整衣服收起笑容去开门,我很好奇地跟了过去。

门外站着一个很好看的女人,而且,怎么说呢,有着不同于这个县城人的水灵。

最关键的是,我看到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看爸爸的眼神里好像要有蜜淌出来。

爸爸一脸探寻地看着她手上捧着的泡菜,妈妈突然走了过来,打破这维持了好几秒的沉默。

她看到妈妈时,眼睛的光收敛了起来,终于清了清嗓子,大大方方地开口:“我住在对门,我老公说你们是新搬来的,这是我腌的泡菜,送给你们。”

她一开口我就觉得她跟我妈妈比真是差远了。我妈妈永远是个温温柔柔的,让人有保护欲。而她,虽然声音清脆爽利,总也给人一种天然的强势,和莫名的压迫感,一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

而且声音好听又怎么样!她又不会说英语!更不会背惠特曼的诗!

我不满她先前对爸爸无礼又大胆的注视,于是带有攻击性地开口:“妈妈,我不吃泡菜!”

妈妈嗔怪地叫了我的名字,示意我不要没礼貌。然后她亲热地牵着那个女人,走进了我们的家门。她不知道,这一拉,也让那个女人,走进了她的婚姻。

妈妈和那个女人,越发的要好。

因为刚搬到这里,我们一家三口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一直没什么朋友。

爸爸是为了以后的政绩才来到这里,大事小事一把抓,而且新官上任三把火。很长一段时间,都忙得不着家。

爸爸的应酬比较多,经常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在家里。所以妈妈最开心的事就是,我在房间里写作业时,对门那个女人下班,然后拎着菜来我家。她们一边择菜一边聊天,听那个女人说自己的事,各种事,包括家事。

提起自己的丈夫,那个女人总是咬牙切齿的口气,恨不能把她的丈夫在嘴里磨成齑粉泄愤才好。

她对丈夫的评价,就三个字——“窝囊废”。我一开始心里十分不屑,她自己条件也没有多好,就算长得不错,那跟我妈也是一个天一个地,有什么好嫌弃别人的。而且男人是她自己挑的,又不是谁逼她。

后来有一次,我放学回家的路上,他们夫妻俩刚好走在我前面,别别扭扭的样子。我旁边的奶奶用下巴点点那个女人,讳莫如深的表情,对另一个奶奶说:“唉,真是作孽,大学上得好好的,结果搞个未婚先孕灰溜溜地跑回来,小李竟然也愿意帮别人养儿子。”

“那怎么办呢,你看看我们县,还有谁的长相能比得上她?还是大学生,你没看小李把他媳妇宠成什么样了……”

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女人真实的一面。但就是因为如此,我对自己的家庭开始真正生出隐忧,很明显,她不爱她丈夫,她的心气也不在这个县城的男人身上。那我爸爸……

在爸爸面前,她完全就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深情模样,而且把我爸的话奉为圭臬、言听计从。

爸爸说什么,她都觉得好有道理,眼睛里的崇拜像是要溢出来。一点都看不到那种剑拔弩张的锋芒。

妈妈总是苦口婆心地劝她:“老李人好,人好比什么都重要……”

她就会伶牙俐齿地反驳,甚至带有一点怒气:“那你家老许怎么就什么都好呢,工作能力强,还长得那么帅。”

每当听到这个,妈妈总是会像做错事的小孩,抱歉地看着那个女人。

我也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但她从来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时候的我,真的没有力量和智慧,去保护我的妈妈。

有一次,外婆生病了。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妈妈赶紧买了回老家的车票,要在那边陪我外婆两天。

我要上辅导班,所以爸爸只能推掉周末的应酬,在家照顾我。家里就我跟爸爸两个人在。

说是照顾,其实爸爸并不会做家务。尤其是做饭简直一窍不通。正当我们父女俩犯愁,中午是随便下点面条还是去楼下饭店吃饭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是那个女人!她笑盈盈地说:“若玟让我做菜给你们父女俩吃呢!”

我那时已经上初二了,可这个女人仿佛在拿我当傻子!

一定是她主动,装作很关切的样子,跟我妈说要做饭给我和爸爸吃,妈妈肯定还一副很感激的样子觉得欠了她天大的人情!

我的傻妈妈,永远都那么善良。

爸爸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那个女人单刀直入地进门换鞋,利落地进了厨房,围上围裙就开始做菜。

我跟爸爸面面相觑,她自然得仿佛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爸爸摇摇头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报纸,只留了个后脑勺对着厨房。我正对着爸爸,坐在地上心不在焉地拼拼图,想着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突然一抬头,发现那个女人,一边做菜,一边回头热切地看着我爸。

眼角眉梢全是舒坦和笑意,就那么柔情蜜意地盯着爸爸的后脑勺。

我唰地低下头,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我该怎么说?大吼一声:“你不许看我爸爸?”

怎么可能呢。

我忍不住地用余光瞟她,发现她真的一直在看我爸爸。一个后脑勺都能看得她满脸幸福,不知道她在意淫些什么。

我终于没忍住,装作去厨房喝水,想打断她放肆的视线。

没想到,她竟然转过来对着我,用一种很羞涩的语气说:“琪琪,你不觉得你爸爸长得很帅吗?”

那一刻!一股没来由的屈辱直冲脑门!

这算是什么?

挑衅吗?!

我做了我今生最错误的决定,我冲爸爸大喊:“爸爸!她说你帅!”

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两个字一出口,委屈就笼罩住我的心头。

我说话的时候像在哽咽,哭腔非常明显。

两个大人都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一切心酸和稚气,都太像是小朋友在争宠!好像是爸爸要被人抢走的苦恼。

可是我不是!

你们为什么要笑!

爸爸你也笑!你背对着她你看不见,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我实在手足无措又怒火攻心,哭得越发大声。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这一叫,算是戳破了那个女人最后的伪装和收敛。

我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妈妈!

那个女人走上前来,用她粗粝的掌心帮我擦眼泪,我心里一阵反胃,再加上实在有团火无处发,我举起装拼图的盒子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

爸爸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她也是。

然后我就看到她的额角开始有血渗出来。

爸爸用力地捏起我的手,在掌心重重地打了一下。

我哭得更加肆意。爸爸去卧室翻找创可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跟进了卧室!

我在后面抽抽噎噎地叫:“让她滚!不要进我妈妈房间!”

爸爸严厉地叫我名字,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凶过。

那个女人一手捂着额头,一边轻声劝:“算了,小孩子不懂事。”

“还不懂事?她都初二了,再不懂事还得了?一天就是给她妈惯的,无法无天!”

骂我也就算了,还说我妈妈,难过之余又实在无力,我跑回自己的房间放声大哭,我不要看到这两个人!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跟爸爸说话。妈妈虽然很奇怪地在其中劝解多次,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开口复述出那个女人对我说的话。

而且,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毕竟爸爸当时也在场,他肯定会说:“我怎么没听见?!”

妈妈视那个女人为最好的朋友,不顾我的冷眼和阻挠三番五次把她往家带。她倒好,每次带着自己做的酱菜和对她丈夫的不满,在爸爸妈妈面前扮演着贤惠的悲情主妇这一角色。我实在看得恶心,后来干脆住校。

或许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吧。

明明再过两周就可以跟爸爸回到市里,结束这荒诞不经的生活;明明再过两周我们就可以搬离是非之地,回到大院。

可是,可是……

1998年3月16日,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

那一天,妈妈被诊断出患了急性白血病。爸爸疯了一样地带着妈妈跑遍了全国最好的医院,都没有治疗方案,甚至连病因都给不出。

最有可能的就是,妈妈经常染发。染发剂不好,她染发频率又多。

那段时间真是我一生都不愿去回忆的,妈妈从发病到最终离开,只有一年零七个月。

家里的书架上到处都是治疗白血病的书,从西医到中医,从神术续命到民间偏方。所有有的没有,该试的不该试的,我们都试了。是那么、那么、那么迫切地想要留着妈妈的命。

可是,爸爸妈妈都不同意我休学照顾妈妈,这也是我今生最后悔的事。

我到底为什么要听话?为什么不和死神抢时间导致有些时候让妈妈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让那个女人借着照顾妈妈有机可趁,跟爸爸暗度陈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是人吗?我还是人吗?

妈妈生病全程,都没有请护工,一直是那个女人在照顾。那个女人,辞去了工作,抛下了家庭,就这么“情真意切”地在病床边伺候了我妈一年零七个月,寸步不离,顺带照顾我爸和我。

爸爸对她有愧疚也有感激。

妈妈那时候生病,每况愈下,头发因为化疗大把大把地掉,容貌脱形,脸部浮肿,皮肤用手指戳下去,一个小洞半天弹不上来。眼白全是黄的。

我才高一,我是女孩子,我后来看到妈妈都会有点害怕。

她那么爱我,我也那么爱她。

可是,妈妈啊,妈妈。

我以为妈妈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妈妈不知道的。我不说,我从来都不说。我不要她难过,她开开心心来,也要快快乐乐走。纵使一生短暂,好歹是被人一直宠着爱着。

到了最后那一天,所有管子拔掉,妈妈只让我一个人进病房。

我哭得难以自抑,恨恨地看着爸爸那张根本不敢抬起来的脸。

纵使这样我还保有一丝侥幸,直到妈妈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今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看好你爸的钱,不要被她拿走。”

然后我的妈妈,就这样,永远地走了。

我没有妈妈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好恨!我恨爸爸!恨那个女人!我也恨调动爸爸工作的领导!恨不长眼的老天爷!

我可以在16岁去承受失去妈妈的痛苦,可我无法忍受、不能原谅,我的妈妈,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在生前发现这些龌龊的、根本配不上她的事情,我好恨!

我不知道他们在病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在那些以为妈妈昏睡的时刻,是不是也会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聊天。

他们会不会聊起妈妈走了的后事安排,每当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杀人!

我的妈妈,是怎样,忍着内心巨大的酸楚和痛苦,面对死亡的恐惧,对我的担忧和不舍,临了了还不愿破坏爸爸在我心里的形象,所有的一切只简化为一句:看好你爸的钱。

可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妈妈。

我永远,永远,不会让那个女人入住我家。

妈妈头七刚过,那个女人就急吼吼地离了婚,拿着房子和儿子的抚养权,把伯伯给赶出了家门。

我死死把着,就是不松口。我唯一,反复跟我爸强调的话就是:你要敢娶她,我一定会死在家里,死在你面前。

我见过爸爸的崩溃,见过爸爸的嚎啕,我心疼,我也心软,但我绝不让步,那是我对妈妈,必须的忠诚。

任何女人都行,她,就是不可以!

爸爸试着跟我交流,细数伺候一个癌症病人一年多有多么不容易;在痛苦煎熬的抗癌岁月里,那个女人给了他多大的精神鼓励和无微不至的照料。

直到那次,他犹豫了半天,嗫喏着开口:“琪琪,其实你妈已经同意了……”

我没有忍住,我真的忍不住,我一耳光抽在了我爸爸的脸上。然后捂着耳朵,尖叫,忍不住的尖叫,忍不住的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为什么要那样对妈妈?为什么你有脸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他们欠我妈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虽然是命运夺去妈妈的生命,但只要想到她临终前发现被背叛以及面对无法躲开的死亡,只能无可奈何的成全,我就心如刀绞!

所以,即使家里数个亲戚轮流劝我,爸爸中年丧妻多么不容易;

即使那个女人真的不要名分,安安静静地跟了爸爸十五年;

即使那个女人每次看到我都一脸谄媚外加小心翼翼;

即使我知道,那个女人从来都明白,我爸爸对她没有爱情,但她对我爸爸始终是真心的;

我还是只有一句话:“除非我死,否则那个女人,永远别想进我家门!”

那个女人,也像是有报应。她的儿子不争气,在外面赌博,一输就是十几万。她经常愁容满面地来找我爸,我爸就给她钱,帮她儿子还债。

我成绩一直很好,没有辜负妈妈给我的生命,现在是top3地产公司的城市总。

见多了人情冷暖、鸡毛蒜皮。有了自己的家庭,一个贴心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孩子。再去回想,会觉得爸爸可怜,那个女人也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能够释然却不能原谅,能够体谅但绝不让步。

我就当是花钱在外面请了保姆,任何保姆都不会像那个女人那样尽心尽力地照顾我爸,满眼满心都是他。

所以,爸爸愿意给她钱就给吧。我没有听妈妈的话,没有看好我爸的钱,因为那确实是我爸自己的钱。

而且我长大了,我有能力,我过得很好,赚得也比我爸多很多,我不需要那点钱。妈妈可以放心。

我跟爸爸之间的血缘关系不会断也断不掉,我再怎么恨他,他也是我爸爸。

他年纪大了,头发白了,皱纹也多了。他想去还情,或者追爱,我都不反对。他开心就好了。

但等到他不得不让我养的那一天,我会让他跟那个女人彻底戒断。

那个女人还曾经故作哀凄地问我爸,她死后葬在哪里。如果她想跟我爸葬在一起,那她想都别想。不过她原先的丈夫,应该也不会接纳她,死后还来给自己添堵。

我没有那个15岁的小妹妹那么善良,我永远都不会心软。那个女人做的一切,一定要付出代价。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卢璐:有两个女儿的留法服装硕士、作家,新书《和谁走过万水千山》,正在热卖。行走在东西方文化差异裂痕中间的,优雅女性自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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