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1980年代的爱情》最近上映了,好像没什么声响。
很早之前看过土家野夫老师这本小说。实在只能算是一本二/三流言情小说,像是中年妇女写的。。。打两星,一星给印刷,一星给笔墨不多的青春荒年。野夫老师在异国他乡深夜难眠时回望青春初恋,心血来潮写了这么一故事…原本可能更适合当作私人纪念,却拿出来让我辈为他的自恋埋单。代序的评论家夸了个天花乱坠,“汉语的光芒”没看见……也不想把怂和傲娇误以为是80年代的纯洁……
那么当人们推崇80年代的时候,到底在推崇和怀念些什么?
从前的总编辑是80年代大学生中的一员,理想主义者、历史大事件的参与者和见证者。他曾经骄傲地说:“80年代思想活跃期的存在,在中国历史上只有春秋战国可以比拟。”
所有事情都不是偶然。
1977年恢复高考,当年北京大学生的录取率大概就雷同于现在的公务员录取率。大学是亚里士多德们曾经推崇过的那个真正的大,学。当年的老师都是什么人啊?学术泰斗都必须教本科生,而本科生读的是资本论、是国富论、是人口论。
社会民众也给予了80年代大学生前所未有的追捧,那时候大学生是“天之骄子”“精英”的直接代名词。校徽往胸前一别,牛逼闪闪,极其强烈的优越感走哪带到哪儿。
那个时候的年轻人活在精神世界里,各种西方思潮相互碰撞交织,今天你还在推崇这个,第二天可能已经被你自己推翻。
与此同时,优越感使这一代青年随之产生一种使命感,他们当年探讨的问题是“开除球籍”——中国再不改变再不发展进步就要被开除地球籍贯了!当年中国也的确落后,在全世界国家中老跟刚果、乌干达一起出现。80年代的大学生疯狂不加选择地接受西方文化,崇拜美国式的民主,他们敢于跟政府叫板。
这位总编辑身上深深留着80年代的烙印,聪明、性情、坚韧。他给我们上过很多业务课和政治课,那时我才觉得80年代渐渐丰满起来。
以下是从前备忘录里的总编语录摘编:
“所有都市报记者都习惯了溜边儿,政府是管的挺严的,但是不严的时候你们丫也不试冲了啊!不要那么随便的把新闻第一的冲动扼杀掉。不突入新闻核心,老想走外围,躲什么躲?”
“有些记者发的关系稿太烂啦!建议不要署名,臭不可闻,至少把名字省个字,用艺名。”
“这个标题做得面目可憎!”
“本报开一个专栏,就叫‘这事儿能完麽?’我们这可不是舆论监督,就是替老百姓探探你们年初承诺的事做完了麽?我们这是走转改。”
“协和开始挂夜号,本报记者赞不绝口,有意思吗?写服务新闻有另一种方式,举个例子你可以写‘号贩子不死’。供求矛盾存在就意味着号贩子永远能找到生存逻辑。”
“跳出事件本身,可能会有新的视角。别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
“国际新闻最大的卖点是民族主义。甚至是狭隘的民族主义。”
“北京用不着七张日报,马上就会关停并转。我们需要形成鲜明特征卡位,风格化生存。竞争的结果是同意重复。越想趋同,你越是弟弟,他永远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