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结构
1.颜回和孔子:对待不明的君主,与其外勉强推行德政或随性迁就,不如从自身做起,引出“心斋,虚以待物”。
2.公子高和孔子:人患与阴阳之患如何两全?命——自然规律,义——人为规范。言语的“溢美”和“溢恶”最易导致灾祸,应如是反映事物本身。
3.颜阖和遽伯玉:如何对待“恶人”——形莫若就,心莫若和。
4.无用之树和支离疏:颠覆“有用”和“无用”。
5.孔子和接舆:顺势而为,不应勉强。
原文注解
颜回见仲尼,请行。曰:“奚之?”曰:“将之卫。”曰:“奚为焉?”曰:“会闻卫君,其年壮,其行独,轻用其国,而不见其过,轻用民死,死者以国量乎。泽若蕉,民其无如矣。回尝闻之夫子曰:治国去之,乱国就之,医门多疾。愿以所闻思其则,庶几其国有瘳乎!”
1.颜回看到卫国君主昏庸,人民痛苦,想去继承夫子志向前去,有所作为。
仲尼曰:“嘻,若殆往而刑耳。夫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而不救。古之至人,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所存于己者未定,何暇至于暴人之所行!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荡,而知之所为出乎哉?德荡乎名,知出乎争。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且德厚信杠,未达人气;名闻不争,未达人心。而强以仁义绳墨之言,术暴人之前者,是以人恶有其美也,命之曰灾人。灾人者,人必反灾之。若殆为人灾夫。且苟为悦贤而恶不肖,恶用而求有以异?若唯无诏,王公必将乘人而斗其捷,而目将荧之,而色将平之,口将营之,容将形之,心且成之,是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顺始无穷,若殆以不信厚言,必死于暴人之前矣。
1.道不可杂,杂至不救。
2.己立立人,己达达人。
3.道德的毁败在于追求名声,智慧的表露在于争辩是非。道德和智慧此时反而是会祸乱人心的凶器。
4.未获得广泛认同时,勉强把仁义和规范之类的言辞述说于暴君面前,这就好比用别人的丑行来显示自己的美德,这样也是一种害人。
5.如果遭遇诘难,则会手足无措,只能顺从,循环无穷,未取信而进深言,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6.下文举例说明。
且昔者桀杀关逢龙,纣杀王子比干,是皆修其身,以下伛拊人之民,以下拂其上者也。故其君因其修以挤之,是好名者也。昔者尧攻丛枝胥敖,禹攻有扈,国为虚厉,身为刑戮,其用兵不止,其求实无已,是皆求名实者也。而独不闻之乎,名实者,圣人之所不能胜也,而况若乎?虽然,若必有以也,尝以语我来。”
1.接上文,举例“桀杀关逢龙,纣杀王子比干”和“尧禹用兵”,说明“名”和“实”带来的灾祸。
2.夫子继续引导颜回说出自己的想法。
3.颜回曰:“端而虚,勉而一,则可乎?”曰:“恶。恶可!夫以阳为充,孔阳,采色不定,常人之所不违,因案人之所感,以求容与其心,名之曰日渐之德不成,而况大德乎?将执而不化,外合而内不訾。其庸讵可乎!”
4.颜回说:那我端正虚心,勤勉专一可以吗?
5.夫子说:卫王心思难以捉摸,执而不化,日日感化都不行,何况用大德来劝导。
“然则我内直而外曲,成而上比。内直者,与天为徒。与天为徒者,知天子之与己,皆天之所子,而独以己言蕲乎而人善之,蕲乎而人不善之邪。若然者,人谓之童子。是之谓与天为徒。外曲者,与人之为徒也。擎跽曲拳,人臣之礼也,人皆为之,吾敢不为邪?为人之所为者,人亦无疵焉。是之谓与人为徒。成而上比者,与古为徒。其言虽教,谪之实也,古之有也,非吾有也。若然者,虽直而不病。是之谓与古为徒。若是则可乎?”仲尼曰:“恶,恶可!大多政,法而不谍,虽固亦无罪,虽然,止是耳矣,夫胡可以及化,犹师心者也。”
1.颜回:内直外曲,内心效法古人,外在为他人之所为,可以吗?
2.夫子:这样做虽不至于有祸,但也没什么意义。你太固执自己的成见了。
颜回曰:“吾无以进矣,敢问其方?”仲尼曰:“斋,吾将语若。有而为之,其易邪。易之者,杲天不宜。”颜回曰:“毁回之家贫,唯不饮酒,不茹荤者数月矣。如此,则可以为斋乎?”曰:“是祭祀之斋,非心斋也。”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一若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1.颜回:那我没有办法了,向您请教。夫子:斋。刻意而为,很难。颜回:不吃肉喝酒,这样算斋吗?夫子:祭祀之斋,不是心斋。用气去体察万物,虚以待物,才是心斋。
2.心斋,非祭祀之斋。
3.颜回曰:“回之未始得使,实自回也。得使之也,未始有回也。可谓虚乎?”夫子曰:“尽矣。吾语若。若能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无门无毒,一宅而寓于不得已,则几矣。
4.颜回:听这个道理之前,我以为我是存在的,听了这个道理之后,发现自己并不存在,这样可以叫做“虚”吗?
5.夫子:是的,你理解的很透彻。不为虚名,入则进,不入则止,万事万物均顺应自然,不得已而为。
绝迹易,无行地难。为人使易以伪,为天使难以伪。闻以有翼飞者矣,未闻以无翼飞者也。闻以有知知矣,未闻以无知知者也。瞻彼揆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夫且不止,是之谓坐驰。夫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鬼神将来舍,而况人乎!是万物之化也,尧舜之所纽也,伏羲几遽之所行终,而况散焉者乎!”
1.接上文,自然之道才是正道。
2.虚空才可以生发万物,应上文虚以待物,心斋。
3.圣人,神人所奉行的道也就是这样。
公子高将使于齐,问于仲尼曰:“王使诸梁也甚重。齐之待使者,盖将甚敬而不急。匹夫犹未可动,而况诸侯乎。吾甚栗之。子常语诸梁也,曰:凡事若小若大,寡不道以欢成。事若不成,则必有人道之患。事若成,则必有阴阳之患。若成若不成,而后无患者,唯有德者能之。吾食也执粗而不臧,馨无欲清之人。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吾未至乎事之情,而既有阴阳之患矣。事若不成,必有人道之患。是两也,为人臣者不足以任之,子其有以语我来?”
1.公子高在出使齐国前,因内心焦虑,请教孔子。
2.人道之患——人为的祸患,此处指君王的责罚;阴阳之患——自身的焦虑。
3.上文所心斋,虚以待物,即事来则应,事去则无。此处公子高的焦虑则是无法达到此境界而产生。
仲尼曰:“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之谓大戒。是以夫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夫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忠之盛也。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为人臣子者,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死。夫子其行可矣。丘请复以所闻。凡交,近则必相靡以信,远则必忠之以言。言必或传之,夫传两喜两怒之言,天下之难者也。夫两喜必多溢美之言,两怒必多溢恶之言。凡溢之类妄,妄则其信之也莫,莫则传言者殃。故法言曰: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则几乎全。
1.天地间有两条大戒律:命——自然戒律;义——人为戒律。
2.孝之至——任何处境让父母安心;忠之至——任何事情让国君都安心;德之至——任何情绪在前让自己安心(知道什么是不得已)。
3.近交要讲信用,远交要靠言辞。
4.言辞传递时,容易失去本身要表达的意义,应该实事求是,不要妄加溢美或溢恶之辞。
且以巧斗力者,始乎阳,常卒乎阴,大至则多奇巧。以礼饮酒者,始乎治,常卒乎乱,大至则多奇乐。凡事亦然,始乎谅,常卒乎鄙。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夫言者风波也,行者实丧也。风波易以动,实丧易以危。故忿设无由,巧言偏辞。兽死不择音,气息沸然,于是并生心厉。克核大至,则必有不肖之心应之,而不知其然也。苟为不知其然也,孰知其所终?故法言曰:无迁令,无欢成,过度益也。迁令劝成殆事,美成在久,恶成不及改,可不慎与!且夫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至矣。何作为报也?莫若为致命,此其难者。”
1.接上文,孔子继续回答,言辞传递中产生的差别,可能会导致灾祸,劝说公子高如实传递君主的使命。
2.事物发展,开始时可能很好,但随着时间推移,往往会终结于坏的结果。言语的风波容易带来危险。
3.对于君主的命令,不要强行改变,如果勉强改变,就算成事,也可能会带来祸害。所以应该知道万事的不得已之处,用心把握。
颜阖将傅卫灵公太子,而问于遽伯玉曰:“有人于此,其德天杀,与之为无方,则危吾国,与之为有方,则危吾身。其知适足以知人之过,而不知其所以过。若然者,吾奈之何?”遽伯玉曰:“善哉问乎!戒之慎之,正汝身也哉。形莫若就,心莫若和。虽然,之二者有患,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形就而入,且为颠为灭,为崩为蹶。心和而出,且为声为名,为妖为孽。彼且为婴儿,亦与之为婴儿。彼且为无町畦,亦与之为无町畦。彼且为无崖,亦与之为无崖。达之入于无疵。
1.颜阖应聘为卫灵公太子的老师,向遽伯玉请教如何与“不自知”的“恶人”相处?
2.遽伯玉回答说应该:小心谨慎,端正言行,随方就圆,不过分以至于丧失自己本性。
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是其才之美者也。戒之慎之。积伐而美者以犯之,几矣。汝不知夫养虎者乎,不敢以生物与之,为其杀之之怒也。不敢以全物与之,为其决之之怒也。时其饥饱,达其怒心。虎之与人异类,而媚养己者,顺也。故其杀者,逆也。夫爱马者以筐盛矢,以赈盛溺,适有蚤虻仆缘,而拊之不时,则缺衔毁首碎胸。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可不慎邪!”
1.街上文,劝解要小心谨慎,不要不知其力,螳臂当车。
2.用养老虎作比喻,要顺,不要逆,观察时机。接着用马的例子说明时机的重要性,虽然爱马,但如果拍打蚊虫的时机掌握不好,也可能坏事。
3.总之应小心谨慎。
匠石之齐,至乎曲辕,见栎社树,其大蔽数千牛,挈之百围,其高临山十仞而后有枝,其可以为舟者旁十数。观者如市,匠伯不顾,遂行不辍。弟子厌观之,走及匠石曰:“自吾执斧斤以随夫子,未尝见材如此其美也。先生不肯视,行不辍,何邪?”曰:“已矣,勿言之矣。散木也,以为舟则沉,以为棺椁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门户则液螨,以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匠石归,栎社树见梦曰:“汝将恶乎比予哉?若将比予于文木邪?夫且梨橘柚果瓜之属,实熟则剥,剥则辱,大枝折,小枝泄。此以其能苦其生者也,故不终其天年而中道夭,自掊击于世俗者也。物莫不若是。且予求无所可用久矣,几死,乃今得之,为予大用。使予也而有用,且得有此大也邪?且也若与予也皆物也,奈何哉其相物也!而几死之散人,又恶知散木?”匠石觉而诊其梦,弟子曰:“趣取无用,则为社何邪?”曰:“密!若无言,彼亦直寄焉,以为不知己者诟厉也。不为社者,且几有翦乎!且也彼其所保与众异,以义誉之,不亦远乎?”
1.一棵巨大无比的树,很多人来看,弟子也觉得树材很好,但老师却看也不看。老师解释说,因为木头的质地,没办法使用,不成材,所以能一直存在,未被砍伐。
2.老树托梦:其他的树,例如果树,因为生产水果,对人有用,所以遭人折断,没法保全自己。我现在因为无用而保全自己,即为大用。
3.弟子不解:老树竟然希望自己无用,又为何要做社树,供人朝拜呢?
4.老师:如果不作为树神,可能很早就被人砍伐了,这也是老树保存自身的方式。
南伯子綦游乎商之丘,见大木焉,有异,结驷千乘,隐将芘其所赖。子綦曰:“此何木也哉,此必有异材夫。”仰而视其细枝,则拳曲而不可以为栋梁。俯而见其大根,则轴解而不肯可为棺椁。舌其叶,则口烂而为伤,嗅之,则使人狂酲三日而不已。子綦曰:“此果不材之木也,以至于此其大也。嗟夫,神人以此不材。宋有荆氏者,宜楸柏桑,其拱把而上者,求狙猴之弋者斩之。三围四围,求高名之丽者斩之。七围八围,贵人富商之家求禅傍者斩之。故未终其天年,而中道已夭于斧斤。此材之患也。故解之以牛之白颡者,与豚之亢鼻者,与人之有痔病者,不可以适河。此皆巫祝以知之矣,所以为不祥也,此乃神人之所以为大祥也。
1.接上文,神人与普通人的想法相反,无用才是大用。
2.颠覆“有用”和“无用”,“不祥”和“大祥”,不能只以人类自身的认知判断事物,应以自然之道来看,万物均有自然之分,只有顺其自然,无为而为,才可以尽享天年。
支离疏者,颐隐于脐,肩高于顶,会撮指天,五管在上,两髀为肋,挫针治獬,足以糊口。鼓荚播精,足以食十人。上征武士,则支离攘臂而游于其间。上有大役,则支离以有常疾不受功。上与病者粟,则受三钟与十束薪。夫支离其形者,犹足以养其身,终其天年,由况支离其德者乎!
1.继续举例:残疾人因为残疾,可以免于兵役,劳役,还可以领取资助,最终颐养天年。
2.残疾人尚且可以,何况那些不以德为德的人呢?
孔子适楚,楚狂接舆游其门曰:“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却曲,无伤吾足。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1.楚国狂人走过孔子门前,劝解孔子,虽是圣人,宣扬德政时,也要把握时机分寸,勉强推行,也可能会招致祸害。
2.木头可以做成斧柄,斧头反过头来砍树,油膏可以点火,火反过来燃烧油膏。人只知道有用的好处,不知道无用的好处。
精彩语句
1.夫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而不救。古之至人,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
2.德荡乎名,知出乎争。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
3.颜回曰:“毁回之家贫,唯不饮酒,不茹荤者数月矣。如此,则可以为斋乎?”曰:“是祭祀之斋,非心斋也。”
4.一若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5.瞻彼揆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夫且不止,是之谓坐驰。夫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鬼神将来舍,而况人乎!
6.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吾未至乎事之情,而既有阴阳之患矣。事若不成,必有人道之患。
7.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之谓大戒。是以夫事其亲者,不择地而安之,孝之至也。夫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忠之盛也。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8.传其常情,无传其溢言,则几乎全。
9.且夫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以养中,至矣。
10.形莫若就,心莫若和。
11.虎之与人异类,而媚养己者,顺也。故其杀者,逆也。
12.夫支离其形者,犹足以养其身,终其天年,由况支离其德者乎!
13.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读书心得
本文为《庄子》第四篇,对比下来,前三篇多论述,主题宏大深刻,本篇却都是由对话引出,细致入微的去讲人间事,很具体,很实际。
文章开头,由颜回与孔子的对话,庄子说出了人际关系处理的复杂性,并进而引申出“心斋”的概念,区别于祭祀之斋,心斋强调内心的心志专一,虚以待物,物来则来,物去则去,维道集虚。我们应顺应自然,去除成见,知道万事万物均有其“不得已”。
接着,又是一段对话,公子高为自己即将出使齐国而担心,焦灼于“人道之患”和“阴阳之患”中,向孔子请教,孔子提出天下有两条大戒律,一个是命,另一个是义。命是自然规律,义是人为规矩,我们要向保全自己,就应该实事求是的去做事,不要人为违背,尤其提到言语对事物的影响,应该更为慎重。
下面是颜阖和遽伯玉的对话,前者请教如何对待“不自知”的“恶人”?很具体的例子,我们在生活中也经常遇到这样的困惑。后者回答说“形莫若就,心莫若和”,过分的迁就不行,过分的抵抗也不行,过分迁就容易丧失自我,过分抵抗容易招惹灾祸,毕竟双方差异较大,螳臂当车,无济于事。应该顺其自然,就像饲养员对待老虎,老虎凶猛,就如恶人,但如果你懂得观察时机,顺势而为,老虎也会老老实实的臣服。
紧接着,庄子用大树,残疾人和孔子的例子,颠覆了我们关于“有用”和“无用”的狭隘观点,我们不应该只以人的思维角度判断事物,通常我们会执着和追求“有用”,而不知“无用”才是“大用”。其实,有用和无用,只是事物的两面,当我们知道万物一体的时候,就应该了解,本没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分,又哪里来的执着呢?
人间多是非善恶,但我们又离不开人世间,怎样在人世间既能保留自己的本性,又能很好的为人处事,庄子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心志专一,虚以待物,形莫若就,心莫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