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哥怕五弟跟柳青不学好
龙图耳录 第四十回 思寻盟弟遣使三雄 欲盗赃金纠合五义
他四人正在计议,忽见庄丁进来,禀道:“外面有凤阳府柳家庄柳员外特来拜会。”卢方听了,问道:“此是何人?”蒋平道:“他乃金头太岁王成的徒弟,姓柳名青,绰号白面判官。他与五弟相好,五弟时常寄信问候他,因此小弟知道。但不知他此来为着何事。”卢方道:“他师父王成,我却认得,并且在咱们这里住过几日,却是个鲠直的朋友;既是他的徒弟,而且与五弟相好,不可不见他。三位贤弟且回避了,待劣兄见他,看是如何。如无事时,三位贤弟且不必起身,大家与他盘桓几日,也不负他远远而来。”吩咐庄丁:“请进来。”不多时,见柳青进来,身量却不高大,衣服甚是鲜明。白馥馥一张面皮,暗含着凶星恶煞,叠叠暴两只环眼,明露着诡计多谋。彼此相见,各道姓名。卢爷执手相让,来至待客厅上,就座献茶。卢方道:“久仰芳名,未能趋谒,今蒙降临,不胜幸甚。”柳青道:“小弟久仰卢兄行快尚义,屡欲拜访,未得其便;今因有以私济公之事,故此斗胆前来,殊觉冒昧。但不知令弟白五兄可在家否?”卢方道:“五弟进京去了,尚未回来。不知柳兄有何见教,敢乞明示。”柳青道:“五兄虽不在家,卢兄义气相投,大约说出此事,决不见责。只因敝处太守孙珍,他乃兵马司孙荣之子,却是太师庞吉之外孙。此人淫欲贪婪,剥削民脂,造恶多端,概难尽述。刻下为庞吉庆寿,他备得松景八盆,其中暗藏黄金千两,以为趋奉献媚之资。小弟打听得实,意欲将此金劫下。非是小弟贪爱此金,因敝处连年荒歉,即以此变了米粒,以抒民困。奈弟独力难成,故此不辞跋涉,仰望卢兄帮助是幸。”谁知柳青这些话倒惹起卢爷满心不快了,暗暗思忖道:“怨得我五弟任性胡为,敢则是这些人把他勾引坏了。他一个少年人,本来心性就不定,再加上这些人怂恿,将来不定闹出什么事来,那还了得么?”(不用愁,令弟已然闹出大乱儿来)。卢方想至此,更觉得不耐烦了,脸上未免露着沉沉的道:“弟蜗居山庄,原是本分人家。虽有微名,从来末打邻劫台。至于行劫窃取,更不是我卢方所为。再者,我五弟年少之人,全要倚仗诸相好教导他些好处,似此等事,莫要与他商酌。足下此来,竟属徒劳。本欲款留几日,惟恐足下误了正事,反为不美,莫若足下早早另为打算。”说罢一执手道:“请了。”
柳青听了卢方之言,只羞的满面通红,把个“白面判官”竞成了“红面判官”了,“真是‘闻名不如眼见’,原来却是这样的人?如此看来,义在那里?我柳青来的不是路了!”一语不发,也还了一个“请”字,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竟出庄门去了。
到了三侠五义里把 柳白相交 、卢方担心五弟学坏,这些细节都被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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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庄丁进来禀道:“外面有凤阳府柳家庄柳员外求见。”卢方听了,便问道:“此系何人?”蒋平道:“弟知此人,他乃金头太岁甘豹的徒弟,姓柳名青,绰号白面判官。不知他来此为着何事?”卢方道:“三位贤弟且先回避,待劣兄见他,看是如何。”吩咐庄丁:“快请。”卢方也就迎了出去。柳青同了庄丁进来,见他身量却不高大,衣服甚是鲜明,白馥馥一张面皮,暗含着恶态,叠暴着环睛,明露着鬼计多端。彼此相见,各通姓名。卢方便执手,让到待客厅上,就座献茶。
卢爷便问道:“久仰芳名,未能奉谒。今蒙降临,有屈台驾。不知有何见教?敢乞明示。”柳青道:“小弟此来不为别事。只因仰慕卢兄行侠尚义,故此斗胆前来,殊觉冒昧。大约说出此事,决不见责。只因敝处太守孙珍乃兵马司孙荣之子,却是太师庞吉之外孙。此人淫欲贪婪,剥削民脂,造恶多端,概难尽述。刻下为与庞吉庆寿,他备得松景八盆,其中暗藏黄金千两,以为趋奉献媚之资。小弟打听得真实,意欲将此金劫下。非是小弟贪爱此金,因敝处连年荒旱,即以此金变了价,买粮米赈济,以抒民困。奈弟独力难成,故此不辞跋涉,仰望卢兄帮助是幸!”卢方听了,便道:“弟蜗居山庄,原是本分人家。虽有微名,并非要结而得。至行劫窃取之事,更不是我卢方所为。足下此来,竟自徒劳。本欲款留几日,惟恐有误足下正事,反为不美。莫若足下早早另为打算。”说罢,一执手道:“请了。”
柳青听卢方之言,只气得满面通红,把个白面判官竟成了红面判官了。暗道:“真乃闻名不如见面。原来卢方是这等人。如此看来,义在那里?我柳青来的不是路了。”站起身来,也说一个“请”字,头也不回,竟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