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幸聆听了郑桂华老师的《荷塘月色》一课。我没有点评这位语文大家的资格,只能叹服,膜拜!
但是,我可以反思自己的教学。
课前,郑老师了解到很多学生没有读过这篇课文,读了的同学也没有什么感觉,郑老师带着他们从没有感觉到有了一点感觉到能够准确地表达这种感觉。郑老师说她喜欢这样的学生,她从不让学生预习,也不喜欢学生提前抄上某些教辅的答案,因为要修正这些比学生没有感觉更难!
我也从不让学生预习课文,往往是早读时读一读课文就行了;也从不让学生买全解类的教辅,习题精选一本就够了。我喜欢学生在课堂上谈出他自己的理解,更喜欢他们说的不对,在我的点拨引导下说对了。但是我的这个“对”还是来自教参、教辅。
而郑老师引导学生得到的是她的体悟,这些往往是在教参教辅中见不到的!但整节课也并不是老师的个人解读,而是师生共同生成的;老师的设问也并不难懂难答,就那样一点点一步步,师与生与作者融为一体,一起体会“这一时、这一地的独特感受”!
然而,郑老师却说,这还不是她理想的课堂,理想的课堂上学生的心灵要有触动,哪怕因为年龄经验经历的原因他们还达不到,但也要有引发共鸣的可能。
郑老师说《荷塘月色》她读过一百多遍,这是她的第三种上法,她还想有第四种、甚至更多种上法。今天是高一的孩子,她教的是领会作者此时此景的表达与情感;如果是高二,她会问“三个比喻句如果只让你保留一个,你会选哪一个”;如果是高三,她还是讲比喻句,只是会问:“给你6分,你会怎么答?答几点?”“如果是20分的小作文怎么写?”“如果给60分呢?你怎么完成这篇鉴赏作文?”
是的,郑老师的意思是要教的有层次,要教的少一点、深一点。另一位专家说:很多老师讲的多是因为骨子里有这样的想法——反正我讲过了,考试不会是你们的问题。
是的,我就是那许多老师中的一员。尤其是从九年级下来接七年级,总是讲的很多很难,总想把所有东西都教给他们。还记得有一张被孩子们厌恶至极最终扔了的卷子,我出了十几道中考题,大部分都是接近全错。
用郑老师的话来说:三年时间呢,不要急,慢慢来!
课上,有一个男孩子没有回答出来,郑老师等了他一会儿,直到他说出一些什么,然后郑老师给他提炼概括为几点意思。郑老师说:我等他的这几十秒,对于一节仅有四十分钟的课来说是漫长的,但是偶尔留一些时间给某个孩子,也是需要的!
就在上周四,我提问楚楚和韵儿,两个都不说话,我就急了,吵她们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甚至嘲讽她们下课说得热闹上课不该说的时候也没见少说,在我的影响下,其他同学也等得不耐烦了。
郑老师为什么能够等一等呢?她说:学生就是要在语文课上学习语言表达。
在课堂上,郑老师反复说着这样的话:能不能把你的发言梳理一下,能不能说的更有层次,能不能再精准一些……课堂过半时,她还说:没有发言的同学要做好充分的发言准备了,发过言的同学要做好总结的准备!这就是说,她在教学生“说话”,教“每一个学生说话”。
而我,没有给不会表达不敢表达的孩子机会,没有给他们耐心,更没有给他们方法。
能够根据课前几分钟的交流了解学情,随时调整自己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不拿课本不用课件却能准确说出课文的每一段每一句每一个词每一个标点,那时因为她心中有文,这样的老师怎能不让人敬?能够鼓励每一个孩子说话,还记得问一问课前说“没感觉”的孩子现在有感觉了吗,能够称说出一点意思的孩子是做了巨大贡献,那是因为她心中有人,这样的老师怎能不叫人爱?
专家说:大家的课你们模仿不来,但是可以学习他们的理念。
我需要学习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