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名叫二四,对,就是一二三四的二,一二三四的四。
蓄着日本人那样的小胡须,气质透露着几分优雅文艺。
他今天请小明出去吃饭,我也跟着。他带我们来到一个位于台湾垦丁的馆子,一层的黑瓦矮平房,刷成蓝色的墙壁,白色围墙下的一排翠绿的竹子把包厢和堂食区分割开,左边包厢右边堂食。当我们来到餐馆门口,堂食区的木门突然打开了,穿过门缝可以看得到里面已经座无虚席。二四对着穿白衬衫蓝马甲的服务员说:“包厢。”服务员立刻伸出右手,引领我们到对门的房间。
房间不大,中间有一张旧旧的普通圆桌,尽头靠窗位置是一个红砖垒的炕,现在还不是寒冬所以窗户敞开着火炕闲置着。
二四点了一桌菜,他们一边喝啤酒一边吃一边聊,我一声不吭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用手剥着熟得红透的柠檬虾。
二四述说着自己被派到一个小岛上做医生的故事。他第一次登上海岛的时候,岛民们早已围成一圈在码头附近迎接他。秋收过后剩下满地黄色水稻杆子的稻田,衣着灰暗陈旧的少年儿童,鲜见一个大人,据说大人们都去岛外打工了,剩下孩子留守在岛上。
二四在岛上工作时拍的珍贵照片,我们曾拿出来在步行街中间的复古小摊出售,还记得我们租的这个咖啡色木头的小摊,挂着一盏黑色的煤油灯,里面点着蜡烛。照片在步行街也算是蛮受欢迎,前来观看购买的人也有一些。
一桌菜光盘后他们还继续聊了约莫一个时辰,接着二四说我们走吧,他起身先走出门去埋单了,我和小明随后,我又转身扫视了整个包厢,检查是否有东西落下。
之后便跟着他们出门,走出了饭馆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