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次清明,一年一次扫墓。每年都去扫墓,但心里总是感觉扫墓是私事,不想多写什么。只是想提醒自己清明应该干点什么。
扫墓是寄托哀思,怀念先人的时节。在上海,如果墓地在苏州或者郊区公墓的话,还得早早出门以免路上堵车。而我家地处农村,村里一般都有集合在一起的公共墓地,所以也就免去了那些挤车拥堵的麻烦。
每年扫墓主要祭拜过世的爷爷和父亲。父亲兄弟两人,我家和叔叔家轮流操办,今年轮到我家。上海郊区的祭拜也很简单,祭扫那天家人们早早的聚在一起,在一个长条桌上摆上供品(一般是每家人家摆上三样水果三样糕点)和现炒的先人喜欢吃的几样小菜。在香案上放上蜡烛,点上香。在案几的四周摆上了酒盅,当然里面也不能真的倒入酒水,就是倒入一些糖开水。每点完一炷香的时候在酒盅里添上糖水。三炷香以后,在香案前化一些叠好的锡箔,等化完以后家里的祭拜就宣告结束。
这时基本上也已经到了中午午饭时分。家里人就随便烧几样小菜,大家聚在一起吃顿便饭,饭后就到墓地去祭拜。
那公共目的在我家东边,去墓地的路不算长,穿过以前的农村“三高”良田就到了。路已经由最初的泥土,变成了水泥路。虽然是水泥路,但也经过很多年,水泥路面也被来往的机耕车碾压的破碎不堪。这些路都是在田野里,也不是什么主干道,平时走的人也少了,故而也没人再去维护。路边的农田也基本上承包给外地客户,往年种的是葡萄,每次扫墓路上都可以看到葡萄架上有小葡萄成串的挂着。也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桃树,清明时节,那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又加之今年的清明时节天气不错,那桃花在阳光下愈发显得鲜艳。可惜农田的外围都被铁丝网围着,鲜艳的桃花也只能远观,更不可能进去近距离观赏。其实很多好东西就应该远观更加合适,真的走近了或许就没有原来的美好。保持一定的距离相互欣赏会更加好。
离开墓地不远的养狗场已经被夷为平地,都是违章建筑?闵行区的拆除违建力度也很大啊。记得去年这里还有一家宠物店,里面还有小狗小猫出售,今年却全部成了废墟,在这春光明媚的季节里这成片废墟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有点大煞风景。
绕过这片废墟,在小河边就是农村特有的公共墓地,依河一排墓碑掩映在柳树下,由于远离了村庄,这里虽没有鸟语花香,也没有豪华公墓那样的富丽堂皇,但也不失为宁静肃穆。纯粹是和大自然共存的一种安静。以前每当这个季节都是杂草丛生,每年扫墓时都要拿好锄头,铲子,有时锄头还不行,那只能用手拔了。当然拔掉的都是些经过一冬留下的草根,七叶一枝花的梗,特别坚硬。
这几年村里加派人手,除草做得很到位,墓地里也几乎看不到杂草,冬天的枯还用火烧过一遍,地上的灰烬已经说明一切。
到了墓地,在墓碑前化锡箔,家人注目礼,磕头。看着墓碑上的字迹,虽然已经有些漫灭,但那些文字总是感觉那样的刺眼。不禁然又唤起了对故人的思念,会想起当初他们的模样。或许在平时没有感觉,但每到这墓地,看到这墓碑总会有种沉重的感觉。你们在天堂过得好吗?奶奶每年都会说,你们要保佑家人身体健康,健康是第一位。家人们简单给墓碑清理一下,把坟上的几棵杂草也清理干净,再盖上一些新土。随着锡箔的燃烧完毕,祭扫也就结束。大家收拾自己的工具慢慢走回。
清明时节没有下雨,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也不错。毕竟春天来了,阳光暖风陪伴,人毕竟是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