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蔬菜的静物畫
和注視它的你
那麽地静。
那静物畫中的種種色彩
以其自身存在的强度
震顫。
假如没有光
它們又能怎樣?
陌生人,我喜歡你
如此静静地站立
在你携带着的
光的强度裡。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麥凯格的詩歌《畫廊裡的美少女》。我很小的時候,應該是小學低年級時,自學过一段時間的繪畫,練过一段時間的素描,但最終還是没能堅持下來。或許我真的不具有畫畫的潜貭,或許小時候做什麽事情都没有長性,總是半途而廢,有好多事儿都没有做成,直到現在也是两手握着空拳,一無所能、一無是處。然而我却知道光的作用,特别是藝術之光。线条、光影、音符、色彩、言辭和舞蹈中的身體都是光。假如没有这些藝術之光,我們又會怎樣?有時生活和存在就像浩瀚、深邃、舞邊舞際的宇宙,有了这些光,我們就可以一次又一次重返在;重返过往的、感動的、迷幻的、閃烁的、确定的、想象的、自我的、他人的存在。
今天是周日,白天有很重要的塲面要去參加,所以起得很早。这祇是一種説法,一種托詞,實際上即使没有什么重要的塲合、重要的事情,每天起得也會一樣的早。每天都要写一些文字,並没有一定要讓别人看的意思,这個世界有太多美好的文字,我這等陳詞濫調、無病呻吟原本就是自説自話。我堅持着是有自己的私意在裡邊,一是想讓自己五十歲以後的日子过得明白些;一是想藉此敲敲键盘,活動一下手指,减少老年痴呆的幾率。站在窗前,看晨光微熹,頭清脑晰,心情大好。翻讀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很有感覺。
太座的娘家侄儿今天訂親,一大家子起早駆車去遼源。東豐到遼源並没有多遠,但也有好多年没有去了。在我記憶中,我第一次去遼源是在小學畢業的那年,小昇初考試後,媽媽带着我坐火車去遼源,那是我記憶中第一次坐火車,也是我記憶中第一次离开東豐去了一個很遥遠的地方。再後來就是高考結束後,爸爸带我去遼源到大商塲去皮箱,走了好幾家商塲,買了一個紅色的皮箱,伴我在延吉學习了两年。再後來,參加工作後,去遼源的機會多了,反而印象並不深刻了,而最近十幾年基本就没有或很少有去遼源的記憶了。
這幾天瞎忙,没有去父母家裡,今天聽女儿講,父亲還在查字典讀書。我從小就是在父亲的影嚮下對文字這類東西産生興趣的,而且父亲記日記的习慣也深深地影嚮到了我。我不敢説自己老了,因爲我的父母從不言老;我不敢因爲上了年纪就變得油膩,因爲我的父母從不倚老賣老;我不敢把日子过得苟且,因爲我的父母的每一天都过得明明白白。老老實實地做人,踏踏實實地做事,明明白白地生活,這是家風,也是千金不易的傳家之寶。
晚課抄了漢樂府詩歌《古豔歌》:蘭草自生香,生於大道傍。十月鈎帘起,並在束薪中。
抄了《論語·子路第十三13·30》:子曰:“以不教民戰,是謂棄之。”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南宫縚之妻之姑喪,夫子誨之髽,曰:“爾毋從從爾,爾毋扈扈爾。蓋榛以爲笄,長尺,而總八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