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萧好困,人如其名,在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似乎永远睡不醒。最夸张的一次,他睡到中午十二点多下楼,吃了他的 是不是最爱不知道-但经常点的-豪华-黄焖鸡,之后又回去睡起了觉,导致我们为了解释这一发指的行为偷偷怀疑是不是外卖小哥在途中下了蒙汗药。
哦,那个时候我们正在一起做项目,租了一个loft,上面住人,下面办公,一个不算大的房子塞了七个人。也是因为这个项目,我们从陌生人成了朋友。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带着一个特别潮-微卷-不羁-中间长两边短的炫酷发型走进来,表情说不上冷但总感觉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那大概是一种自我的帝国吧,我想,需要陛下亲发通行证进出的那种。我们差不多在挺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怎么有太大的交集。
我忘了我们第一次深入接触是因为什么事,只记得突然就决定去天台。或许也没有那么突然,有的人可能在刚刚认识的时候就有预感或许会成为朋友,而且是能托付很多信任的那种。
冬天的半夜总是冷的,天台更是四周都有风,虽然我们裹着大衣,但其实滋味并没有太好受。我已经忘了我们当时聊了些什么,他说不定还记得,他的记忆力真是好得出奇,我们还曾经在某一次的天台夜里研究过这个问题,作为很多个话题中的一个,他会搭建他的记忆宫殿,而我大概就是瞬时记忆,所以忘得也快。
但我记得,当时我很高兴,是一些惊讶以及很多很多的欣喜。
之后在那一年里我们又有过几次这样的晚上,频率其实不算大,但是仿佛熟稔到可以聊很多很多。或许是因为部分相似不judge的态度,以及在一些方面相投的气味,我们自在地share了很多话题和看法。回想起来真是有意思的经历啊,那些哆哆嗦嗦带着烟味的深更半夜,以及颓败但颇有些精神朝圣意味的我们的天台。
按年纪来说,萧好困先生要比我小差不多整一岁,但我总觉得他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堪破,好像洞察了很多却又毫不在意,所以他会有不少奇妙的角度,以及让人发散或“点醒”的时刻。他似乎还有一种难得的天赋般的可以尽情倾诉值得信赖的气质以及神奇的治愈力,所以他能在很多个时候敏感地发现点什么,然后特别神奇地三两句话让你更好地悦纳自己。所以去年一年,他貌似一下子知道了我很多很多的秘密,并见证了好几次的狼狈和失控。这种体贴的善意,总是最为珍稀。
除了内在美,萧好困先生还有特殊的外在美,他最大的特点大概就是“帅”吧。譬如每天他都会被自己帅醒,然后撇弃那些丑的;他有一台(或许不止)单反,以及不少镜头,我最喜欢的一张合照就出自他手;一个酷酷的电脑和马力超大的电动机车;貌似知道不少句子、歌和视频,往往能找到应景的描述;哦,写东西貌似也不错,他写过一篇他的朋友,今天这一篇,出发点之一就是对这段回忆小插曲的一种回应;他应该还有一个很酷的爸爸和妈妈;最后,他真人长得有点像小栗旬。
今天是他的生日。
虽然我们都曾经自诩生日在某方面是没有意义的,但就像曾经也达成过默契的,或许这是一个提供表达或举动的契机。所以有这样的共识在前,我也没有后继包袱的,随性地试着回忆了些许,写了这篇意识流。
我想借此祝我的朋友,萧好困先生,生日快乐。
p.s.: 哈哈,他果然记得,“是因为一张明信片”。
以及一首当时很喜欢顺手抄在明信片上被读出来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