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泽眼睁睁看着小队女生从他眼前走过,他看的一清二楚,不得不承认她们白皙的皮肤可真好,脸上没有一颗颗让女生讨厌的青春痘,洁白无瑕的脸上没有一颗黑痣,甚至螨虫孔都无法在她们脸上找到。其中第三排的女生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也追着她们走了一段。
气派的大殿又吐出一个人,柔软的草地上多了一位女生,他以为是刚刚那队女生掉队的人,因为她正模仿刚刚那队人的路程。可是这个女生走到他身边就收住步子。
孙诚泽看到女生后面有一只灰白色的蝴蝶飞舞。他聚拢散漫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女生,蓝色旗袍,他讨厌蓝色,但他并不讨厌穿着蓝色旗袍的身体扛着的脑袋。脑袋正面的五官非常俊俏,有一种百看不厌的感觉。眼前的人比刚刚过去的那队人不同,不但相貌上略胜一筹,气质也绝对上乘,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孙诚泽在眼前人的脑袋上发现几根白头发,他觉得自己的眼神不错。他知道自己的黑头发内遮盖的白头发比眼前这个女生多。他照镜子发现黑头发已经快遮盖不住白头发的势头。孙尚文曾经提议让药剂师给他配制一些治疗白发的丹药,被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他告诉孙尚文白头发有就有吧!随着年龄逐年递增,白头发也会一步步扩张,这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没有必要强行制止。孙尚文告诉他孙州霸一根都没有,孙州霸上百岁了。
孙诚泽在对方的脑袋上看到隐隐约约像孙州霸野蛮的大眼睛,他内心惊吓一跳,觉得不可思议。他想总应该说些什么,这么尴尬的站着可不好玩。
一阵调皮的风从草原尽头吹过来,跑进城市里面。吹着眼前的人马尾辫摇摇摆摆。
“你好,孙诚泽对吗?我叫孙文叶,我负责你的工作。”对方却抢先一步开口说
“你好,你也姓孙。”孙诚泽吃惊的问,他现在猜到这个人是干嘛的了,应该是他以后义工的领导。
“是的,姓孙的不能只有你一个对吧!那孙姓氏就太孤单了吧!”孙文叶微笑着,他们没有握手,那是外边世界的事情。在这个封闭,含蓄,内敛的世界,微笑点头就够了。
“当然,如果只有我一个,那样我就少了孙州霸的挨揍,太幸福了,挨揍终究是让人讨厌的事情。”孙诚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出这句话,他挠了挠头,感觉不可思议。可能因为眼前人的眼睛像孙州霸,他也就想起孙州霸。
“是的,我深有体会。你很讨厌你们族长吗?”孙文叶看了看孙诚泽问,她用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了的头发。
“我也不知道。”孙诚泽实话实说,他也不知道到底讨不讨厌孙村的族长,反正不喜欢。他接着说“美若天仙的女生没人下的去手。打你的人肯定是一个恶魔。”
“那倒不一定。”孙文叶挥了一下右手,意式孙诚泽一起走。
“我真的很难想象谁能这么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正我是下不去手。”孙诚泽实话实说,让他去打一个女生比登天还难,如果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生几乎百分百不可能。他的发型被风吹的凌乱不堪,但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孙诚泽清清楚楚的知道,就是把头发治理的服服贴贴,风不停,头发一会还是会乱七八糟。
“最近一次挨揍是孙天远干的。他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或者手下留情。”孙文叶镇压的头发再次被风鼓吹的起义,她用手拨了拨挡在眼前的头发。
“我想孙天远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他并不是很喜欢揍人,也不喜欢野蛮的事情。如果他这么做一定事出有因或者迫不得已的事情。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我发誓,但是打一个闭月羞花的女生总是不对。”孙诚泽一愣,他觉得不可思议,孙文叶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又怎么可能打了贵气的法术联合中心的人,这里的每个人都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他进城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包括守卫,商人,居住在这里的人。守卫为自己在法术联合中心工作感到骄傲,盛气凌人。商人自以为在法术界最繁华,最大的地方经商,对其它地方的人不屑一顾,显得傲慢无礼,有一种自大到目空一切的感觉。长期或者世代居住这里的人们,认为自己比其它日地方的人高贵,显得洋洋得意,有一种歧视外地人的心里。随后他觉得有可能,这里很多人都欠揍,他刚刚进城的时候就听到路边坐着几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太,其中一个穿着名贵外套的老太太说“法术联合中心全被外地人给糟蹋了。”
“他们每天都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真让人觉得恶心。有一次他们给我家修地板,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真让人觉得恶心,我没让他们进门。我让他们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来,不然我就换人。他们来了,我也得等我儿子回来,一刻不停看着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拿走我家值钱的东西。”对面一个蓬头发的老太太附和说。
“又来了一个外地人。”面对马路的一个老太太指了指孙诚泽说。
“可能是在他们那里活不下去了吧!这群人总想挤进繁华的地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做着痴人说梦的事情,想在这里买房,结婚,长期居住。房子都不愿意接受脏兮兮的他们。”刚刚说话的老太太旁边的一个瘦瘦的老太太说。
“每一个人的生活,都不需要一堆闲来无聊的老太太指指点点。你们有权利说对任何事情说长道短,但是一个不知道尊重别人的人,她的生活必定也得不到尊重。你们会拒绝一个外地人进门,你们会小心提防。 在我眼里糟蹋这座城市的人正是你们的恶心的思想。我是来这座冰冷城市打工,但这是义工,一旦义工结束。我会马不停蹄的离开这座糟糕的城市,我讨厌这座充满歧视的城市,因为这座城市有你们这样的人,让更加讨厌。”孙诚泽知道尊老爱幼,但他还是走过去告诉这群喋喋不休的老太太。
孙诚泽一开始也不想搭理她们,但是对傲慢野蛮的人过分礼让会让她们得寸进尺,甚至得意忘形。
老太太可不好惹,她们除了有蛮不讲理的本事,还有强大的身份。如果她们说不过你,理论输了。就会搬出她们显赫的身份,或者强有力的后台。吓唬你,让你退缩。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老公是干什么的嘛?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之类的话。要不是路边着火吸引老太太们的注意力,孙诚泽根本难以脱身。
孙诚泽心想再也不要惹一堆闲来无事的老太太,她们说就随她们说去吧!她们有的是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
孙诚泽麻烦的回忆得出的推理可能是,孙文叶出言不逊被父亲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