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申宣成 语文建设杂志 2023-06-27 16:05 发表于北京
(本文约7508字,阅读大约需要22分钟)
【摘 要】教育数字化是当下教育改革的热点问题。就外延而言,语文教育数字化是数字化技术在语文教育场景中的应用;就内涵而言,语文教育数字化是以学科育人为根本,以语文学习为中心,以数字化技术为手段,以解决问题和变革创新为导向的语文教育新形态。其特征主要包括教育内容的扩展,教育时空的拓展,教育方式的变革,教育评价的多样和教育主体的转型。其实现路径和策略主要包括理解课程标准,变革评价方式,建设智能教材,变革学习方式,提升教师数字素养,创设良好的学习环境等。
【关键词】语文;教育数字化;学科育人;内涵辨析;实施路径
在2022年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大叙事中,“教育数字化”无疑是一个亮眼的主题。回顾过往,关于教育数字化的主要事件有:
2022年1月,教育部部长怀进鹏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提出实施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
3月28日,国家智慧教育公共服务平台正式上线;
10月,党的二十大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在大会报告中提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
11月30日,教育部发布了《教师数字素养》教育行业标准。
机缘巧合的是,就在2022年11月30日这天,美国人工智能研究实验室OpenAI发布了ChatGPT。这是一款由人工智能技术驱动的自然语言处理工具,它不但能够通过学习和理解人类的语言与人聊天交流,而且能够完成撰写邮件、文案、脚本、代码、论文等复杂任务。这款工具一经推出,立即在全世界引起轰动,并激发了人们以人工智能改变人类生活的极大热情。在宏观教育政策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双重推动下,教育数字化成为我国乃至世界教育研究领域的热门话题。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厘清语文教育数字化的内涵和特点,探寻其可能的实施路径,无疑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一、语文教育数字化的内涵
理解语文教育数字化的内涵,首先要清楚什么是“教育数字化”。对于这一概念,袁振国教授从外延和内涵两个层面作过解析。他认为,就外延而言,“教育数字化是数字化技术在教育场景中的应用”,并将这种应用的过程描述为“在5G环境下,以互联网、物联网为载体,以数据资源为关键要素,数字技术与教育要素深度融合,推动教育变革创新的过程”[1]。
在笔者看来,上述定义属于描述性定义,也就是通过对数字化技术在教育场景中应用的条件、要素、目的、手段的列举和描述,阐释教育数字化的内部运作方式和外部存在样态,其界定应该说是周全而清晰的。但要注意的是,在这个定义中,作者先后使用了“数字化技术”和“数字技术”两个术语,并将其等量齐观、交叉使用。那么,作为“教育数字化”这一概念之枢机,“数字化技术”和“数字技术”到底有何异同呢?为弄清这个问题,笔者登录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的术语知识公共服务平台——术语在线(www.termonline.cn),输入“数字化技术”,找到了这个词语,并发现其收录于2019年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审定公布的《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名词》。其具体定义为:
“运用‘0’和‘1’两个数字编码,通过计算机、光缆、通信卫星等设备来表达、传输和处理信息的技术。一般包括数字编码、数字压缩、数字传输、数字调制解调等技术。”[2]
笔者又在该网站搜索“数字技术”,结果则显示“尚未收录”。
由此可见,“数字化技术”是一个被我国科技界认可的规范概念,其中的“化”字强调了将其他类型的信息转化为数字符号这一过程。“数字技术”则是一个与其内涵相同的日常概念,因为省略了“化”字,读起来更为简洁上口,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并频繁地用于学术文献中,但使用的前提是不能因为省略“化”字而产生歧义。例如,在《教师数字素养》这份行业标准中,就确立了数字化意识、数字技术知识与技能、数字化应用、数字社会责任、专业发展等五个维度,其中“数字技术”“数字社会责任”都省略了“化”字,而“数字化意识”“数字化应用”则没有省略,其原因正在于后面两个术语一旦省略了“化”字,就很容易产生歧义。
从外延的视角阐释了“教育数字化”的定义之后,袁振国教授又从内涵的视角对其进行了分析。袁教授认为,教育数字化之所以没有能够像数字化技术运用于工业、金融、物流、交通、城市管理等领域那样取得明显成就,其根源在于“教育活动不是物与物的联系,而是人与人的联系,教育数字化以人的发展为目的,是通过人、依靠人、为了人,以是否促进了人的发展为衡量标准”[3]。由此,他将教育数字化的本质界定为:以育人为导向,以人机融合的手段促进人自由、全面、有个性发展的活动,并强调教育数字化不是冷冰冰的数字处理,而是有情有义、有温度的数字教育。[4]这一界定立足于人的发展,从教育数字化的终极目的出发作出价值判断,充满哲学意味和教育智慧,对于人们深入思考人类、技术和教育三者的内在关系具有启示性意义。
明晰了“教育数字化”的外延和内涵,语文教育数字化的外延和内涵也就十分显豁了。就外延而言,语文教育数字化就是数字化技术在语文教育场景中的应用,具体包括多媒体、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手段的运用以及各种通用软件、语文学科软件、数字教育资源、智慧教育平台、智能分析评价工具、智能教室等数字资源的开发与使用。就内涵而言,语文教育数字化是以学科育人为根本,以语文学习为中心,以数字化技术为手段,以解决问题和变革创新为导向的语文教育新形态。
回顾和展望语文教育数字化的发展,其大致可以分为起步、应用、融合和转型四个阶段。各个阶段及其主要体现如下表所示:
二、语文教育数字化的特点
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克劳斯·施瓦布(Klaus Schwab)认为,在数字化技术的推动下,人类正在进入人、机、物融合的工业革命4.0时代。而伴随这一时代的到来,教育也将迎来以数字化为特征的4.0时代,其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九个方面[5]:
(1)学习可以随时随地进行(学习地点的泛在化);
(2)强调针对个别学生的个性化学习指导(学习模式的个性化);
(3)学生可以选择并决定他们想要如何学习(学习途径的自主性);
(4)学生将接触更多的基于项目的学习(学习内容的项目化);
(5)学生将体验更多的动手学习(学习方式的实践化);
(6)学生将经常面对数据的解释和推理(学习内容的数据化);
(7)学生将接受不同的评估(评估方式的多样化);
(8)在设计和更新课程时,将考虑学生的意见(学习设计的参与化);
(9)学生在自己的学习中变得更加独立,从而迫使教师成为指导者(学生身份的主体化)。
语文学科作为基础教育阶段的重要学科之一,其数字化转型的过程必然体现上述九大特征。鉴于语文学科具有独特的学科属性,在语文教育数字化发展过程中,应尤其关注以下五大特征。
1. 语文教育内容的扩展
与其他学科不同,语文学习的对象是人类赖以交际的语言文字和以其为载体的文章、文学、文化等。语言文字作用于人,又必须借助某种媒介才能实现。在口传时代,语言是以声音为媒介传播的;之后,人类经历了手工书写时代、印刷时代、电子时代(以模拟信号为传播介质)和数字时代(以数字信号为传播介质)。[6]每一次媒介的更替,都会带来教育的革命和文明的跃迁。而不同的媒介传播方式,也促进了语言文字呈现形式和人类思维方式的革故鼎新,从而扩展了语文教学的内容。例如,40年前,我们主要是用纸笔和有线电话沟通的,因此,信封的书写格式、发电报、打电话等都是语文教学的重要内容。而现在,这些均已是明日黄花,取而代之的是发短信、录视频、做PPT等。前几年网上曾流行一句话:“干活的累死累活,有成果那又如何?到头来干不过写PPT的。”这句不乏戏谑的牢骚语,却揭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PPT已经成为一种与人的职场升迁息息相关的交流工具。由此可见,与时俱进地扩展和更新内容,将新语言、新媒介及时纳入语文教育内容体系,成为语文教育工作者的时代使命。
2. 语文教育时空的拓展
数字化技术极大地拓展了学习的时间和空间,突破了传统的时空局限,学习体现出泛在性、即时性等特征。这一点在语文教育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语文课程作为一门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其外延原本就与生活的外延相等。但是,过去由于技术的局限,语文学习的资源相对匮乏,信息的来源相对单一。而到了数字化时代,在各种电子产品的加持下,神奇的“大拇指”似乎已经无所不能,身处信息的汪洋大海之中,泛在式学习、非正式学习日渐成为语文学习的重要途径和显著特征。
3. 语文教育方式的变革
自2001年我国启动新世纪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以来,推行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就成为改革的六大目标之一。《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以下简称“新课程标准”)更是将“积极的语文实践活动”和“真实的语言运用情境”作为达成语文学科核心素养的主要载体和必要条件,并对语文学习方式的变革提出了更高要求。而落实这些要求,则需要充分利用互联网、物联网、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让学生在线上线下融合的混合式学习情境中,经历语文实践,体验具身学习,从而让学习方式的变革走出流于形式、步履维艰的困境。
4. 语文教育评价的多样
评价作为教育的风向标,一直是教育改革中最难啃的“硬骨头”,这在语文学科中的表现尤为突出。传统的纸笔考试在测试学生运用、创造、评价等高阶认知能力方面往往显得捉襟见肘。例如,在大规模高利害考试中,如果仅凭人力,对于学生口语交际能力的考评是很难完成的。再如,日常教学中的作文批改,一直是压在语文教师身上的一座“大山”,作文评价高耗低效的问题非常突出。而在数字化时代,借助ChatGPT之类的人工智能技术,上述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教师摆脱了书山题海的羁绊,才有可能拿出时间和精力做更有意思、更具创造性的事情。
5. 语文教育主体的转型
进入教育数字化时代,教育资源的开放性、易得性、迭代性迫使教师重新思考和定位自己在教学中的角色,“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将不再是一种自谦之语,而成为教师不得不面对和接受的事实。教师和学生均为学习共同体中的一员,师生作为教学的共同主体,是平等交流、教学相长的关系,而非主宰与被主宰、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教师的角色也将从主导者、替代者、监督者转变为指导者、促进者、陪伴者。就语文学科而言,这种转型显得犹为迫切!因为语文学科是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为学习对象的学科,学生在入学之前就具备了一定的语言能力,积累了一定的语言基础,尤其是在数字化技术使用方面,作为数字时代的原住民,学生在很多方面是超过教师的。
三、语文教育数字化的路径
厘清了语文教育数字化“是什么”的问题之后,接下来就要考虑“做什么”和“怎么做”的问题。换言之,就是要探寻数字化技术应用于语文教育的实施路径和策略。语文课程是一门高度综合化的课程,涉及的问题林林总总,到底应从哪些方面入手分析其实施路径和策略呢?
2007年,美国教育界、商业界、社区以及政府官员共同研制的《21世纪技能框架》颁布。该框架不但提炼了21世纪美国学生必须具备的核心技能,而且建构了由标准、评估、课程与教学、教师专业发展、学习环境五个方面组成的技能培养支持系统。语文教育数字化的最终目的也是促进学生高质量地学习,此系统框架当然也适用于语文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路径分析。统观整个框架,其中“课程与教学”中的“课程”应作狭义的理解,即主要指“教材”。因此,本文从课程标准、课程评价、教材、学习方式、教师发展、学习环境等几个方面分析语文教育数字化的路径和策略。
1. 通过研读语文课程标准推进语文教育数字化
《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指出,“国家课程标准是教材编写、教学、评估和考试命题的依据,是国家管理和评价课程的基础”[7]。
作为语文课程的总领性、基础性文件,《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年版)》(以下简称“高中课标”)和新课程标准均对教育数字化给予了较大关注。例如,高中课标专门设置了“跨媒介阅读与交流”学习任务群,并提出相应的目标要求,如“了解常见媒介与语言辅助工具的特点。掌握利用不同媒介获取信息、处理信息、应用信息的能力。学习运用多种媒介展开有效的表达和交流”“关注当代网络文学和网络文化,坚持正确的价值导向”,等等。新课程标准在课程理念部分明确要求“充分发挥现代信息技术的支持作用,拓展语文学习空间,提高语文学习能力”“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促进评价方式的变革”“感受不同媒介的表达效果,学习跨媒介阅读与运用,初步运用多种方法整理和呈现信息”“加强对跨媒介阅读与交流的指导,充分利用数字资源和信息化平台”,并在教学建议中单列“关注互联网时代语文生活的变化,探索语文教与学方式的变革”条目,对学生的数字化学习提出具体而详细的建议。语文教师应在琢磨、领会这些理念和要求的基础上,结合校情、学情,将相关的目标、内容、建议分解细化,落实到实际教学中。同时,数字化技术迭代升级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课程标准作为国家规范性文件,其修订周期较长,加上其他多方面因素的限制,很难对数字化技术的发展作出及时、全面的回应。这就要求学校和教师发挥主动性和创造性,及时关注数字化技术的最新成果,并敢为人先,因地制宜地将这些技术融入语文教育教学中。
2. 通过变革课程评价推进语文教育数字化
美国教育家布鲁姆按照时间顺序将评价分为三类:课前的诊断性评价、课中的表现性评价和课后的终结性评价。语文教育数字化对推进、完善这三种评价均大有可为。在诊断性评价方面,借助鼠标移动热力图、文本关键词、模拟仿真等技术,教师可以在线跟踪学生的学习行为数据,对学生的学习基础和学习风格作出准确判断。在表现性评价方面,语文作业与数学、物理等学科的作业不同,其内容的主观性和个性化强,文本阅读量大,如作文、口语交际等,评阅的难度也大,这些都给语文教学评价的及时性、针对性、深刻性带来了挑战,造成很多作文评语套话连篇,流于形式。借助在线作文批改和口语交际评价软件,不但可以极大地减少教师的工作量,而且可以实现评价的个性化、定制化、即时性,从而提高评价的有效性。在终结性评价方面,数字化技术不但可以代替教师批阅试题,而且能够提供强大的统计功能,快速生成专业化评价报告,为改善和促进学生的学习提供强有力的参考。
3. 通过开发智能教材推进语文教育数字化
教材作为教学中最为重要的载体,对学生的学习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我国,教材乃国家事权,意义重大。在数字化时代,传统的纸质教材将逐渐被智能型教材系统取代。所谓智能型教材系统,就是“以数字教材和智能学习平台为支撑、以提升教学效率和个性化为目的,集成智能终端、数字化资源、教与学工具、学习社群、学习路径规划、教学策略实现等的组合系统”[8]。智能教材系统结合人工智能的知识图谱、学习者画像、深度交互、持续跟踪等技术优势,能够很好地实现智适应选学、智能化导学、伴随式评价、深度学习互动等功能。[9]具体到语文学科,智能教材的多媒体呈现、多模态互动等功能可以更好地满足语文教育情境性和情感性的特征,从而有力推动语文教育的数字化转型。
4. 通过变革学习方式推进语文教育数字化
从以教师为中心转变为以学生为中心是现代教育转型的标志,也是教育数字化的必然趋势。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化技术为学生的自主、合作、探究提供了海量资源和巨大便利。利用线上丰富的“微课资源”,加上必要的问题链引导和进行个性化诊断,学生可以很好地实现小坡度、自适应的学习。新课程标准将语文学习任务群作为课程内容的主要组织和呈现方式,其核心指向正是落实学为中心的理念。语文教师用足、用好数字化技术,可以更好地实现在“积极的语文实践活动”和“真实的语言运用情境”中提升学生的语文素养。
5. 通过提升教师数字素养推进语文教育数字化
正如英特尔公司前董事会主席克瑞格·贝瑞特博士所说:“计算机并非什么神奇的魔法,教师才是最好的魔法师!”这句话很好地阐释了教师在数字化教育系统中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当然,要成为一个不被数字化技术淘洗出局的“魔法师”,最好的对策就是熟练掌握数字化技术。因此,对每一位语文教师来说,提高数字素养既是语文教育的需要,更是安身立命的保证。然而,让人担忧的是,面对汹涌澎湃的数字化技术,很多语文教师的态度却是畏难,甚至排斥的。其实,掌握数字化技术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么难。仅以使用智能手机为例,它的大部分功能是可以通过摸索无师自通的,因为人类具有强大的自适应学习和探究能力。况且,我们还可以借助我国特有的教研支持系统,在同伴互助中实现数字化能力的提升。
6. 通过创设良好的学习环境推进语文教育数字化
教育行业是一个相对固化的行业,其“路径依赖”的特征非常明显,对技术的接纳也较慢。这一传统正面临着巨大挑战,因为数字化技术创造了一个无法回避的虚拟世界,每个人都将被卷入其中。与其消极逃避,不如积极融入。对于高度综合化、生活化的语文学科来说更是如此。以积极的心态接纳这个世界,以娴熟的技术融入这个世界,是每所学校和每位语文教育工作者在数字化时代生存的必然选择。然而,从当下的情况来看,我们在这方面做得还很不够。例如,手机已经成为人们联系世界的信息中枢,但是,由于担心其负面影响,大部分学校禁用手机,这样看起来情有可原,实则是“因噎废食”,将脏水连同“孩子”一起泼了出去。
正如顾明远先生在人工智能与数字教育研讨会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工智能与教育教席成立仪式上所言,新技术对教育的促进和改变,“挡是挡不住的,拒绝更是不可能”。尽管语文教育数字化面临着诸多挑战,然而,未来已来,让技术融合心灵,以参与代替回避,已成为每位语文人的时代使命。
参考文献:
[1][3][4]袁振国. 教育数字化转型:转什么,怎么转[J].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3(3).
[2]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名词审定委员会. 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名词[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9:26.
[5]AA Hussin. Education 4.0 Made Simple:Ideas For Teaching[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 and Literacy Studies,2018(6). 括号中的内容部分引用了祝智庭、戴岭在《综合智慧引领教育数字化转型》一文中的翻译,见《开放教育研究》2023年第4期第5页。
[6]郭文革. 解密教育的技术变革史. 中国大学MOOC,网址:https://www.icourse163.org/learn/PKU-1002698020?
tid=1003779049#/learn/content?type=detail&id=1005317748
&cid=1006792397,浏览日期:2023-04-06.
[7]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 http://www.moe.gov.cn/srcsite/A26/jcj_kcjcgh/200106/t20010608_167343.html.浏览日期:2023-04-20.
[8]张治, 刘德建, 徐冰冰. 智能型数字教材系统的核心理念和技术实现[J]. 开放教育研究,2021(1).
[9]李锋,盛洁,黄炜. 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突破点:智能教材的设计与实现[J].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23(3).
(申宣成:杭州师范大学)
2023-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