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纸片,需要一笔一划的纹身之痛,才能填满密密麻麻的名家之作,才能传递在千万人的手中,留下手心的温度;
无形无状的石块,经过雕刻家的精心雕琢,经过无数的切割,忍受无穷的肌肤之痛,才能出道成一座完美无瑕的石像,踏上送往博物馆的径途。
悄无声望的文字作品,在细心调改下,成为一炮走红的名作。
那作此品者为了变篇名作痛伤了多少时日,煎熬了多少光阴,在多么艰难困苦的条件下,独自挺身走过,昂头抬望白云飘过;在多么痛心疾首的情况下,隐忍痛楚,把泪往肚里咽,心碎至伤成泥泞。
为了作家这两字,该承受纸片和石块所共有的疼痛的多少倍。流了泪,至欲哭无泪,已成河。
向往作家的风华,能够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转化成文字,投入到千万读者的心中,与之共同遨游在情感之中:痛苦,欢乐,悲伤,喜悦……我没有资本去学习,尽管我特一想成为那样的人:不管前面的路多么艰难坎坷,还是坚强的一步一步走过。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位作家如此说:作家的旅程很艰难,经历的痛苦与挫折比常人多上几倍。我开始不相信,但在我走上文学这条路时,才体会,才感同身受,那种欲死还生的悲伤,前所未有的奔涌而来。
作家的道路如果一旁有着鲜花,那另一旁定是荆棘,鲜花之所以芬芳也是由于他有过如行在沙漠中的绝望或尝过了走投无路的痛彻心扉。作家的道路不会有太多的至上快乐,在写出文字的时刻,一定被忧伤所折磨醒,才能释放出惊人的能量。过后自己往里看,有时也不易明白。但在大多数的章节中,看到那么丰富的色彩,大部分出自一步一个脚印踩在忧伤头顶上而过来的,以忧伤为基石的文字金字塔形成,只是越往上境界的深度越奥秘。
留意众多作家的结局,不是我太哀伤。你看,老舍,张爱玲,三毛他们都以轻生而终,不知他们是因为对人生的绝望或不屑还是别的什么。 有人描述张爱玲:头微微仰起,眼皮垂下注视,身形刚正直挺,似乎对当时世界的蔑视,对众物的漠然。也许只有在这种独一无二的冷态中,才能迸发出让人与之绝望的华丽词藻。
停留在文学的半途中,进退两难,因为假若想要有如张爱玲般让世人绝望的情愫,自己也要徘徊在绝望的边缘,又要有丰富的坚强。我不想对一切绝望,但倘若想成为作家,就必须承受。心中自有苦闷,心自然带疼痛,我呼啸着文字的魅力,强把安放在发泄口处,等侍风样的潇洒,发泄后的了无痕迹。心中疼痛的斑驳不复存在,希望着。
还是继续前进,不管作家的路途多么艰难,纸片能抵过纹身之痛,石块能熬过刺骨的雕刻,成为名作。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只有奋斗阒前进,不管前面等侍的是荆棘还是雷雨,一如既往向前,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