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三月初,“温暖”还带着侵袭的寒意。不是冬日里面的瑟瑟冷风,日照万里,而是不太明朗的天气,罩着云彩,到了下午就凝结着一种肃然的酷冷,似乎来对春天有个不满的抵抗。温差大,到不了早穿皮袄午穿纱,却也是晨穿毛衫晚穿绒。
树杈子空空的,没有积雪的包裹了,有也是残留的那么一丢丢。却发现树下滴滴答答不停的有水。天上没有雨啊,仔细一瞧,原来是从树枝里面渗透出来的。树枝也会流泪吗?或许是我地理学的不够好,不懂自然现象?事实上,这真有些意外奇观的。天气很干燥,泥土都是硬邦邦的,干巴巴的冷,树支里面贮存的水分还得维持是生长的,怎么会莫名其妙流逝的?
攀折的树杈子,不晴朗的天气,还阵阵高风的冷,泥沙满地,多年前小时候的天气,四季都不会太糟糕的。而现在看到树枝莫名其妙的流泪,真觉得心情很糟糕。为什么这么滴滴答答的流泪呢,一滴滴澄澈清亮,好像很多心底诉说不完的悲哀。万物皆有灵性,树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一定有其中的道理吧,可是无法和它对话,不知道它心中所想,只能凭借它表达的方式来推断。
树枝的眼泪从折断的口流出来的,如果不是那些小孩子淘气,不可能这么多折断的枝桠吧。至于源源不断出来的水,滴滴答答在地上形成印记,还没有干,又继续流泪了,在石砖上面形成哭湿了的一片。抬头一眼周围盖的仿欧式的房子,一座一座没多少距离,三四层楼的高度,再往外,都是银行基金贷款各种高楼大厦。唯有这么几颗孤零零的树,在这里可怜兮兮的站着。接下来那些一个挨着一个的小汽车,穿着昂贵的人,画着并不清透美丽的妆容,看起来强加的毫无意思和可笑虚伪。本来是有阳光的,毕竟才刚刚下午五点钟,还不是特别傍晚的时刻呢,对冲基金的大厦实在是太高了,这冲阳面的房子都像是冲阴面。难怪没有生物看起来是精神的,包括行走在周六下午傍晚的人。
所以,冷风,干沙,积云,整个本来轻松的日子看起来压抑多了。然后费解看着滴滴答答的树枝,脑洞不自觉就越来越大。树一定是觉得日子太萧条了,伙伴太少,人烟稀少,楼房太多,抽干了太多土地,不禁想起刁斗风沙暗啊……古人不总有这样的类似说法,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好,其实苍生都会好,人看起来,好像也挺好,好车好房好衣服好吃好喝好玩。不过,一静下来似乎也不那么好,比如看不见清朗的天气,感受不到清新的空气,实在僵化心情。树木也是有感情的吧,或许多年前他存活的感觉比现在舒适,他现在找不回那种可以让它安适的感觉了,阳光多点,少点砖头,楼距空间宽点,人也会舒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