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只身来北京,当年还是国庆60周年,北京到处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还有那数不清认不全的桥,还有那干净漂亮的公交车,还有那种去哪都感觉快找不回家的感觉。
进了宿舍,我看到了来到北京认识的第一个女孩,石雅娟,披肩直发,她在一家企业做电子商务做了七八年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穿着睡袍,躲在她的床帘里,绣十字绣看电视剧。这个女孩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性格很好,大家都喜欢找她玩,我总结了一下,她人缘好,主要是因为她总是充满鼓励的语言,也会温和的提出一点建设性意见,最重要她喜欢帮助人,给人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跟她在一起有安全感。
然后,她就成了我下铺,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下铺。
后来,宿舍又进来一个女孩,唐金,跟我个头儿差不多,标准的南方人那种瘦瘦的体形,她是销售,她是那种不张扬不强势的销售,客户群体是一些工厂,会经常出差。她很讲究品味,即便宿舍很小了,她还是在宿舍里养了鱼,还给鱼插了氧气泵,我每天晚上都会趁她睡觉悄悄拆了她的氧气泵,因为太吵了睡不着。她还给她床边配了一张玻璃小圆桌,配了一把半弧形靠背的藤椅,晚上坐在藤椅上办公,颇有白领的感觉,她的讲究还在于她喜欢做饭,从南方带回来的腊肠,和各种菜放一起煮面条,是我最喜欢和她做的事情,每次吃完都觉得很满足。
有一次唐金出差,她的一条清理垃圾的黑鱼,从鱼缸里直接跳到了地上,黑不溜秋把我吓的够呛,我下铺石雅娟从她的门帘里钻出来,快步过去捡起那条鱼就扔进鱼缸里去了,然后又钻回她的门帘继续看电视剧绣十字绣。
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念石雅娟啊,她如今嫁人生子去了深圳,前几天来北京呆了短暂的一下午就走了,我上班也没见上面。但心里这份牵挂,我们总是会有的。
幸运的是,唐金还在北京。就住在十里河那边,我们基本上半年见一次面,每次我过去都会跟她叨叨一遍:这地方太远了,坐完公交坐地铁坐完地铁坐蹦蹦车,现在好了,有共享单车了。她总是笑眯眯的给我倒热水,给我换拖鞋,给我做好吃的,但是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腊肠面了。前两年她身体不好,开始练瑜伽,现在气色好了,还是那么喜欢看书,还是那么有品位,一个人住着一个豪华的一居室,每次我都会羡慕不已。一个女孩在北京打拼,今年她又被迫从原来的行业换到了一个全新的行业,起步艰难,她是那么勇敢坚强独立,照顾好身体,照顾好自己,我们见面和离别的那一个深深的拥抱,我知道,我们是老朋友,8年的老朋友了。有你在北京,真好。
现在,我们都在北京不同的地方,她有了新的工作,新的朋友,我也有了新的爱好,新的朋友,我们好像两条平行线不能再交集,但是,这只是表面,在我们心里,我们还有一个交汇点,那就是我们曾经共同的记忆,共同的美好,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好似没有活过一般。
即便,我们现在再见面,聊的话题并不多,但是只要静静的陪着,相似一笑,就好。
愿君留个喜欢,鼓励我新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