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问二说第三期，老一和老二聊了聊北岛在豆瓣开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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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

‍大家好，第三期节目想和大家聊一聊付费平台。这两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写过“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的诗人北岛也出来圈钱了。近日，豆瓣网推出了首款内容付费产品——豆瓣时间，首期专栏邀请了北岛，节目名字叫《醒来——北岛和朋友们的诗歌课》，内容是由北岛、西川、欧阳江河、刘文飞等诗人共同解读北岛编译的诗歌启蒙读本《给孩子的诗》。这是一档音频节目，是一套课程，有点在线教育的意思，不过教的不是外语、会计那种世俗经济的东西，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诗歌。不过售价并不便宜，完整课程 102 期，售价 128 元，我嫌贵，没有买。为了这个课程，北岛老师也注册了豆瓣账号，在一夜之间涨粉一万多，成为豆瓣史上涨粉最快的人，有人估了一下，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购买了北岛老师的节目，也够16万了，这钱挣的是真容易。面对这一现象，不知道您怎么看？‍

老一：

‍‍‍‍‍‍‍‍‍‍‍这一万多粉丝是一夜之间涨起来的，那么结合现在的文化泡沫，真正喜欢北岛老师的人，恐怕连十分之一也到不了吧。我想，如果高晓松老师注册豆瓣号，那他会立刻超越北岛老师，成为豆瓣史上涨粉更快的人。北岛老师和高晓松老师都是某一文化领域符号化的人物，让人有天然的亲近感，主‍观上不会觉得高深莫测，所以商业化的成功几率就高了一些。128块钱的知识和128块钱的烧烤，在我眼中，分量是一样的，主要还是看好不好听，好不好吃。‍‍‍‍‍

老二‍：‍

‍是‍这样，关键看节目质量。最近几年，有很多自媒体做的节目可看性非常高，高晓松功不可没，12年的晓说是个开先河的节目，办的非常好，但主要是内容好，形式上比较粗糙，一直到15年，“看理想”出了“局部”、“一千零一夜”、“听说”，在编导制作上有了很大进步。这些节目比央视等官方频道上播的节目好看，活泛，没有太多虚头巴脑的东‍西，也不太说教，在娱乐性和知识性的平衡上处理得很好，谈问题是从个人理解出发，绝不凭空起高调子，选题上虽然较高晓松小众，但是可看性不比高晓松差。 这些节目都是免费播出的，后期可能整理成书，怎么赚钱就不知道了，可能观众的消费习惯还是白看白玩吧。长久以来，观众一直觉得网上的东西就该免费，看电影，听歌，追剧都没花过钱，为什么看节目就要花钱，实际上如果这些节目收费，是值这个价的。这次北岛出来要钱，也有很多人不习惯。这种形势还要持续多久，我们不得而知。‍

老一‍：

‍我看了下豆瓣上对该产品的介绍，就叫“51首中外经典现代诗，102堂大师级的诗歌课。发现诗歌之美，了解经典何以成为经典”，这种推销意味浓厚的文案，‍就是要赚多数人的钱的意思。所以，赚钱和授课对于北岛老师‍来说，想必是一样重要的，这倒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只是80年代风靡一时的诗歌潮流，到了现在，成了小众的东西，倒是挺值得玩味的。免费变收费，在各行各业都在大张旗鼓或者悄无声息地进行着，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吃饱了饭，穿暖了衣，精神世界的基础需求就跟着来了。随着饭吃的太饱，衣穿得太多，精神世界的更高需求也跟着来了。人群开始‍根据细分的喜好自‍由选择感兴趣的东西。北岛老师这次的内容付费，更贴近于授课，少了些互动，不知道是否能顺应已经不习惯搬着马扎认真听讲的年轻一代了。如果，是‍满屏幕的”北岛没毛病，扎心了！“和文艺女青年送出一艘”豪华游艇“，或者文艺男青年送出一台”法拉利”，那么现象‍本身就成了一首现代诗，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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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

‍‍‍最近一年，忽然流行起“知识变现”这个说法，大家也很似乎鼓励为知识付费，先后有分答、值乎、大弓三款付费问答产品问世，微博也开通了问答付费功能，但是运行的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初衷是好的，点子也不错，但是高估了两样东西，一是民众的求知欲，二是民众的消费力，因此现在大有服务粉丝经济的势头，成为满足猎奇心、好奇心的一种东西。这就值得警惕了。这也说明了，虽然大家标榜碎片化学习，可是大家的闲工夫终究还是有限。下期见。‍‍‍

老一：

‍‍我同意对于民众求知欲的高估，比起来知识的新浪潮，这更像时代的赶时髦。跟当年班里人手一本韩寒郭敬明有相通之处，等十几年过去，其中的一部分人，认真看的上一本书还是韩寒郭敬明。等这一波知识付费热过去，可以看看还剩下来什么。关于民众消费力的高估，我持保留意见。如果和目前的物价攀升比起来，一节5毛钱的课和一道1元钱的题，实在不能算奢侈品。而隐藏背后的消费心理，我认为才是根源所在。知识这个东西，总是很难量化的，值与不值的界限不好明晰地界定，不像衣服质量和饭菜品味，即使众口难调，还是有个合理区间存在。值100块钱的答案，在别人眼里可能都觉得脏了眼。所以，付费知识平台要想在前期走好，我个人觉得，还是要接地气，说人话，其它的，慢慢来。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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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一问二说：

老一问老二说：记忆中的济宁（试水版）

一问二说第一期：济宁的书店

‍‍‍‍‍‍‍‍一问二说第二期：饭局‍‍

别的内容，历史消息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