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风雨飘摇的“唆嘎肉面公司”(第四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只要作了就会有人知道,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某些心怀侥幸的犯罪分子在违法犯罪的前期精心策划,实施犯罪的时候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质上,世上没有完美的事,任何人任何事在实施的过程中都会留下供人们可以捕捉的“蛛丝马迹”,除非神仙,不过神仙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辽沙乡乡长王城浦及“唆嘎肉面公司”常务副经理王锁子和支部书记秦嘎子,私分唆嘎肉面公司”省“农博会”奖金40万的事,不久,被“胜利”牌面粉厂的创始人牛胜利知道了,“胜利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一次,由名誉经理乡长王城浦任和挂职书记乡党委书记朱研国召开的“唆嘎肉面公司”全体领导班子会议上,牛胜利提出退出“唆嘎肉面公司”的决定,起初,名誉经理乡长王城浦任好言相劝,常务副经理王锁子和支部书记秦嘎子也在一旁跟着帮腔、打哈哈。
无奈这个牛胜利上了“牛”劲不依不饶死活要退出“唆嘎肉面公司”,闹到最后,辽沙乡乡长王城浦大摆官威,声言牛胜利要是退出“唆嘎肉面公司”就要让“胜利”牌面粉厂在富荔县没有市场,牛胜利也很强势,放下话来说他要取消“唆嘎肉面公司”使用“胜利”牌面粉商标的资格,闹到最后大家不欢而散、王城浦和牛胜利都负气离场……
“胜利”牌面粉厂的创始人牛胜利要退出“唆嘎肉面公司”的消息不胫而走,于是,牛胜利成为富荔县大家街头巷议的人物,此事也惊动了富荔县主抓经济的副县长郭项喜。副县长郭项喜以考察“唆嘎肉面公司”的名义,在“唆嘎肉面公司”的会议室中主持召开了“唆嘎肉面公司”与牛胜利纠纷的解决意向:“鉴于牛胜利坚决退出“唆嘎肉面公司”态度,“唆嘎肉面公司”必须在一段时间内为自己重新创立品牌,“胜利”牌面粉的商标“唆嘎肉面公司”可以使用三个月的时间,“唆嘎肉面公司”有了新品牌后不得再以“胜利”牌面粉在市场出现,之后,牛胜利及其“胜利”牌面粉厂必须搬出“唆嘎肉面公司”自己另找新的厂址,一切搬迁费用及厂址由牛胜利自己解决。”当晚,这一消息在富荔电视台的富荔新闻上播出,第二天《富荔日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个结局。
“唆嘎肉面公司”在以名誉经理乡长王城浦任和挂职书记乡党委书记朱研国及常务副经理王锁子和支部书记秦嘎子领导班子,又一次召开的“唆嘎肉面公司”全体领导班子会议,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领导班子决定新的面粉品牌就叫“唆嘎”牌,等牛胜利的“胜利”牌面粉厂搬出之后,就开始生产“唆嘎”面粉 “唆嘎”面粉厂由车间主任吕昭江及车间副主任毕辉奇分别担任生产副经理及车间主任。三个月后。牛胜利带着“胜利”牌面粉的商标及他的一帮得力干将搬出了“唆嘎肉面公司”。“唆嘎肉面公司”又扩招了一批工人(无非是乡长王城浦和乡党委书记朱研国及常务副经理王锁子和支部书记秦嘎子的亲戚朋友,“唆嘎肉面公司”有点权力的大小领导亲朋故旧都在这里得到了安置。)在生产副经理吕昭江及车间主任毕辉奇的带领下,“唆嘎”面粉厂每天夜以继日的生产着新品牌“唆嘎”牌面粉,工人们干劲十足比“胜利”面粉在时还热情高涨,“唆嘎”面粉厂群情激奋、斗志昂扬工人们巴望着在月底能有更好的收益……
市场经济下,人们的腰包鼓了,品牌意识对那些已经步入“小康生活”的暴发户及官员阶层的人而言“不要最好,只求最贵”便是他们的追求,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经济实惠才是博悦大众的品牌。“胜利”牌面粉的品牌就是后者,已经深入富荔县及周边,在东北、西北市场也有很好的声誉。在牛胜利的“胜利”牌面粉撤出“唆嘎肉面公司”之后的一个月后,“唆嘎”面粉厂的销售额下降了百分之八十,利润额为零。“唆嘎”面粉正是处于这两者之间,于是乎!其销路可想而知!现在的“唆嘎肉面公司”的销售人群就是富荔县及周边县的进城务工人员。
“屋漏偏遭连阴雨”,就在“唆嘎肉面公司”销售出现危机的时刻,“钓鱼岛”事件又给“唆嘎肉面公司”雪上加霜的给予重创,在“唆嘎肉面公司”开辟的东北和西北销售市场传来噩耗,“唆嘎”牌面粉在东北和西北销售区域的销售为零不说,“唆嘎肉面公司” 在东北和西北销售区域的几个分店遭到了当地义愤爱国人士的打砸,现在已面目全非全部处于歇业状态。“唆嘎”牌面粉被这些爱国人士当街销毁,原来,自从日本政府提出购买“钓鱼岛”事件之后,全国抵制日货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在东北和西北地区,人们不仅抵制日货,这些“崇洋媚外”的投机倒把商业界哈巴也成了群众鄙视的对象,借着“钓鱼岛”事件商业界人士也发起抵制日货的倡议,尽管,“唆嘎肉面公司”的工作人员解释“唆嘎”牌面粉是原汁原味、如假包换的“国货”,是一家乡镇农民企业家“原生态”的“绿色产品”。 义愤填膺的当地群众认为“唆嘎肉面公司”百般抵赖也可能是迫于形式压力,即使是乡镇企业也可能与日合资,就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贼“日本货”,于是,“唆嘎”牌面粉变成了众矢之的、首当其冲成了人们抵制日货的牺牲品。
“唆嘎肉面公司”建立之初,常务副经理王锁子和支部书记秦嘎子建厂时就邀请,乡长王城浦乡党委书记朱研国到公司指导工作,其意义有二,其一,邀请乡长王城浦乡党委书记朱研国到公司挂职,其二,为新成立的公司起名。当然这俩项工作是常务副经理王锁子和支部书记秦嘎子二位官场“老油条”的权益之计,是二位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为官之道的经验之举,挂职的事乡长王城浦乡党委书记朱研国欣然应允,公司起名的事是乡党委书记朱研国一句玩笑话,在王锁子和秦嘎子招待二位乡镇领导宴会的酒桌上,王锁子和秦嘎子向二位领导提出了新公司命名的事,当时,已经酒劲十足的乡党委书记朱研国听到王锁子和秦嘎子要自己给肉面公司起名时,嘴里念叨着“锁子”“嘎子”哥们、弟兄的自家人客套什么,突然灵光一现,大叫一声“唆嘎”,并向王锁子和秦嘎子道:“新成立的肉面公司你们二位是领导,这公司不就是你们的吗!就叫“唆嘎肉面公司”,现在干什么不都讲究一个中外合资吗,“唆嘎肉面公司”咋一听大家就会认为我们是中日合资的公司,不用想我们的实力还用说吗!往后产品销路还是问题吗?”王锁子和秦嘎子随即附和道:“还是研国书记有学问、思路新、与时俱进呀!好了我们的新公司就叫“唆嘎肉面公司”。来!来!来!借研国书记的吉言为我们“唆嘎肉面公司”美好的明天干杯。”王锁子和秦嘎子不愧是官场“拼杀”多年的沙场老将,一个“研国书记”就以将老朱叫得心花怒放、笑逐颜开。朱研国身体肥胖加之这个 与“猪” 同音的姓氏,许多场合都为“称谓”尴尬,作干事那会儿乡领导“小朱、小朱”的召唤是还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自从当了辽沙乡党委书记之后性格古怪脾气见长,对很多事情都吹毛求疵、炜疾忌医,尤其是手下人叫“书记”他答应,不能连着姓氏叫他“朱书记”,这正应了哪个“宁可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典故,记得有一次,乡党委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钱苟隆,在一份宣传报道辽沙乡党建工作的事迹中多次用了“朱书记”这一称谓,拿到乡党委书记老朱哪里审核,并说道:“朱书记,你要的报告我已经写好请您审阅,”老朱不屑的瞟了一眼苟钱隆鼻子了哼了一声说道:“放下吧”临走之前,初来咋到不识好歹的小钱又谦卑的说道:“朱书记,要是没什么事那我走了。”哪知朱研国突然把桌子一拍怒气冲冲吼道:“领导都在忙里忙外,全辽沙乡里就你没事,没事了明天去下乡蹲点去。”第二天,乡党委办公室的实习生钱苟隆被“指派”到辽沙乡最偏僻的王寮村“锻炼”去了,不久,小钱报道辽沙乡党建工作事迹的文章在《辽沙简报》上发表了,不同的是文中的“朱书记”均被“研国书记”代替,于是,平时哪些不知该如何称呼朱研国的大小乡干部都学会了对“朱书记”的新称呼。钱苟隆看到经过“朱书记”修改的报道之后,顿足捶胸深深的后悔自己年轻气盛,不该在“称谓” 这种细节上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此事一时也成了辽沙乡老百姓茶余饭后闲聊的警世笑谈,乡内大小乡干部引以为戒“阴沟翻船”的轶事趣闻。老于世故人情的王锁子和秦嘎子对此也有耳闻,加之多年官场经验:对于与畜类同音的“罗、马、苟、吕”姓氏上级、嘉宾、领导,王锁子和秦嘎子有一套熟识的官方“称谓”。何况还有钱苟隆这个初涉官场的“门外汉”“阴沟翻船”的笑话在先呢!王锁子和秦嘎子一唱一和的言语恭维、行为“贿赂”之后,“唆嘎肉面公司”的大名就算是被辽沙乡“研国书记”“一锤定音”敲定了下来。乡长王城浦也不甘示弱,频频举杯向王锁子和秦嘎子酒场“示威”,场中在座的的大小干部被他“海量”折服无不示弱、讨饶,当王城浦向文质彬彬的吕韩彬“关照”时,吕韩彬摆出一副为难的架势看着王锁子和秦嘎子,乞求的眼神希望得到他们二位领导的“庇护”, 乡长王城浦很明显的看到了其中的“尴尬”,潇洒中半带温怒的说道:“是男人不,是男人的就把它干了,男人不能说不行,酒场中不行,干工作自然也不行。”看着王锁子和秦嘎子也没有解救自己的意思,被逼无奈的吕韩彬只好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也故作豪爽一饮而尽,之后,红着脸低着头蔫蔫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自己的“老二”算起了帐来。一番推杯换盏之后,王锁子和秦嘎子很自然的邀请乡长王城浦乡党委书记朱研国,到富荔县进行了一套“洗、捶、歌、摩”全方位的服务之后,乡长王城浦乡党委书记朱研国便在“唆嘎肉面公司”做起了挂职领导……
“唆嘎肉面公司”常务副经理王锁子和支部书记秦嘎子面对现在“全民抵制日货”的尴尬现状,只是后悔当初不该为巴结领导“扯虎皮做军旗”,目前“唆嘎肉面公司”“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出”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咽”。乡长王城浦乡党委书记朱研国此时也做起了真正的挂职领导很少光顾“唆嘎肉面公司”,一心扑在辽沙乡群众 “抵制日货”理性爱国的教育说服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