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左氏》者，当先意法而后气象。气象所长在雍容尔雅，然亦有因当时文胜之习而觭重以肖之者。后人必沾沾求似，恐失之啴侈靡矣。
荷按：学《左氏》 者，多学其雍容尔雅，然学之皮毛不得神韵，流于侈靡。
萧颖士《与韦述书》云：“于《穀梁》师其简，于《公羊》得其核。”二语意皆明白。惟言“于《左氏》取其文”，“文”字要善认，当知孤质非文，浮艳亦非文也。
荷按：文乃古文论之名词，意为文字之词采形式作用。人多谓孤质非文，然不知浮艳亦为文之末流。
《左氏》叙战之将胜者，必先有戒惧之意，如韩原秦穆之言，城濮晋文之言，邲楚庄之言，皆是也。不胜者反此。观指睹归，故文贵于所以然处著笔。
荷按：《左氏》 叙战皆明其所以然，故叙事完整圆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