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深夜,我才能时常看着音韵般动人的花朵隐逸在影子中枯萎,许是一首乐曲,听着虫儿振动着硬板的驱壳,我时常自觉着安神,这样的姿态却时常入耳中空,尤似一道梦境,充斥着眼帘暗自坦然的清泉。
或许是没有枕竹簌石那般的体验吧,时常得不觉得自然有什么可爱之处,至于一草一木,也不过是人浮于其上的情感罢了,如是想着,不自觉地为自己披上了理性之衣,却不滋润着心灵,恰似无神的月光,笼罩下的烟烟繁星。一天的帘幕恍然拉下了,斜阳里却少有一种衰退的气息,想起莎士比亚的剧,哪一篇呢,许是我又想再添个第五幕吧,我突然想看看潭水的影子,也不顾什么寒夜了,遂沿着家巷的那条路,去向了拐岸边的湖旁,
河岸旁两岸筑着厚实的栏杆,细长蜿蜒得姿态,算着褪去的紫金色泽,确有一种风韵犹存的女性姿态的美感,河还是那条河,垂杨柳也还是那般松饶,砖石底上的苔藓,湖畔的废弃的草地,隐约临调着的芦苇的琴弦的,三两只夜猫,将莎莎的声响传入,又是一捆不知名的野草,猫尾草的柔软算上甘蓝类植物的鲜艳,我惊异地想到,这个巷口的荒废,已经接近于我昔日的田间风貌了。
许是今夜有天琴的雨,在这细长细长的河畔走道多了不少游客,人多了,声音也不知嘈杂起来,听闻雨落自东辰,众人皆凝视于高楼林立的东方,虽说挡住了视野,但当地还算黑暗,月也没有出现,晚风只是冷漠地陪着,孤孤单单,走在河边的路上,可以听到寂静的街道传来琴声的哀怨,河上传来的一道亮光是河上面那轮枯萎的月,这是第一道微的亮光,远处河畔的码头,风萧索着破锈的蚀柱,仿佛一道流言刺穿一切真与善的和谐,令人伤感,令人痛觉可怕的生命的意义。
这时明风中风儿勾勒出一个年轻女子,向隐藏在拉斐尔深处的人性,很高,很高,具有秀发的清逸,可是在哀转的提琴声中,她从另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这可怕的情感弦动着整个夜晚,我被抓住了,看不清她的面庞,那不变的神情不见的微笑,风起来了,夜色中的我来了,她不情愿地笑着,食指拘禁着嘴,啊,她到哪里去了,迷失在忧郁的风中,许是被散落的星雨吸引了吧,如此动人,短暂的相遇,失落着毫不知悉。
哦,这摇晃的月色,分明如铁钉似的回击了我,哦,还有那落水声。
(习作点评:十六七岁的年纪,原本大概也就看风听雨偶尔矫情,然有些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却也是有些躁动的,原以为他们看世界只是看着表面,殊不知有时他们的思考也很是有些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