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混沌之初,天帝派诸神至人间各处。
河神被派到杳无人烟的荒漠,带来了水,滋养生命。
2
有一天,一只小黄狗和小狸猫来到河神的河边饮水。
“小不点,你们是从哪里来?”河神问到。
“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是感觉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小黄狗和小狸猫迷迷糊糊地回答。
“看你们小小的,这附近的密林险象环生,你们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吧。”
3
小黄狗和小狸猫在河神的照料下,慢慢长大。
小狸猫喜欢山间清风夹杂着青草的芬芳、喜欢涓涓细流中飘零的落红、喜欢寂静深夜中萤火虫的闪烁、喜欢泠冽晨露中小鸟的歌唱。
有的时候,她仰头嗅闻着风的清香,以为这便是永恒。
4
有一天,小黄狗遥望着山脚的村庄问河神:“那是什么?”
“是村庄,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我可以去玩吗?”
“可以。而且,人类会接纳你。但是你要给人类看家护院,只能吃人类剩下的食物,还有可能挨打。”
小黄狗试着去了人类的村庄,没有回来。
有的时候,河神会看见黄狗站在村口向河边张望的身影。
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
5
“密林里是什么?我可以去玩吗?”小狸猫问河神。
“我不知道,那是山神的地界。”
小狸猫对密林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有一天,小狸猫偷偷地跑到了密林中,并猎到了小兽。
“我去了山林,并猎到了小兽!”小狸猫兴奋地告诉河神。
河神叹了口气。
6
发现自己可以捕猎的小狸猫三天两头地往密林里跑。
有一天,小狸猫没有回到河边。
河神发疯地寻找小狸猫。
在山神那里,河神见到了遍体鳞伤的小狸猫:小狸猫遇到了一只十分厉害的小兽,被咬断了尾巴,还被愤怒的山神关入了山牢。
河神用自己的仙寿与山神交换回小狸猫,又用自己的手臂从药神那里给小狸猫换来了新的尾巴。
河神把小狸猫带回到河边,给她疗伤。
7
河神很担心他的小狸猫。
“你为什么不去山脚的村庄,像黄狗一样,会有人照顾你。”
“是因为我做错了事,你要把我逐走吗?”
“当然不是。终究天帝会派我到别处,当我身不由己时,你可怎么办?
“我不能随你去吗?”
“不能。”
“我可以猎小兽吃。”
“山林险恶。”河神叹了口气。
“可是我不是黄狗,我只是一只小狸猫。”
小狸猫低下头,不让河神看到自己的眼睛。
8
小狸猫偶尔也会羡慕黄狗,不是羡慕他和人们生活在一起,而是羡慕他可以开心地接受异族人类的生活。
她喜欢风,可风不曾为她停留;
她喜欢露,可是露只出现在清晨。
“我喜欢的,会喜欢我吗?”小狸猫问河神。
河神不知道,唯能慈爱地抚摸他的小狸猫。
9
夜幕降临,小狸猫在河边安静地睡着了。
梦里,她可以一直在河边,嗅风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