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又开始听到这首歌,这深更半夜的宁静我早已熟悉。
那是很多年前去青岛和阿雷一起住在顶楼阳台的日子,那时候一切都和现在一样,却一切都还尚未发生。
我爱这深更半夜的宁静,这许多年过去,我不再为白天需要做的事情感到焦虑,没有什么比我此刻更加让我珍惜。
活下去纵然很累,人们总是在浪费着与生命相关的东西,诸如爱,诸如热忱。去孤独为战还是去做好配合,都很难。
我是孤独的,这深刻的孤独让我感到平静,对于我爱的东西,我始终愿意他们是孤独的,就是孤独的。因为那样,会使我的爱显得更有价值一些。我无法不去爱,也无法不去面对自己的卑微。
虽然觉得这些经历一次足矣,我再也不会去再过一遍。但却阻止不了我自己去宿命的认为——我依然要去经历。
直到让这个世界疗愈我内心的恶魔,还给我一个我爱的我。这恶魔在那,他就在那里。我溶解不了他,他就是我。我只知道,他曾经不长这个模样。
我为自己去绞杀这个世界,去绞杀与我恶梦相关的一切,无论如何,我都是一个复仇者。我是那个被摧毁了的我,那艘本来就打满补丁的破船。
当我说起爱,这本身就是一种诅咒,于自己是,于她也是。对于扭曲的蛆虫来说,除了作为生物的本能,没有任何行为是正义的。我就算理解了自己,又如何。我没有解药,解药在这世界之中,只是我没有那么多的热忱再去找到。
然而,如果时间不会倒流,那这世上哪有解药。
我们向前走,而记忆的肌肉让我们向后。我每一次哭着和过去的那个我说:我一定为你找到。
他只是瞪着我不说话。
如果这世间只是权力的争夺,只是阶梯的攀登,只是在这世间为自己谋一点喘息之机。那就算谋到在这世间的一切,又与我何干。
我来这世间不是来吃饭做爱拉屎睡觉一趟的,我想在我的地下室里,与这世间所有我爱的人们在字里行间相遇。
我想在拳击场上,打死别人,或者被人打死。
我想在战场上,被重炮轰击。
我不愿被这灵魂里的幽灵反复缠绕,我也不愿去与这世间所有假的快乐与假的痛苦纠缠。
我想要我生命里的真,受得了,就去生,受不了,就去死。
我不想到死不活的去活成一个卷曲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