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要修一条高速公路,正好从柿子树村子里通过,牛雪莉家的超市正好被划入拆迁范围之中。牛雪莉知道了,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拆迁了,生活来源就断了,每天要损失多少钱的经济收入。
就在半年前,支书王槐在乡政府参加一次会议,看到了这份文件,回来之后,就告诉牛雪莉抓紧时间去县林业局苗木公司购买各种树苗,房前屋后都栽上树,到时候是一笔很可观的经济收入。
第二天,牛雪莉安排曹黑娃去买回了各种树苗,带领超市里的收银员和导购员,从当天下午开始栽树,整整栽了三天。
曹黑娃身强力壮,干活在行,拿一把长期不用生銹的老镢头,在前边挖坑,掏土,两个女服务员培土浇水,把小树苗栽的端端正正。三天功夫把全部树苗栽完了。
在这三天劳动的时间里,牛雪莉也是寸步不离,亲自参加劳动。她看到曹黑娃劳动起来,很迈力气,吃苦肯干,从不歇息,累的汗流加背,脱掉上衣,光着脊背,认真劳动。她拿来一条新毛巾,走到曹黑娃身边,让停下来手里的活,她给擦汗。曹黑娃不让牛雪莉动手,还是他自己擦,牛雪莉没有答应,亲自用双手托起毛巾,展平在曹黑娃的脊背上轻轻擦拭。这时候的曹黑娃心情是多么的芬芳,有闻到一股奶腥味,甜絲絲在心里迂廻飘荡。曹黑娃感到搓背舒服,闻到奶腥香味儿更舒服。一时间心里又燃起一个新的希望,看来牛雪莉平时在生活中对他真的很关心,很爱他。他把一切心思都投入到如何帮助牛雪莉挣钱事业上。
曹黑娃很关心的问牛雪莉:“这次把房子拆了,你住那里?咱俩干脆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名正言顺的结婚算了。”
牛雪莉怎么也没有想到,曹黑娃突然能当面提出这个问题来。她没有急于回答这个话题。只是巧妙的问黑娃:“结婚了住哪里?你有新房吗?”
曹黑娃低头默默不语。
牛雪莉开诚布公把心里话吐岀来,黑娃,在这个节骨眼上,手里一分钱都没有,到底房子拆迁了能赔多少钱?心里还没个㡳,还要靠支书王槐帮助。假如咱俩领了结婚证,支书王槐想不通,阴奉阳违的报复她?报复你?时时处处给你穿小鞋,找麻烦,那可咋办?再则,他心里能接受这个现实吗?你再考虑你还能继续住在村委会的库房里吗?到那时候,人家和咱们一翻脸,一切问题都不好办,各自分道扬镳,咱们也没了依靠,只有死路一条。
牛雪莉当面拒绝,不是没有道理。
曹黑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简单了,想了想,明白了。眼下咱们还要紧紧的依靠支书王槐,来帮助完成房屋拆迁的赔款事谊,等你把钱拿到手,再进行下一歩工作。
牛雪莉家的小超市被拆除,最终拿到了四十五万元的拆迁补偿款,这个数字只有牛雪莉本人和支书王槐知道。
王槐尽快给牛雪莉把新的占地面积批文拿到手,就可以开始施工。
这一天,支书王槐到村委会来找曹黑娃,当面给安排工作,让曹黑娃去县城里找个可靠的施工队,包工头干活要重合同,守信誉,讲质量,不要赶进度,更不能前边建,后边就倒塌的那种豆腐碴工程。根据地皮面积很好的做个合理规划,什么时候开始动工,由你曹黑娃全面负责,把这件事一定要办好。
曹黑娃请来城里的建筑公司和工程技术人员,精心设计,精心施工。从村子里请来的帮工,齐心协力挑灯夜战,六个月时间过了,牛雪莉家一座楼房落成了。前面是临街门店,从走廊进去是会客厅,还有棋牌室,还有牛雪莉的卧室套着卫生间,隔壁是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吃饭的餐厅。院子中间,垒起一个清水碧绿的养鱼池,中央是假山,自然流水,家庭院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四周安置了大理石小圆桌,供人们喝茶谝闲椽。
开门营业那天,中午十二点钟,全村男女老少都来看热闹。在农村虽然是看热闹,实际上也是图个人气。黄二毛抱着一大卷当地有名的花鞭炮名叫《雷震雷》,在大门前足足绕了两大圏,支书王槐喊一声呜炮,噼噼叭叭,震耳欲聋,烟雾燎饶,把个柿子树村淹没在蓝色海洋里。四十分鈡过去了,断断续续还能听到时不时的有小炮爆炸的声音。牛雪莉今天特别开心高兴,穿戴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儿当老板的架子,只是亲自登场,双手端着香烟和糖果招呼乡亲们,并开口闭口的一直在这些老人面前说声谢谢!谢谢!
牛雪莉为是自己的超市来个开门红,还特意请来了县文化馆的自乐班,掛衣演了两场戏。还给村里来看戏的老人们每人发一瓶《农夫山泉》纯净水,以防止乡亲们在炎热的夏天中暑。村子里的老人们个个伸出拇指咵赞牛雪莉是个有心人。
牛雪莉的小超市开张了,生意就红红火火,每到夜里八九点钟,高速路上的工人下班了,陆陆续续来到牛雪莉家的歌舞厅,月亮送来洁白银光,被摭在窗外。青年小伙子在浑浊的灯影里侃几声流行歌曲,还嫌不过瘾,再目睹几集韩国电视剧。到了后半夜,年轻人跳起了欢快的迪斯科,自由自在的扭呀,蹦呀。柿子树村的留守妇女们也不甘寂寞,三五成群的来看热闹,随着蹦蹦嚓嚓的音乐声,心里升起了一团火,想跳但又不敢跳,必竞和这些外地工人不熟悉,还是怕吃亏上当,或许是害羞思想还不开化。牛雪莉走近在几个年轻媳妇面前小声鼓励她们胆量大一点,也上去跳跳扭扭,来个自我表现。站在门前边的几个妇女,被牛雪莉拉拉扯扯好几次,还是胆子小、害羞不敢上场。
黄二毛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感觉到无聊。自己有不会跳,反而笑着说这些年轻人是疯子,跳的是什么舞?自我清高的说,还不如回家睡觉。走,不看了,这些疯子跳的舞怪不拉叽的,让人看了恶心。牛雪莉忙拦住说:“今天刚买回来的新自动麻将机不玩两把,过个瘾?”
黄二毛双手一摊,推说自己穷的叮当响,每天吃饭都是凑合着吃。吃了上顿没下顿,那里能敢上麻将桌子,输了钱怎么办?
牛雪莉哎呀呀,用轻蔑的说话口气,挑逗黄二毛,别在这儿哭穷,一个人的日子混的比谁都自栽,出门一把锁,爱到那里浪,就去那里浪,浪够了,浪累了,一个人吃饱全家饱。比谁都自由,比谁都潇洒,不就是图个高兴快乐。今晚你就在嫂子这里顾个场子,给个面子,图个人气,图个开门红。甭胆劫,甭害怕,没带钱不要紧,麻将场上的事,谁也说不清,谁输谁赢就是看运气,看财气。这样吧,赢了钱你拿走,输了就掛在嫂子的帐上欠着,什么时候有了再还。几句话说的黄二毛心里乐滋滋的,说不上今晚就是打牌的日子。黄二毛就礳刀霍霍,赤博上阵,不哈不吭的坐在了麻将桌子上。
这一阵儿,牛雪莉的生意做的热饸里很,一会儿有人叫拿包香烟,有人叫拿瓶啤酒,忙活的不停歇。刚收了一张百元大钞,正忙着给人家找钱哩,有又人还要拿打火机,还有人叫老板泡一碗方便面。牛雪莉那甜美而清脆的声音不停的哎,哎的答应着,连声音都答应的变撕哑了。这时候曹黑娃看牛雪莉忙伙不过来,主动从麻将桌上退下来,去给应个急。到了后半夜,工地上有来了四个小伙子打麻将,青年人就是比较打的热烈一些,抠个炸弹猛的一绊,连呼带叫的惊动了四临,影响了别人打麻将心情。周围的麻友有意见,牛雪莉只好过来对那些年青人说,哥们请多多包晗,绊麻将的声音小一点。有过了几分钟,麻将倒是不绊了,那河南籍的小伙子悠闲的一边打麻将有哼哼着河南豫剧腔调,吵得四临打麻将的人烦躁不安。特别是黄二毛,上了麻将桌子后,一直手气不佳,麻将每次摸上手,翻牌一看,全是十三不靠,摸一张是废牌,再摸一张又是废牌,摸着,摸成了七小对,手里有三对风,一对风也碰不出来,急得像是患了感冒症,打𣎴起一点儿精神来,正要听牌的时候,同桌对面的牌友又抠个炸弹。黄二毛的心情就会乱作一团,焦躁不安。不管是继续开局再摸牌,还是再出牌都气气呼呼。听到了隔壁桌子上有人唱戏,他便无端的指责那小伙,用他那粗噜的陕西话骂,“唱你妈的X,河南蛋。”
那张桌子上四个打麻将的小伙,全是河南老乡,统统不答应,放下手中牌,走过来,什么话都不说,揪住黄二毛衣服领口问,是你刚才骂俺们河南人?
牛雪莉看到要发生打架,喊黑娃过来,对黑娃说:“块去拉开,千万不能让打架,今天是开张第一天,要图个平安吉利,再不能让砸了摊子。”
曹黑娃走近那四个河南籍筑路队的青年人前,说声对不起,哥们,这黄毛小子嘴不干净,让他认个错,赔礼道歉。正说着,牛雪莉拿包香烟,给每个青年人发根烟,招呼到,兄弟吸烟。她又暗示黄二毛还不快取打火机给兄弟们点烟。黄二毛很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只好拿打火机给人家去点咽,那四个小青年不买黄二毛的帐。这时候曹黑娃从自己兜里掏出打火机,嘭的打开给小青年点烟。黑娃一边亲自给点烟,一边骂着黄二毛不知趣的东西,点烟都惹兄弟们生气,滚,还不块滚。
黃二毛内心忍不住这口气,瞪着牛大的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想硬撑,拿个架势。牛雪莉上前推推搡搡把黄二毛推到上房屋里的会客厅。
牛雪莉在村子里盖起了新房,生意兴隆,村子里老人们,留守妇女们,看到了心里很不平衡,有不服气,又眼红。议论纷纷,说牛雪莉就是靠那挣钱。不管说什么的都有,狗剩就是其中一个,他看到牛雪莉家里打麻将的人,出出进进,兜里掏出来的钱都是红泱泱的毛爷爷。他也不吭声,只是站在人家背后看,看的时间长了,心里就盘算着坏主意。
有天晚饭后,来了三个小伙子,全是河南籍人,打麻将有是三缺一,河南小伙主动叫狗剩和他们在一起玩,狗剩怕人家三人打合庄,宰了他一个。因而就故意推脱说:“不会,不会。”河南小伙嘴巴里叼着烟,不管认识不认识,大大咧咧的说:“怕啥哩,上上,俺们不会打合庄,现在是硬碰硬,有不吃牌,谁放和谁掏钱,怕逑哩,输了没钱,从俺这儿拿。小伙说着,一把就拉着狗剩坐在麻将桌子上开始了。四个小时麻将打结束了,狗剩清算了账,不错,赢了整整六百元钱。牛雪莉来结账的时候看到了,要让狗剩请客,狗剩啬皮的就是不开口答应,把钱往兜里一装,笑眯嘻嘻的回家了。
河南小伙输了钱,还耍个大方,表扬狗剩说:“不错吧?,今天晚上一杀三,赢了六百块。手气兴的很哩,只要爱玩,你每天都来赔我们玩。青年人吗,认识了就是缘分,就是朋友,钱有算逑个啥哩。”
狗剩赢钱了,回到家里让媳妇炸了花生米,凉拌生萝卜丝,有去商店买回两瓶啤酒,和媳妇喝起来,吃着谝着,给媳妇说牛雪莉的麻将生意好的很,每天净收入二百多块钱,咱家里也支张麻将桌子,把河南几个小伙叫来管吃管喝,再添些水果,弄几个零花钱,这也是件好事。媳妇就立马表态:“行么,我看能行,这确实是件好事。我早都有这想法。狗剩没想到他的这个打算,媳妇没有反对,就同意了。那咱就说干就干,明天就干,咱和她牛雪莉比试,见个高低。”
第二下午,狗剩想尽办法,先把小马叫到自己家里说是打麻将。小马进到家里一看,还是老式木桌子,手垒麻将的那一套。小马一看就烦,而且人还凑不够,不高兴的转身要走。狗剩把小马拦住说:“来了吗,先坐坐,喝口茶,吸个烟,认个门,咱们都是朋友吗。”
狗剩喊媳妇粉粉泡茶,媳妇粉粉在内屋答话说:“先谝着,少等会儿,水烧开了,马上就泡茶。”
小马一听内屋里说话的声音,甜甜的,润润的,几句话说的很是平常,怎么就勾的人走神了。他一时间的反映,说不定还是个美女呢哩。
不大一会儿,粉粉端来泡好的茶,低头放在麻将桌子上,准备离去。小马看粉粉穿戴着刚结婚的花衣裳,脸上那桃花粉艳,秀气迷人般的美丽,从内心赞美到,这柿子树村里还有这好的美人哩。
狗剩发现小马瞄上看他媳妇,迷迷色色,双眼盯着不放,便招呼小马到:“兄弟来喝茶,喝茶。”
小马从惊艳中回过神来,端起茶碗和狗剩以茶代酒喝了两口,感觉不过瘾,小马说喝茶还不如喝洒过瘾,随说着右手就从自己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掏出一百元钱,让粉粉去村子里买包香烟来,剩余的銭买瓶白酒,和几个菜,晚间就在这里吃饭。
粉粉面带难色,不敢伸手接钱,站在眼前还是低头不语。
狗剩见钱眼开,听说让买酒买菜,嗓子眼里早已起火了,激动得抢先劝说:“听到了没有,让你拿钱买东西,愣着还干啥?”
夜里九十点钟了,两人还在行令划拳喊个不停,粉粉收拾好厨房里的卫生,准备回自己新房里休息睡觉,听到狗剩又在喊她过去给斟酒。粉粉不听那一套,嘭的一声关上自己屋里门上床睡觉了。
粉粉头倒在枕头上,也懒得得脱衣服,就合衣半趟着,睁着圆圆的眼睛,在屋子里不停的张望,睡不着,想看电视,电视机在客厅里,翻开一本《大城市里的夜生活》长篇小说,读的是那么认真,那么仔细,她默默地读到这段故事:“甜杏儿出门打工,被一家私企聘请为经理助理,办公室设在经理办公室隔壁,郎经理经常外出冾谈业务,杏儿就得随身陪着,有一天,经理驾驶着宝马,让杏儿坐在付驾驶的坐位上。经理突然冒出两句俗语:“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杏儿,懂不懂?
杏儿说:“经理的情趣,悟性还真高。”
郎经理兴奋的右手往杏儿大腿上一拍,说到,其实这两句话讲的很平谈,要研究起学问来就多了。世上的人,站在高处,不是想看的远,而是想做人上人。水,就随便流吧,要说往低处流,这就有些牵强附会了。为什么非让水流到低处,流到高处也是可以的吗。
这个诠释把杏儿懵住了,杏儿好笑,好纳闷。经理讲这些简单的语句,让人不勘理觧,但用发展的眼光看,有哲理性,有道理,有两点论。好象是引导人向前(钱)看的一种新理念。
粉粉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是夜里二点钟,还听到客厅里的电视机传来吵吵嚷嚷,嘻嘻哈哈的杂七乱八的声音,俩人好象是在放录像节目。她合上书本,脱掉衣服就倒头睡觉了。
时间过去大半年多了,小马已经成了狗剩家里的常客,三人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小马这天下班,约好去狗剩家吃饺子。进门后,看到粉粉已经饱好一大簸箕饺子。高兴的赞美:“嫂子,饺子饱的真好看,肯定也好吃。”
粉粉先是瞅着小马笑,甜甜的酒窝裸露在圆圆的脸蛋上,还没等到再引诱调侃。小马上前紧紧地抱住粉粉在床上干开了。事后,粉粉还表扬小马福气不小,说是狗剩刚被朋友叫走,你就钻了个大空子。小马还想再继续干一次,粉粉说:“你先看会儿电视,狗剩马上就回来。你干了这事,还不表示?”
小马二话不说,就给粉粉手里㩙了壹千元人民币。
高速公路经过一年零三个月的紧张施工,提前两个月,通过验收质量合格,提前交付使用,施工队离开时,粉粉和小马已经有了难啥难割的深厚感情,粉粉问小马,这一走,要走多远?啥时候还能见面?
小马在秋日的傍晚和粉粉约会在柿子树村的那片田埂上,描述着筑路大军去广州。广州是个揽金揽银的钱窝窝,那里是改革开放,经济大发展的东方明珠。不管什么人到了广州,心情象鸟一样展开翅膀,都会在天空里自由翱翔,把自己的能力,光彩展现给社会,展现给人生,展现给自己的新生话。你如果想要跟他去广州,那你的生活,命运就会大大改变。那里生活是五颜六色,丰富多彩,大有人间天堂之美。
粉粉被小马劝说的真的动心了。她回到家里又是个不眠之夜。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想到她这么漂亮好看的人,嫁给了狗剩。狗剩人倒不错,挺老实,一表人才。如果俩人一路同行,不开口说话,人家还都咵说她俩是郎才女貌一对好夫妻哩。好就是好,就是没有真本事,挣不来钱,让人看不起。跟着狗剩一起生活,真是活受罪。一个不眠之夜,搅得粉粉心神不安,于是,粉粉的心就萌动了,趁现在结婚还沒生孩子,年轻,守在柿子树村里活受罪,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干脆何不下决心跟着小马去私奔,去到那有钱的花花世界里,经见世面享人间清福去。
时间过去三天了,粉粉没有见到小马,她利用上午没事的功夫,去工地上瞎转悠。小马隔着窗户玻璃看到了粉粉,他立刻放下手头工作,走出项目经理部的大门,心情万分激动的说:“粉粉,你来的正是时间,我们把要走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随时都可以准备出发。”小馬看四周静静悄悄,空旷无人,从自己兜里再掏出一千元人民币,㩙到粉粉穿的西服兜里,再把他用过的那部小手机也送给了粉粉,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另一个手机电话号码。俩人约定,一周后你自己坐火車来广州,在車站打电话我一定来接你。
粉粉接过一千元人民币,按过手机,按捺不住幸福的希望,绑而绑的猛在小马脸上亲吻,语重深长的叮咛说:“小马,你要说话算数,你一定来火車站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