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寻找头发分叉这一件事是无痛的。从分手那天跑去清华要答案的一路的地铁上,到第二天面如死灰站回来的地铁上,到每哭一场,到现在。只有寻找头发分叉这一件事是无痛的。
昨天是凌晨3点半才睡下,现在又两点了。5号以来,每天都是意识流一样的生活。要考试了,要干活了,可脑海中还是存在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念头。更多的是一种仇恨的情绪和对未来的焦虑。
内心好像有一道豁口。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迈了回去,心态还能一切照旧。但是内心的气焰把这道豁口堵死了,绝不让自己回去。
一定得如此,直到豁口消失变成实实在在的土地。
Two years had passed since my longtime partner's death, and though I had largely adjusted to his absence. I still experienced intense pangs of grief-painful unpleasure, in Freud's exquisite phrase. At times, I'd be tempted to take out old photos, just to look, just one picture, just for a minute, like a junkie on the verge of relapsing.
复吸边缘的瘾君子。
消极情绪让人索然无味。也许因为我太懒,大脑长久以来只能依靠刺激才能不断运作。这次的事情发生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没事手欠去找分叉的发梢这件事,不需要接受任何刺激就能发生啊。这是一个和我的情绪状态完全脱离干系的动作。于是仿佛找到了脱离苦海的入口。如果痛苦都是因为执念,说明执念是存在的,是可以被利用的。那么我不是不也可以把一切都当作分叉的头发,split it and fix it,again and again.
机械重复原来也有一种所谓无痛的美。
其实我明白,我正经历自己渺小人生格局到现在为止最重大的一次变局。每个人也都在尽力帮助我。我不想说,“为了朋友们我也要如何如何”。但是我愿意去战胜这件事,并记录下这其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