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的死不知会以何种结局收场。
黑夜有人以呼吸般的口吻说道,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梦境里不会有这种真实的感觉。长夜漫漫,孤独为伴。我触摸到自己冰冷的双脸,莫名其妙想起了红衣黑发女,然后接着她出现了在我面前,以一种复杂,意味深长的表情,加一句话朝我说道。
天气是清冷的,人是美的,深夜时分,所有人已经入睡,只有我精神状态俱佳,一动不动望着那个女孩,她依旧美丽,如画卷中的西施,充满朦胧与真实的美感,一双性感的嘴唇,两只柳“叶”,弯弯大眼一频一笑散发着别样魅力。
今晚她却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状态来到我房间,看到我的窘态。屋内一股刺鼻的味道,两只手垂落在床下,无力耸拉着,我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思考,就比如她站在我面前,我没有兴奋感和畏惧的害怕。
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当所有事情看起来不可能,那么理所应当被搁浅不管。
而我由于早已忘记人类的情感,身体被掏空,反射神经比别人长了几万倍,可能根本不理解死为何意了。
她一脸温柔又恐惧的看着我,直至细细打量了好久,才确认我对她构不成伤害无疑。眼泪像掉落的颗粒大滴大滴又肆无忌惮哭泣起来。
我不解的揉了揉她可爱的小脑袋,就像一对很久没见面的恋人。
但她很快推开了我,转眼消失在我面前,留下一道哀婉凄苦的背影,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可能就是“敌人”,我一直没那种好运气,也许说不定就死在女人石榴裙下,我有这种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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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的时候,又听到一则新闻,最近李医生李海生正频频运动,到处杀人为乐,死者皆以一种恐惧不知何状的死法倒地不醒,目前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专挑那些体态丰满,年轻貌美的女子下手。
没人见过李海生,这还是从摄像头发现他的踪影,那时候他在马路上,以一种诡异的微笑对准镜头。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好像透过屏幕,直接抵达我的灵魂深处,朝我笑到。
我吓得当即关掉电视,半响不敢说一句话,如同我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样,我有种不好的想法。
当天中午,我订座了去往另外一座城巿的火车票,到达站台的时候,我还故意蒙住了口脸,鼻梁上戴着一幅墨镜。
车缓缓驶过,陡然又加速。我从出生的地方,就快要搬往另一个地方。那里会是一个新家,也是新的开始。从此我假装不认识红衣女孩,也不会去拈花惹草,让这个世界仿佛消失了我一般的存在。
门前窗口透过去,我看到了我的面孔,又有一个奇怪的面孔插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模糊看到一张青黑色的脸,他和我一样戴着面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选择坐在我对面,半天不曾和我多说一句话,我们不曾产生交集。
直至最后火车碰了一下,像脱离了铁轨,火车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我也随着这句声响晕死过去。
13
等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到站,没人提醒我这是哪里,他们都木纳的往前移动,眼神没发出一丝色彩。
天大概黑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蓝天白云,回想中午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炙烤大地,现在呢果真十分冷。
我这几天都不怎么穿衣服,只是今天为了出去穿的体面点,偶尔取出一件万把块的衬衫。哪想到这里晚上这么冷,奇怪的是外面虽然黑灯瞎火,我们在一个荒郊野外,但还是能看清路。
中午那个人,打扮非常奇怪那个家伙,现在也随我一路走去,他脱下了伪装,露出一张十分好看的脸庞,白嫩嫩的皮肤,可爱的相貌,样子应该十七八岁。天哪原来她是女的,难得一见的美女,我有幸坐在她对面。
“嗨!”我打招呼道。
她转头望向我,微微一笑,又自顾自赶路了,看她的样子很着急,脚步飞快。
我再次上前,正准备打讪。
一个十分强壮的身影走来,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那位美女走开了。更不可思议的美女没有反抗,顺着男子宽大的肩膀缓缓倒下。
他们走的时候,故意在一家酒店停留了一会儿,好像在等我,刺激我本就不发达的神经。
我一脸愤懑的尾随过去,不知不觉间停在一扇门前,看着他们走进里面。然后一脸艳色中,听得里面娇喘吟吟,粗重的鼻息一刻不停崩发。
叫声可谓很大,刚好够我听见,听得一清二楚。我好像记起了什么,脑海掠过一幅又一幅画面,最终我确定她好像是我妹妹,最疼爱最不可割舍的一个宝贝,一块心头肉。
我一脚踹出,闯了进去。我本以为他们会羞愧什么的,没想到他们继续运动,对我的到来熟视无睹,如同没什么能够让他们分开,他们粘合在了一起。
瞳中闪过激烈的焰火,我的目光瞬间阴冷下来,似一条盘旋的毒蛇。
那硕大的身影压在妹妹身上,我一脸惊奇,好生诧异的跑过去看看,在男人的哂笑中,我一掌插入他的体内,连带把心脏掏了出来,却是令人恶心的青黑色。
我看见妹妹一脸害怕,央求我放过她,可我的性欲刚被挑起,转身不顾她的反应,侵入她体内。
又是这种场景,我哭了,也笑了,脸颊闪过疯狂的执拗,我将他们俩人的肉体撕开,放在一支烤架上烤,很快传来了奇怪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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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故事的结局,你只选择前一半,没有结尾。
我把他们都吃进肚子里,一把点燃了房子,也点燃了我心中的枷锁。
所有的罪恶,以谋求欲而达到令人流连忘返,不知归途的方法,我决计不允许。
第二天早晨,我听到一则新闻,说最近一道火车开往某个城巿的路途中因为事故坠毁,全体人员死亡,昨天我刚好在那辆火车里。
听完这则消息后我面无表情,在茶铺喝了一杯茶,付钱转身离开了。
我亲自主动找到李医生李海生,他在我的眼里已没当初那种害怕,由时间改变的一切果然让人匪夷所思。
那个人依旧一张酷酷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为他所动。
我们走在一条黑色的下水道,我说:“该把帐单还给我了吧。”
李海生迟疑片刻,把一张白色的帐单还给我:“夫人正在等你。”
我轻轻皱了下眉,没说什么,跟着他一路尾随过去。
天还是黑色的,我们根本看不到太阳,那一路向下透射的光,是鬼火,两排都有,散发森冷的气息。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身体异常不适,有股想吐的冲动感,然后我们七弯八拐,到了一座宫殿旁,里面好多人影,个个闭着一双眼,散发凶神恶煞的气息。
“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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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怎样死去,但请不要悲伤,你还有我,我们是弈生兄弟。
上方的王座上,坐着一位看似高端大气的黑衣女子,也就是我的母亲,她很年轻,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成成要漂亮上百倍,一频一动皆透露上位者的气质。
她冷冷扫了我一眼。
“跪下!”就没有多余的话语。
我默默低头,一如既往的向她下跪。
“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妹妹。”
“很好!”
她很平静,我反倒不好揣摩她的意思。
“接着,将你弟弟杀死!”
她丢来一把剪刀,以命令的口气向我说道。
我盯着丟来的刀把,半响不动,母亲也奈着性子看向我。最后我缓缓走到一个巨大的玻璃瓶面前,抚摸着,脸上划过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举起剪刀朝自己的胸口射去,瞄准心脏的位置。
虽然是鬼不用死,剪刀却不是凡品,我一脸不舍的望着玻璃瓶的弟弟,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扭头倒在地上。
瓶内的弟弟刹那睁开了双眼,迷茫打量四周,几碾转之后停留在我的躯体旁,他赤裸着身体,一步步走来,然后不顾众人的反应一口一口把我吃的干净,期间没有发出声响。
“啪、啪……”母亲用力鼓掌。
接着周围响声一片。
“从此你就是这个时代的王!”
“我终于把哥哥融入到自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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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绝对的胜利,你只是个无情的剥削者!
弟弟抹干净的自己的嘴,朝母亲微微一笑,对着其余各位深深鞠了一躬,一脸憨厚的老实模样。
我从记事起,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孩,因此对于他的腹黑指数,以及残忍早已有了深深的认识。
那晚他砍了一只鸡,手法极其恶毒,一只活生生的鸡被他从中间砍成两半,末了,将就将它生生吃掉,我亲眼目睹。
弟弟什么事也没做,只是在细细品味嘴角余香,很久了他再也没吃过我的肉。
所有人都隐入黑暗消失不见,在为他举行一场相当于加冕仪式后,母亲异常冰冷的面孔少有露出几许笑意,然后她拍着弟弟的肩膀走开了。
一路无人问径的残骸,我留下一滩血液和剩下的一块肩膀,被弟弟捡回家拿去认真收藏。
黑暗,一眼望不到边的孤独。
没有人在意失败者,也没有谁否定这场盛宴下的胜利者,没有所谓的绝对胜利,你只是个无情的剥夺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