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度过的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寻找热闹也习惯寂静,也会从各种音乐、电影、朋友制造的热闹中去找寻自己想要的人间烟火气,遇到没有朋友约会的日子,就任由自己懒惰睡去。睡前会自己泡好豆子,定好早晨的闹钟,到了该醒来的点,披着毯子,迷糊着眼睛去把豆子磨好,磨磨蹭蹭一阵收拾,喝下豆浆再走出门去,满心满意都是这一刻的生活,毫无杂念。
前段日子里,因为年会中了意料之外的大奖而大喜,大喜之后随之而来的是陷入长长的失落里,像是在那几分钟里耗尽了近段的所有愉悦细胞,剩下一群不快乐的神经在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看过木心的一句话: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的不知如何是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后来在别处看过才知道,幸福是长长久久平静而愉快的生活,无需大惊与大喜。
很长时间里我都对自己不够用心,因为时间太珍贵,而想要的太多,就会故意忽略自己去追逐前路,哪怕多念一页书、多食一口饭都赶不上多看一眼微信对话框不断弹出的工作,那一串一串的数字,一页页绞尽脑汁的方案就是我全部的生活。我心里的天平,唯独对自己并不公平, 我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关于自己的事,关于我该如何平衡的过一个不只有工作的生活。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不知不觉我已经跟了这节奏,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冬季,后知后觉我应该好好生活。
每天走路上班的时候,偶尔会不知不觉回放过去的20几年里发生过的细枝末节。原来小学公开课堂上,老师并不想回应我的举手,让我磕磕吧吧的回答毁掉他的满分考核;原来我没有认真做过的数学作业、没有好好忠于自己度过的岁月,都会在我不曾能预料的某一刻再次击中我;原来,我听不懂的看不到的太多太多。然而这些时间开的玩笑,命运的试炼从不能去躲避,我明白我要过的障碍,从来都是自己,而不在于其他人。只要我想,我愿意,都会一点一点更了解我自己,一点一点去回应对过去所失去的叹息,更远的地方,更广阔的天地,我终将能抵达。
一个人生活开始进入下一年,我开始习惯在寂静中找到归属感。休假回家时,父母早早就出了门忙各自的事,临走前叫醒我说,让我自己在家里和狗儿猫儿们玩。他们知道这两个小生命能陪得住我,也能留的住我游走的思绪。正在长牙齿的豆豆总是咬着我的裤腿不让走,于是我就把在拳击课上学到的组合拳和他在午后比划比划,也算是没有辜负教练要我回去好好练习的叮嘱;而平安这只傲娇的猫咪对我也总是一直酷酷的关心着,总是蹲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挪一段,他挪一段儿,有时候见他这动作实在是太可爱,就会一把高高举起他再来爱的魔力转圈圈,这是我能给他的专属陪伴报答。心烦的时候把耳朵悄悄附在猫咪的身体上,就会听到夏日结束时来自大海深处海浪翻滚的隆隆声,在猫柔软的体内,和呼吸同步上升~下沉~上升~下沉~像春天里刚抽芽的柳条,细弱而充满生命力。(他们都是我生命中珍贵的朋友,所以“他”不是错别字。)
现在不再喜欢能说会道的人,却喜欢那些语言表达简慢的人,口中吐出的字没有拐弯,就那样局局促促,冒着些傻气,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爱的品质,像怀念书信一样怀念那样真挚的交流方式,这个世界太注重效率和效益,少了多少的温情与热切期盼。
我的字很丑。一直责怪是小学那位老师硬要改变我握笔的方式,其实不然,是我的字随了我的性格,太着急,对于可以脱离绩效考核的事也太拖延。这长长的一段话也是写于2020年1月中旬,中间陆陆续续改过两次,后来公众号太久不用被冻结,找回再做更新已然就拖到了今日。
日头没有辜负与我,我也不能辜负了日头,完成这件事,也算是完成了一份热爱。
愿我们能一生纯善,终是不舍爱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