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摘要:我国古代 “采风”是有其特定的涵义。民歌称为“风”,因此搜集民歌便称为 “采风”,即通过收集来的民歌来观察人民的反映,检 讨统治者的得失,修订相应的政策。“田野工作”又称“田野调查”是从西方引进的文化人类 学术语,英文为“fieldw ork” ,是指文化人类学者在特定区域中进行的调查工作 。“采风”和“田野工作”有共同 之处,也有诸多差异。文章分别从“采风”与“田野工作的三个方面来(1.对待民间音乐的态度;2.对待民间音乐的目的;3.对待民间音乐的方式)阐述二者的不同。
“采风”三方面:1. 态度:居高临下,以“官员”的身份去“体察民情”;2.目的:通过收集来的民歌来观察人民的反映,检 讨统治者的得失,修订相应的政策。同时将所采得的“风” 加工整理和改编,其将融入“主流文化”,使其能够为 统治者所用。 3.方式:嫌民歌本身不雅, 水平太低,于是经过“加工、提高”,成为“合韶、武、 雅、颂之音”。
“田野工作”方面:1.态度:受访者永远是对的;反对“民族中心主义音乐价值观”;尊重民 间音乐文化价值标准;2.目的:收集资料以及发展双重音乐能力;3.方式:在研究民间音乐作品本身的同时, 还重视其文化背景,所以专家们在田野工作中, 除了 搜集与音乐有关的资料外,还要了解历史、地理、经 济、文化等方面的资料。
作者的观点是:如果我们把民族音乐学当成文化人类学的一个分支学 科,如果我们认为民族音乐学是一种科学研究工作,我们就不应去“采风”,而去做“田野工作”;并建议在民族音乐学研究中用“田野工作”替代“采风”的提法。
笔者的观点是:对于“采风”于“田野工作”,笔者在阅读此篇文章之前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认识。在阅读文章后,笔者才认识到,“采风”与“田野工作”工作程序上极为相似,但在目的、方式、态度方面存在极大的不同。作者的态度上文已做简略叙述,笔者在阅读本文后观点与作者略有不同,在此发表一些个人见解:关于“采风”一说,早于西周时期就已存在,传承至今;而“田野工作”是西方文化人类学的产物,传入中国仅仅数十年的历史。要让“田野工作”完全替代“采风”是否有待商榷?当然,随着民族音乐学的系统化、专业化发展,用一个更加贴切、精准的名词来修饰这项工作是十分有必要的,但这并不代表全盘否定“采风”的价值将会是必然结果。“采风”这一工作能延续数千年,定是存在一些优势的,就其客观效果而言,尽管进行修改,但恰恰也因此,才令我们如今依旧能品读到那些遥远代的诗文歌赋。也许这些诗歌曲艺只是换上了一件华丽的外装,当退去这件外衣后,内里便是它最原始的面貌了。如果失去这层外衣,也许《诗经》、《楚辞》根本没有机会流传下来。
笔者在阅读另一篇提及“采风”一词的文章时曾了解到,在“民族音乐学”这一新兴名词传入中国之前,文艺工作者在收集民族民间音乐资料曲谱时是以“采风”的形式进行的,这一时期的“采风”也许更加具有作者所说的“田野工作”的客观性,但那时的并未有“田野工作”一说,是否可以认为“采风”为我国的民族音乐收集整理作出了不可小觑的贡献呢?再者,笔者在阅读《20世纪中国民族音乐学实地考察问题》一文中发现这样一句话:“中国民俗学界曾对其现代史上的田野作业(实地考察),做过两类划分...”,这两类一是以收集资料为主以学者观念为先的“文本式田野作业”,二是以民众文化观念为主,力求在资料叙述上以反映民众观念原貌的“民族志式田野作业”。(两个称谓均来自董晓萍《田野民俗志》109页)这是否可以理解为,田野作业实质也是分为两类不同方向的呢?作者在原文中的阐述笔者认为更倾向于“民族志式田野作业"研究,未免有些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