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也都曾经经历过做了一夜的梦,醒来很疲惫的经历。但有时候感觉没有做梦,但醒来依旧很累。“一夜无梦”的你真的睡得好吗?梦怎样影响着我们的?
对此,心理学家针对睡眠和梦做了研究。
首先要先了解一下尤金·阿瑟瑞斯的发现。在研究生阶段,观察发现婴儿睡眠时,总是周期性出现主动性眼动,其他时间只偶尔出现慢速眼球运动。他认为眼动和睡眠有关,但婴儿不能表达,因此他将实验转向成人。
通过将电子仪器和被试眼周肌肉相连,研究者在另一房间用延伸过来的电极导线监控被试状态,主试可以在主动眼动或无眼动期间内叫醒被试,询问其是否做梦以及是否能记起梦的内容。结果发现,在平均7小时的睡眠中,被试出现3-4次眼动。
在后期进一步研究后,我们知道了其他相关内容。当你入睡以后,睡眠经历了四个阶段。
最开始的轻度睡眠阶段,约10分钟,身体放松,呼吸变慢,易被吵醒;第二阶段是20分钟的睡眠;第三阶段40分钟,此时脑电频率持续降低;第四阶段,进入深度睡眠,肌肉进一步放松,身体功能指标变慢,梦游,梦呓,尿床多发生于此阶段。然后再回到最初阶段,在即将再次进入第一阶段时,会出现“REM睡眠阶段”,即快速眼动阶段,脑电生理活动变化很大,和个体清醒时脑电活动相似,此时伴随着栩栩如生的梦境。
在这个阶段,呼吸急促且心律血压不规则,但大脑的电化学信息麻痹肌肉,所以肌肉仍然放松,脑部活跃而身体不可动。
整个夜晚,REM睡眠和NREM睡眠交替出现,入睡90分钟后出现第一次,此后时间逐次加长,所以临近清晨会多梦。
也许有时候我们不记得梦境,但实际上研究发现所有人都会做梦。
所以并不是真的“一夜无梦”。
接下来就是威廉·迪蒙特的梦剥夺实验,他的研究为我们展现了梦和睡眠间的关系。
在如何控制被试做梦情况上,他意识到不能依靠药物阻止被试做梦。因为药物本身对被试的睡眠模式有很大影响,这就会影响实验结果。
因此在监测被试的方式上采用了和尤金·阿瑟瑞斯一样的方式。用电极连接被试头皮和眼周,电极导线连入隔壁房间,记录脑电波图形和眼球运动,被试在头几个晚上正常睡眠,可以得到一般情况下的睡眠模式。
在此后的几个晚上,当电极传导表示被试开始做梦时,实验者需要唤醒被试,直至完全清醒,然后再次入睡。此外,被试不可以在研究时间外的时候“补觉”。
在完成研究阶段后,被试进入恢复阶段,允许整夜安睡而不被打扰,并记录监控做梦数量。几天假期后,继续另一系列的睡眠干扰研究。
重复做梦剥夺实验阶段,不同的是唤醒时间改为两次眼动间的时间,当做梦开始,允许被试一直睡而不去打扰。梦结束后自然醒来,最后同样给被试恢复夜晚,来消除剥夺做梦的效果不知归因于每晚被叫醒的次数。
实验发现,在经历剥夺做梦的睡眠后,被试做梦的数量有所增加,并且时间也有延长,用来补偿被剥夺的梦。实验有个别情况的出现,但最后所有的被试在REM睡眠干扰阶段都出现了轻微的焦虑、烦躁、注意力不集中的症状。
迪蒙特因此得出结论,人需要梦。
联想实际生活,我们可以发现为了有助睡眠而嗜酒或长期服用药物的人,在停掉这些东西后,睡眠质量会马上受到影响。根据迪蒙特的研究,我们可以知道,这样情况是因为这些东西在增加沉睡的时候,也同时抑制了REM睡眠,使人大部分时间保持在深度NREM睡眠阶段。
但是REM和NREM交替出现才是完整的睡眠。在临近睡醒的清晨,NREM越来越短,梦也越来越多。所以当睡眠时间过长时,梦多而大脑处于兴奋状态而得不到休息,醒来后就会更加疲倦。
而长期借助外物而保持NREM睡眠阶段的人,在停掉药物后,回到了REM和NREM的交替状态,反而导致睡眠不足。
睡眠和梦境如此重要,精神分析的观点认为认为梦是被压抑的潜意识冲动或愿望以改变的形式出现在意识中,主要是人的性本能和攻击本能的反映。生理学的观点认为梦是对脑的随机神经活动的主观体验。认知观点则认为梦是负担着一定的认知功能,在睡眠中,认知系统对储存的知识进行检索,排序,整合,巩固。
如此通过梦剥夺实验,我们知道了梦和睡眠的关系,还有梦的重要性。所以,你真的以为“一夜无梦”就会睡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