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的八卦》 文||花满院
书中《代战公主好威严》讲到胡兰成,说到胡兰成想到的不是他的学问而是他眼花缭乱的八卦感情。
提起胡兰成,就不能不说张爱玲。
胡兰成第一次约见张爱玲,他三十八,她二十三,彼时胡已经三婚。见面后感情浓烈,张给胡照片时在背面写了一段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低到尘埃里,而不被胡在意,结婚后胡就开始逃亡生活,期间女人不断,张一度容忍,且在胡逃亡期间不断寄钱给胡。
据说,张下决心与胡决裂是因为胡在温州躲避时,同居少妇肚子大了要堕胎,胡给少妇一个地址去拿钱。当少妇拿着地址和信件出现在张面前,张心灰意冷,此后写给他决裂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彼惟时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至此两人关系也总算了结。胡依然风流快活,逃到日本也韵事不断,我想谈谈最后一位在他身边的女子,叫佘爱珍,她原来是上海滩黑帮老大吴四宝的压寨夫人,是上海滩的大姐大。
当年由于吴四宝抢劫了一辆日本装载黄金的汽车,引着了日本人的怒火,日本人把他押进了监狱。佘爱珍为了救丈夫四处打点认识了胡兰成,胡兰成为吴四宝出狱的确费心不少,谁料吴四宝出狱的第二天就暴毙身亡。
胡兰成早就觊觎佘爱珍的美貌,看到佘爱珍孤苦伶仃的,顿时起了才子的“怜香惜玉”之心。面对胡兰成的追逐,佘爱珍眼光是很毒辣的,她早就知道了这名才子的风流名声,一直对他以礼相待。她是一个务实的女人,胡兰成丢了官,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挣钱,佘爱珍可不愿意以后跟着这么一个男人过日子。
据说,胡兰成去香港逃难期间,没有去日本的路费,想去找佘爱珍借,又抹不开知识分子的面子,就用一件大衣试探佘爱珍,说让佘爱珍帮自己卖了这件皮大衣,作为去日本的路费。佘爱珍马上哭穷说我现在不比从前,没有什么钱了。然后就用二百元打发了胡兰成,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抗日战争结束后,佘爱珍也辗转到了日本,在胡兰成的继续追求下,已经五十来岁,红颜不再的佘爱珍终于让胡兰成追上,两人结为夫妻。有一次,她对胡吹嘘自己在香港的风光,一个月的饭费就好几千元,胡兰成听了不爽地想,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就给了我二百元呢?
这件事,胡兰成在《今生今世》里自我安慰说:“钱是小事,枉为我当她是知己,原来,她不了解我,从来亦没有看重过我,她这样的对我无心,焉知倒是与我成了夫妻。”
张爱玲倾其所有—不管是财富还是感情,都毫无保留地赠予胡兰成,也不过换来一生伤悲;反而吝惜钱财、已经五十岁的黑帮大姐成了胡兰成的最后的依赖。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哪个时代都有另人匪夷所思的八卦故事。
附:书中提到《娱乐至死》
书中一篇《废墟之恋》提到的土耳其作家帕慕克,是之前看过的土耳其名著《我的名字叫红》的作者。看书的过程中,如果遇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作品,感觉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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