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间,乘火车由安徽返深圳,天色尚早,旅客大有谈兴。闻自谓江苏客者言:“我旧如尔等,亦不信鬼,尝经一事而笃信之有也!”其人本农家子,尝有大院落于村外。后弟兄先后定居城市,唯老母居焉。老母临终嘱曰:“此院落乃祖业,不可卖售。儿孙辈未必居住,但求偶来打扫,莫使尘垢污浊。”其乡以熬制樟脑为业,有外乡匠人喜其远离村庄而高价求租,于院中深挖大坑为灶。久经熬制,而樟脑不成,深为怪焉。忽一老太太夜至,斥之曰:“汝等何人,敢秽我屋宇!我儿未尝以吾遗嘱告之乎?”匠人大骇奔突,扑地昏厥。平明为乡邻救起,言语断续,略可描摹,乡邻皆云来者乃江苏客先慈之鬼无疑。匠人益骇,无语良久,挣脱腾起,大叫而去,竟成疯症,未几而终。江苏客云:“不信之,可得乎!自此我兄弟年年返乡周祭,概无敢缺漏一载者。今次返乡,亦为此也!”语迄,满座唏嘘。一深圳女生偷偷示臂于我,谛视之,鸡皮疙瘩遍起,挥之欲落。夜深偶醒,车厢寂然,下铺空落,江苏客已不知何时下车矣。忽觉此类场景旧曾有之,此故事亦似旧闻,苦闷搜忆,终不知何时何地。隐居深圳,独居一室,每每忆及,后背飒然,月余方敢关灯安睡。
江苏客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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