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12

强强组合,永远是妈妈和孩子

【原创内容,文责自负】

@予林易易


14岁的少年郎,举杯敬英子:“妈妈,您抬头,我就是您的骄傲啊!”


                                                                                                    一

英子是个孤儿,在村里东家一口西家一口长到十四岁,就随着进城的拖拉机到了一家私人餐厅藏在后厨洗碗养活自己,成年后辗转去加油站工作,这一份可以见人的工作就让她认识了她的丈夫。

夫家条件优渥,没有背景没有文化的英子在婆家人面前找不到存在感,索性,英子就把自己放在了家里的最低处,每日买菜做饭,依着公婆、丈夫的口味,从不参加家庭会议,就算露面也是为大家倒茶送水的,每逢年节,姑姐、小叔回家,英子更是忙得脚不点地,做完家务就帮他们带孩子,英子的儿子比小叔的儿子小4岁,常挨哥哥的打,有一次打破了弟弟的头,英子也只是默默拉过儿子说:“不要告状,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忍忍,妈妈给你吹吹。”虽然有委屈,但少了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只求日子平静吧。

老实、自卑,使英子成了家里最不起眼又理所应当忙碌的人。

许是这样的低姿态,成功刺激了英子儿子的上进心,从小学到初中成绩名列前茅,每一次的家庭聚会,终于有了关于英子的议题:“英子一句书没读,生个儿子倒是个会读书的。”初中二年级结束,接到保送省重点高中的通知,整个小区炸了锅,那可是“985、211”的育苗基地,多少年来,也没听说过哪家孩子考取过省重点,这个不声不响的英子这么的福气滔天,儿子太争气。

婆婆要大肆操办家宴,欢聚一堂,举杯庆祝,只见14岁的少年郎举起酒杯越过奶奶、爸爸、叔叔和姨妈,来到英子面前,满脸笑容又眼圈泛红:“妈妈,您抬头,是您常常叮嘱我全心读书,我听您的话一定继续努力,成为您的骄傲!”英子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太值得。

当接到英子的报喜电话,我是真心替她欢喜,隐忍的母亲教儿子心无旁骛,优秀的儿子叫母亲扬眉吐气,真是一对强强联手改变命运的母子。

                                                                                                       二

红芳命苦,女儿13岁那年,丈夫突然间精神分裂了,是家族遗传病,好在是隔代传,女儿是好的,但突然的家庭变故,使农村妇女红芳乱了阵脚,所有的钱拿去给丈夫治病,还借了债,看着哭啼啼的母亲,13岁的女儿选择辍学去给面馆师傅当了学徒,房子卖了还债,继续给父亲治病。就这样,一家子风雨飘摇,着实困苦了几年。

几年后女儿18岁,学得手艺归来,用攒下的学徒钱租了个小门脸开了家面馆,日子有了奔头,红芳也高兴,只是想起女儿小小年纪就扛起生活的重担,不免要哭上一场。

女儿技术学得精,口味地道,顾客盈门,生意红红火火忙碌起来,红芳就一边照顾丈夫,一边帮着女儿忙活。

女儿很拼,没日没夜忙生意。

女儿很省,工人也不舍得请一个。

5年过去,女儿终于攒够了买房的钱安置了父母。心安了,红芳脸上的笑容有了,丈夫也有好转,不那么频频地发病了,过年时一家人团年,安安静静、笑脸盈盈的,红芳好像又回到了女儿13岁之前的那段安静、美好的岁月。

这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彼此担负,彼此依靠,没有哪道坎是她们过不去的。


                                                                                                              三

接下来的一对母子故事,很沉重,是悲剧收场,却又是母子重生的喜事,生生死死剪不断的母子情,恩恩怨怨打不散的母子心。

“一母生九子,九子九个样”,这句俗语很好地诠释了明霞的一双儿女,明霞的女儿是个典型的乖乖女,读书、工作、嫁人没有偏差,儿子却是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十几岁起就是群殴队伍里的头目,浪荡公子堆里的榜首,整日混迹在声色场所里逗狗撩猫、喝酒打架,今日打折了甲方的腿,明日又叉伤了乙方的眼,一年几进宫,自己也是刀伤累累,俨然一个混世魔王。明霞愁白了头,钱财流水一样赔出去,眼泪流了几大车,丝毫不见儿子有悔改的举动,她一度怀疑,儿子是否自己亲生,她和丈夫都是规规矩矩的公务员,怎么能生出个如此不规矩的孩子来呢?

作死总会死,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儿子吸毒了,很长一段时间明霞才发现,把儿子送去了戒毒所,两年后出来,不出一月,复吸,再进去,再复吸,直到用上了注射器,明霞彻底絶望。某一个夜晚,儿子很早回家睡觉,这是少有的事情,清晨明霞去叫儿子吃饭,儿子的身体已经冰凉了,地上流了一滩血,手腕上的刀口龇牙咧嘴,“嘴角”还挂有一滴半干的血滴没来得及在生命鲜活时滴落下来。

儿子选择自杀结束痛苦,留有一片纸条“妈妈也可结束痛苦了”,明霞的心被狠狠地抓了一把,泪无声无息......

半年后看到朋友圈才知道明霞出门旅游了,青山绿水间,明霞笑容灿烂,找不到一丝愁苦、暗淡,一如头上的万里晴空。

放过,亦是母子间血浓如水的爱,就像放过不喜作业的孩子让其循着兴趣发展,放过决意远走的母亲,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无论在哪个空间、哪个世界,只要知道对方是平安喜乐的,就是最好的爱,相守是爱,遥寄是爱,问候是爱,追思更是绵长的爱。生生死死剪不断的母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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