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卑微无助的,是我的爱情

图片来自花瓣

前两天,各大网站的头条全都被蔡依林和锦荣的分的消息占满了,铺天盖地。公开承认分手的第二天,媒体拍到蔡依林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现在深圳机场,像女王一样,走在一行人中间,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却是一股云淡风轻的姿态,不嗔不怒,独自坦然。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网上爆出周杰伦与侯佩岑相恋的消息时,蔡依林的悲伤难掩,走到哪里都失混落魄,拍MV时见到酷似周杰伦的男模特,当场哭的稀里哗啦。那段时期她跟罗志祥受邀上《康熙来了》,整场她都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偶尔腼腆地应付性笑笑,整个人看上去很不走心,她说“我很好”,但全世界都看得出,她难过得要死。

二十左右岁的年纪,爱一个人最真,后来我们终于在跌跌撞撞中学会了宠辱不惊,看开了聚散离合,却再也不曾用尽毕生的力气去爱过谁。你来,不管风雨多大,我都去接你,你走,我再也不会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我爱你,但也终将习惯没有你。

01

爱上宋程那年,佳茜十七岁。期中考试,她瞪着理综试卷两眼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抬头却见他在窗外对她狂做鬼脸,她在考场里面又急又气。他总是这样,在她刚跟最后一页卷纸打个照面的时候,就得意洋洋地走出了考场,还要对她眉飞色舞。她始终想不明白,他上课经常睡觉,作业题都要她划给他,下午她在教室上自习,他溜出去打球,晚上她在教室做题,他趴在旁边听歌,但是他的成绩就是出奇的好,望尘莫及。年少的爱情,往往都是从崇拜开始的,佳茜对宋程就是这样。

佳茜18岁生日,宋程突然出现在生日会上,佳茜开心的像一只小鸟,满脸的娇羞与喜悦,无处躲藏,无处安放。他拉着她的手,在KTV里唱《大城小爱》,她望着他的脸,眼里生出了惊艳的花,嘴角不自觉上扬。

大学,两个人在同一座城市的两端,往返在路上的时间需要4个小时,聚少离多。一个周末,宿舍的林筱去A大找同学玩,意外发现同学舍友的男朋友,竟然是宋程。他是她们宿舍公认的理想型男友,长相好、有才华,对女朋友又体贴。

佳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崩溃的。

原本佳茜周末是要去学校看他的,北方的冬天特别冷,她跟人学着,织了条围巾给他,但是他说家里突然有点急事,要坐周五晚上的火车回去一趟。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是他为了跟别人在一起,随口扯的谎。

不久后,她见到了那个姑娘,高挑,纤瘦,眉眼还算清秀,却也说不上多出众。她是在A大生活区的二楼台球社见到他们的,他俯身在桌案前打球,眼神比从前还要专注,左边嘴角轻轻上扬,她知道,他总是在志在必得的时候,露出一抹这样的笑容。一切都还如旧,只是他身旁柔波似水的姑娘,换成了别人。

她很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可还是连上前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原本就性格内向的她,更加沉默寡言了,宿舍里的姐妹逛街、看电影、谈恋爱,只有她一成不变地窝在宿舍里打游戏,只打doat,那是他最喜欢的游戏。

大四,身边的同学陆续外出实习,佳茜考了A大的研究生,她说还不想那么早出去工作,但谁都知道,她还是对当初的分手不能释怀。

后来我们都再爱过一些人,也放弃过一些人,但所有的喜悦悲伤,都不及那年酣畅淋漓。没有人知道,为了在你面前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我曾在镜子前练习过多少次。没人知道,为了你那句“好巧啊”的街角偶遇,我曾在寒风中伫立了多久。你不知道,我所有看似的波澜不惊,背后都有剧烈翻滚的惊涛骇浪。

02

高中的时候暗恋班上一个男生,每天早上早起十分钟,去距离最远的三食堂打饭,宿舍的姐妹们都嫌太远,没人去,只有我一个人乐不可支。每天都会遇到他,他说:“你一个人,不如座过来跟我们一起呀”。

我在脚下踩着慢吞吞的步子,内心却早已飞奔。

他是化学课代表,我总是以此为由拿着考卷让他讲题,一遍又一遍,他用手里的笔敲我的脑袋,一脸认真地说我上课不认真听讲,其实他不知道,那都是我故意做错的题目。

一个周末,他突然打电话约我第二天出去逛街吃饭,我那晚一夜失眠,从衣柜里翻出了所有能入眼的裙子,挨个上身,那些平日里不舍得穿的裙子,此刻穿在身上,都觉得庸俗不堪。第二天,我心怀期待地盛装赴约,他见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走了几分钟之后,压低着声音说:“那个,小汀,过两天是苏月月的生日,你们女孩子的心思,我也不懂,你帮我参谋参谋要送个什么礼物。”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之后他说的话,我都没有再听清。

那个夏天,我小心翼翼喜欢着的男生,跟别人在一起了。我偷偷在被子里流过很多泪,以前我撒过很多谎,我说三食堂早上的炒饭最好吃,我说化学的推断题我总是推不出来,后来这些谎言都对我做出了集体报复。我再也没有在早饭的时间去过最远的三食堂,再也没有装假不懂的问过题。

高三下学期,我主动退出了尖子班,高考,我放弃了喜欢的大学,去了更远的南方,我不想见到他们,所以不停的走在逃亡的路上。

他们说,至于吗?

至于,所有贯彻生命的欢喜,终究都难以微笑着遗忘。那些年爱一个人的悲喜,足够改变之后的人生。

03

多年以后,我们终于在人来人往中学会了来去自如,学会了驭爱有术,再也不会卑微地做谁身边的小丑,再也不会在寂静的暗夜里独自落泪。我的世界有你,会欣欣向荣,若无你,也不会荒草丛生。爱一个人的时候,全心全意,也保留自我,离开一个人的时候,悲伤落寞,也昂首阔步。

这是我们在重创后领悟的道理,也是在爱情里保护自己的方式。爱你,但不贯彻生命。

大多数的95后,可能对蔡依林的关注都不是很多了,只知道她是舞台中间光芒万仗的女王,却不知道,她也曾是银屏前一脸青涩的娇羞少女,眼里有过喜欢一个人的喜不自禁,也有过失去一个人的万般憔悴。

网上说,她和锦荣的分手原因是性格不合,锦荣是个传统家庭长大的孩子,想要早早结婚生子,而她恰好是个事业为重的不婚主义。可是我想,应该不会有哪个女人是真的主张一辈子不结婚的吧,也没有谁会对悄然而至的幸福说NO,那些拒绝的理由,大抵都是爱的不够深刻。

就像青春年少时,那个你倾心的男生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你一定会飞奔上前说“我愿意”,并且恨不得马上嫁给他,哪怕从此全世界都与你为敌,你也丝毫不会犹豫。但是,倘若现在有个还有错的男生跟你表白,你一定会考量他的家庭、他的工作,综合分析他是不是个还不错的结婚对象,值不值得你舍弃独立的生活去奔赴。

你说,义无反顾的,是青春,而我已不再是少年。对呀,那是青春,但那也是最纯粹的爱情,那些任性冲动的,那些卑微无助的,都是我的爱情。从此,我再也没遇到惊艳了时光的人;从此,所有的分离都只当是跟过往作别,轻轻挥手,一别两宽。

爱一个人是愿为他颠沛流离,是无法掩饰的欢喜,和无力抗拒的悲伤。而不够爱一个人,是即便他愿意这样为你,你依旧只是心生怜悯,却无法微笑着上前拥抱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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