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话“苦旅”之苦”到““苦旅”不苦”的转变,只是十来天的功夫。
这几日肇庆接连来了两次台风,“天鸽”刮来一日的昏天黑地,三天之后,“帕卡”大驾光临,又展示了一身怒不可遏的臭脾气。
“天鸽”将市局门口的多年榕树连根拔起,然后随手扔在了路边,不偏不倚压在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上,就像是在玩个过家家一样任性。十八层楼梯间的窗户也被她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那天我偏要凑个热闹,在那风口差一点也被带走,心惊胆战的回到座位上,像是大病初愈之人,忽然对生命之义看到了若无若有的光亮。
“帕卡”呼啸了一夜,电闪雷鸣出尽了风头。他把铁皮屋顶撕了个口子,随风舞动的节奏就像是他手里的蒲扇,或者只是一张A4纸,折起或伸展,于他而言就是举手之劳。躺在被窝里,慢慢蜷缩着身体,回归在母体里的模样,听着雷雨轰鸣声缓缓入睡,那一夜,好像又回到了童年,那个以为窗外就是全世界的年纪。生命,仿佛在诉说一种不服输的韧性。
静静地抱着《文化苦旅》,双脚盘坐在床上,愣愣地听着雷雨之声,失神的望着窗外的风雨,却不知在看什么,生命的世界突然安静了。
“懂了?”
“不太懂。”
“不懂?”
“好像懂。”
“究竟懂不懂?”
……
古代称南方是蛮夷之地,犯人发配服刑之地,今日想来才明白其中缘由。印象中南方就是富裕之地,无法理解古代史书上所述之言论,“天鸽”“帕卡”的不期拜访,让那段思绪飘回到那个家家户户茅草屋的朝代,以农业为主,而非经济为主的历史里。
活着已是奢念,哪有什么明日可以当做浪费今日的借口,当下、活着才是最实在的,这也许是深刻在南方人骨子里的文化意识吧,榕树的气根、江边的草屋,早已诉说与我,它们实实在在的活在当下,而非寄托于遥不可及的明日。
是啊,谁知道明天的太阳还会不会升起,哪还会觉得苦?
生活本身就是一道选择题,选择了甜,就不会有苦了,不是吗?